「哎呀!江公子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洛丹公子輕輕拍着江宥幀的背部,感覺跟拍蚊子差不多。
這個世界終於癲了嗎?真是太離譜了,還是這個洛丹真的做這種勾當?江宥幀無法理解。
溫如玉也是如遭雷劈,他之前看洛丹雖然有些風流,但看着也沒什麼異常。可是今日洛丹這一番話說出口,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為何洛丹不以為恥,反而引以為榮的樣子?他都羞於啟齒,對方卻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童懷安上前一把將洛丹的手拍開,「洛丹公子,那才是你要伺候的金主,咱們可不是你的金主,用不着伺候,就無需如此顧及咱們了。你還是快點回去吧!免得待會兒那邊怪罪下來,你吃了什麼苦頭,咱們可過意不去。」
這一番話又讓江宥幀和溫如玉震驚了,他們二人視線在洛丹和童懷安之間來回掃視。
江宥幀從來都沒這麼吃驚過,這是撕破臉了嗎?如此突然的?
洛丹隱藏在面具下的雙眼一眯,眼中凶光閃過,只可惜面具太厚,若非近距離盯着,根本看不清。
「劉老爺今日不必我奉陪,倒是童公子為何着急讓我離開?難道是公子嫌棄我的出身,覺得與我在一起有失、身份?」洛丹的聲音變得有些落寞。
「若是公子覺得我礙眼,那我即刻離開便是!」洛丹說着已經站起身。
「哎?這,其實也不必如此吧?」溫如玉覺得這樣太失禮了,但也不好多說,只能輕聲道。
江宥幀倒是覺得童懷安這麼做自有他的用意,說不定是發現了什麼,這才想撇清關係?
因此她沒出聲,誰料對方卻不肯放過他。
「江公子,上次你還欠我一頓飯,該不會忘了吧?」洛丹剛要轉身離開,忽然想到這件事,便轉身問道。
江宥幀立刻想起那時在抓謀害錢崇恩的兇手,雖然但是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對方竟然還記得。
她深深點頭,隨即靈機一動,「當然記得,決不食言。待會兒公子那桌記在我的賬上,我請公子!」
「江公子還真沒誠意,今兒是劉老爺請。該下次吧!等下次我再下帖子給公子。山不來就我,只能我來就山了。」
洛丹的聲音有些幽怨,江宥幀頓時尷尬地笑了笑,「好說!好說!」
她怎麼記得之前這人還挺高冷的,到底是什麼讓他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溫如玉只覺得牙酸,一個童懷安還不夠,又來了一個洛丹公子?尤其是這位擺明了有龍陽之好,他頓時撫額。
江宥幀身邊真是群狼環伺,大抵是因為江宥幀太貌美了吧?若是江宥幀是女子,只怕比現在還要招蜂引蝶。
「既然童公子對我有所誤會,那我就不打擾了,失陪!」洛丹甩袖離開。
等洛丹走後,江宥幀便好奇湊到童懷安耳邊問道:「怎麼回事?懷安哥是發現了什麼?難道他今日來別有企圖?」
「我看他是真的有龍陽之好,你離他遠點。」童懷安冷硬地道。
江宥幀張了張嘴,隨後尷尬一笑,「啊哈哈!還是吃蟹吧!那擂台賽怎麼還不開始?」
溫如玉瞥了一眼江宥幀,你還有心思哈呢!你身邊這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搖頭嘆息,江宥幀還是年歲太小,對於男女情愛不懂吧?
洛丹回了廂房,斗篷人頓時嗤笑道:「怎麼?被轟出來了?」
「你也別幸災樂禍,剛才我說要留下和他們一起,童懷安卻不同意,甚至與我撕破了臉皮,在言語上激怒我,他這次過來說不定真實目的與咱們相同。」
洛丹看了一眼對面的廂房,隔着大大的鐵籠子,他肆無忌憚打量江宥幀和童懷安,眼中滿是冷意。
「他如何得知消息的?我覺得不太可能!反正我的人查到童懷安最近都在忙於科舉,沒什麼動靜。」
斗篷人還是覺得洛丹杞人憂天,這次那人是秘密前來,除了他們,不可能有人知道。
「那他對我為何如此防備?我待在他們廂房,他肯定覺得我在監視他,行事必定束手束腳。」
洛丹冷哼,「不過江宥幀應該是不知道的,我看她好像還被蒙在鼓裏。」
「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我會派人盯緊了童懷安。至於江宥幀,她雖然聰慧,但還沒那個能耐知道咱們的秘密吧?暫且不必盯着她。」
說得直白些,江宥幀現在就是見識少,不足為慮。
「開始了,你們看!」忽然外面廂房有人驚呼。
江宥幀他們立刻看了過去,發現那擂台邊緣竟然空了一塊,而後一聲狼嚎響徹整個莊子。
「有狼!」眾人驚呼。
「快看,後面還有一隻豹子。」
只見兩隻動物從擂台下方接連被放入了籠子裏,一聲聲狼嚎和豹吼讓人心驚肉跳。
江宥幀伸長了脖子,好奇地問道:「這是幹什麼?難道是要讓狼和豹子搏鬥?」
童懷安確實臉色凝重,「怕是沒這麼簡單。」
江宥幀剛要再問,就看到大鐵籠子上方又往下吊着一個小小的鐵籠子。而那鐵籠子裏,竟然瑟縮着一名身形單薄的少年。
她頓時心中一突,「他們要幹什麼?不會是要讓這少年與狼和豹子搏鬥吧?」
那少年如此單薄的身形,看着瘦瘦小小的,蓬頭垢面,也看不清長相,但可以斷定年歲肯定不超過江宥幀。
「很有可能!此前雖然沒有過這樣的先例,但清華莊的擂台總是出其不意。」童懷安也皺了皺眉,畢竟還是個少年,確實有些不忍。
溫如玉聞言很是氣憤,「他們這是要幹什麼?青天白日的,官府難道不能管管?這樣觸犯了刑律吧?」
「這少年肯定是奴僕,不是被家人賣了,就是撿來的窮苦孩子。」童懷安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放下,但也沒做什麼舉動。
「不是青天白日就能這般了?即便是奴僕,也不能就這麼隨意讓他丟了性命吧?」
江宥幀明白被賣的奴僕就是被主人家隨意打殺,事後也只要在去官府消籍的時候使點好處,可眼下這也太殘忍了點。
「不成!我要去找管事的!」
溫如玉已經聽到外面有不少人嚷嚷着要下注,頓時心頭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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