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妮妮,根據那些馬車骨架的腐敗情況,這處地方至少幾十年沒人住了。那時候,這些人參、首烏可沒有多大年份!」
想想也是,瞧着那地上幾個凹下去的坑,想來年份大的已經被人帶走了,留下了這些藥齡小,不值什麼錢的就留下了,倒是便宜了他們。
「我們去那些山洞裏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一個個的山洞走過,裏面除了一些石床石桌之外,就是一些破舊的被褥、木製家俱,還有鏽跡斑斑的大刀,斧頭一類的兵器。
江明琅想到了一個傳說,解放前大青山里是有土匪的,在建國初期打土匪的時候,大青山裏的土匪便死得死、逃得逃了。
村民們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那個土匪窩,以為山中有土匪不過是個謠言。如今他們卻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裏。
蘇嫿拎起一把破大刀在山洞壁上敲敲打打,想要找到傳說中的藏寶室或是庫房之類的。走了好幾個山洞都是一無所獲,不過還真找到了庫房。
只是這個庫房裏值錢的東西一件也沒有,只有一些幾乎快散架的木桶,放糧的大缸、酒罈之類的東西。
直到來到了一處偏僻角落的山洞,推開木門時,蘇嫿和江明琅都被裏面的情景嚇了一跳。
這個山洞比起別的山洞要大上兩三倍,差不多有二百平米的樣子,四面牆壁修整的也較為平直,裏面擺設着整套雕工精美的金絲楠木的家俱,只是上面落滿了灰塵。
屏風、床,書架、衣櫃、桌子、椅子等等一應俱全,包括上面鋪設的墊子等物的裝飾品,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這套豪華家俱,直逼幾十年前海城的豪富之家了。
還有牆上掛着的那幾幅名家字畫,只是蘇嫿分辯不出這是正品還是贗品,這並不是讓兩人感到驚訝害怕的地方。
而是因為這裏面還有兩個死人,也不能說是死人了,是兩具早已沒有了血肉的屍骸。
蘇嫿的臉都白了,雖然這些人早死了,但是她還是覺得山洞裏突然陰森了許多。眼前一黑,一隻手擋在了眼睛上,「妮妮別怕,咱先出去!」
耳邊傳來江明琅柔和的聲音,蘇嫿穩了穩心神,將擋在眼前的手抓了下來,「不怕,不怕,我們還沒有找到寶貝呢?」
她都活了好幾十歲的人了,不怕這些,如果忽略她不住顫抖的腿,江明琅還真信了。
「咳,咳!」蘇嫿輕咳了兩聲,緩解了一下心裏的緊張,故作鎮靜的瞧着那兩具屍骸觀察起來。
能住這裏面的顯然在土匪中的地位不低,一人身穿天青色的錦緞長袍,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他旁邊的桌子上還放着一個茶壺兩個茶杯,此時上面已經落滿了灰塵。
由於此人死去時日已久,沒有了血肉的身體露出來的骨骼,卻是灰黑色的,一看就是中過劇毒。
離他不完的地面上還倒着一具屍骸,仰躺着用手捂住胸口,胸口處卻插着一柄匕首,顯然是一刀斃命,他的身旁還散落着幾隻盒子。
其中的一個盒子打開露出了裏面的東西,一顆人形的老山參。這棵人參手腳俱全,瞅着藥齡足有百年了。
百年的老山參,每一棵都是價值千金,就這樣幾十年暴露在外,上面還覆着厚厚的一層灰。山參雖然經過炮製,但一直裸露在外界藥效已然流失了大半。
蘇嫿顧不上害怕那兩具屍體,「蹬蹬」的跑過去,拿起那隻人參小心翼翼的吹去灰塵,心痛的直抽抽。
光是這株人參就能在大城市裏換套房子,如今卻因為保存不當藥效流失,可心疼死她了!
她得到的那些秘方里,有好幾種藥方需要用到百年的人參,差一點也要五十年以上的人參。這株老山參藥效流失了不少,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思及此,她又急忙打開另外包裝完整的盒子,精緻的木盒裏面,還有一層類似白水晶的內盒,紅絨布上面同樣是一株百年的老山參。
想來是內盒的原因,這株老山參保存的極好,品相看起來就好多了。
這裏一共有五個盒子,除了那隻開蓋的老山參之外,另外的四個盒子裏,兩株百年的老山參,兩株百年的何首烏。
看到這些珍貴的藥材,蘇嫿心中狂喜。即便是在現在,這老山參也是很值錢,更何況她的秘方中,需要用到這些珍貴的藥材。
將幾個盒子小心翼翼的收到了旁邊,蘇嫿打量起了躺在地上的這具屍體。許是得了天大的好處,喜悅將這具屍體帶來的恐懼感,也驅散了不少。
此人身穿長袍,骷髏頭上兩個大大的眼洞,臉朝着洞頂。袍子套在乾癟的骨頭架子上,怪異的是他另一隻手腕上,套着一隻非金非銀不知什麼材質的手鐲。
做工十分的精緻,鳳凰翱翔頭尾相接,眼睛的部位還鑲着一顆血色的寶石。口銜一串細細的銀色流蘇,流蘇的下方是一串玲瓏的白玉小玲鐺。
很明顯這隻手鐲適合女子配戴,明顯不是他的東西。
蘇嫿剛想往下拿,卻被一隻手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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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琅略顯緊張的聲音傳了過來,「妮妮想要什麼,明琅哥給你取,你不許碰這些屍體!」
他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取下了那隻手鐲,從衣服上撕了一塊布下來,仔細擦乾淨了才遞給蘇嫿。蘇嫿接過來細細打量,越看就越喜歡,這樣的做工簡直是巧奪天工。
欣賞了片刻,蘇嫿先把手鐲放到了一旁,目光又落到那人的脖子上。那裏露出了一截的皮繩,
皮繩在歲月的侵蝕下早已腐脆不堪,江明琅輕易就揪斷了皮繩。
皮繩的一頭掛着一個濃綠的翡翠觀音,擦掉後面的灰塵,背面還雕刻着幾個極小的篆字「吉祥安康」。
這是個好東西,在後世也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江明琅擦乾淨後毫不猶豫的遞給了蘇嫿。蘇嫿仔細的看了一遍,放在了手鐲的旁邊。
接連在屍骸身上找到了兩件好東西,兩人繼續尋找起來。
接着又從這人的懷裏摸出了一個小布包,兩根金條,十幾塊銀元,另外還有一個油紙包,裏面有一張地契、幾張票據。
這幾張銀票是解放前一個銀行的存單,現在也用不着了。而這張地契所標註的地址,越看就越熟悉,這不是她們家現在的那個大院子的地契嗎!
難道這個人是地主家的?
那個年代曾有過軍閥打地主的活動,地主經過分產分地,然後就逃到這裏當了土匪?只是土匪沒當了幾天,全國又開始了打土匪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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