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身上的東西都被找出來後,蘇嫿就看向了那具坐大椅子上的屍體。他的腳邊掉着一個白玉扳指,顯然是屬於這個人的。
用布仔細拭去了白玉扳指上的灰塵及淺淺的污漬,扳指顯出了瑩潤的光澤,顯然也是個不錯的東西。
江明琅遞給了蘇嫿,蘇嫿仔細的看了看和手鐲放在了一起。這人的身上同樣有個小布包,只不過他的血肉失去後,揣在懷裏的布包便落在了椅子上。
布包沉甸甸的,裏面有三根金條,幾十塊銀元,還有幾件金銀手飾,還有油紙包着的幾張大面額的銀票。
顯然這些財物是土匪搶來的,蘇嫿猜想着,這兩人可能是最後逃離時發生了內鬨,互相算計之下同歸於盡了?
他們即然是最後走的那一批,顯然財物不止這些。於是兩人又在房間裏翻找起來,最後在床鋪的一個暗格里找到了兩包東西。
裏面有十多根的金條,還有幾百塊的銀元,及十幾張大面額的銀行票據,還有幾張地契,顯然這才是他們逃跑時真正要帶走的東西。
蘇嫿眼睛賊亮,產生了類似尋寶的衝動,早把剛才的害怕拋到了九霄雲外,手裏拿着一把破大刀在四處敲擊着,桌子下方的石板發出了「哐哐」的聲音,下面是空的!
兩人眼睛都是一亮,四處尋找着,終於在牆角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機關。使勁一拉,一陣粗嘎的聲音傳來,青石板就翻了下去,出現一個暗道。
下方黑乎乎一股霉味沖了出來,透過門口的光線可以看到,這是幾級朝下的台階。
「妮妮,等晾一晾了我們再下去!」
蘇嫿表示同意,這久不通風的地方,如果不透透氣、散一散裏面的有害氣體,極容易出危險。
趁着暗道口通風的這個空當,江明琅將那兩具骸骨拖到了山洞外面,還用破刀從山谷中割回了兩大捆的燈芯草。
手指翻飛的編織了起來,很快的一個精緻小巧的筐子在他的手中成型。
蘇嫿驚呆了,沒想到江明琅還有這個本事,這樣他們就有筐子裝東西了。接連編了兩個大小不一筐子,這才罷手了。
這時,那條暗道也晾得差不多了,江明琅作了一個簡易的火把,不知從哪裏找來了兩塊火石。用火石點燃了火把,兩人就朝着暗道中走去。
暗道差不多有一丈多高一丈多寬,地面同樣鋪着青石板,很是平整的樣子,一看就是人為開闢的通道。
往前走了走,旁邊出現了幾間密室,除了其中的一間之外,其他的密室都是空的。這間密室里放着幾口大木箱子。
兩人打開後看到,這些木箱子裏裝着一些大瓷瓶、銅鼎、觀音佛像之類的東西。這些還有一個箱子裝着是筆墨硯台印章之類的小件東西,金銀之類的東西卻是一件都沒有。
這裏面的東西很雜、有好有壞,顯然都不是方便攜帶的東西。這些土匪逃跑時帶走了小巧輕便不影響行動的財物,這些笨重不知價值幾何的東西,就這樣留了下來。
兩人出了密室順着暗道走去,差不多走了半個小時,就來到了暗道的盡頭。盡頭處是兩扇不大的石門,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門推開。
石門外是山洞,山洞口掩在一塊大石後面,大石的旁邊還一棵繁茂的大樹,這個洞口堵着嚴嚴實實。
兩人出來後,仔細打量着四周的環境,又往遠處走了走才發現,這處地方離當初蘇嫿抓野雞的地方不遠。
兩人心中大喜,剛才還在擔心離村子太遠回不去,現在不用擔心了。
想想也是,狡兔都有三窟,更何況是每日在刀口舔血的土匪了,怎麼會不給自己留條後路。除了這條後路,土匪窩中定然還有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只是今天他們沒有時間找那條路了。
「明琅哥,時候不早了,回去的太晚了奶奶會擔心,不如我們先回去,改天再來!」
反正這個地方比較隱蔽,一般人也發現不了,東西放在裏面也不怕丟了!
「好,不如我們去將筐子找回來,這樣蘇奶奶也不用太擔心。」
蘇嫿點了點頭,心裏多少有些心疼,也不知那隻野豬能不能多活上兩天再死,不然自己白遭了一回罪,還吃不上肉肉。
兩人重新回到了當初遇到野豬的那處地方,筐子倒在了草叢中,並沒有被野豬踩壞!裏面的包子還能吃,並沒有壞掉。
兩人一邊走一邊吃,兩個小時後蘇嫿從後院偷偷地溜回了家裏,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蘇奶奶不在家,大門朝外鎖着。
蘇嫿鬆了一口氣,身上的衣服刮破了幾個大口子,手臂上還有傷,這要是被奶奶看到了,又要嘮叨半天了。
她趕緊洗漱乾淨了,換了衣服,又將採到了蘑菇放到廚房裏,將從山上採得草藥晾曬了起來。
這一路擔驚受怕的,此時才感到了疲倦,躺在床上眼一閉就睡着了。
睡夢中,一股股燉肉的香味傳來,蘇嫿抽動着鼻子聞着肉香,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眯着眼睛搖搖晃晃從屋裏慢慢地走了出來。
蘇奶奶見到她這副睡不醒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擰了一塊濕毛巾遞給了蘇嫿。蘇嫿的手從臉上挪開時,臉上青紫的地方就露了出來。
「妮妮,這是怎麼啦?」蘇奶奶看到她臉上的傷,嚇了一跳。
「不小心摔倒了,沒事的。」
「小心點,要不就別上山了!」蘇奶奶急忙從柜子裏取出了藥膏,在她臉上塗抹了一些。
「沒事的,奶奶,整天的關在家裏,人都要悶死了。而且我和明琅哥一起不害怕,況且村裏的孩子哪個不是嗑嗑碰碰長大的。」
蘇奶奶想到孫女原來死氣沉沉的樣子,叮囑了她幾句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去洗洗手,馬上就能吃飯了。」
正說話間,江明琅背着一捆柴走了進來,「蘇奶奶好!」
「洗洗手吃了飯再走!」
蘇奶奶招呼着,看到他臉上的擦傷比蘇嫿的還要嚴重,又重新取出了藥膏給他抹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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