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閨秀田家女,第一百二十五章絕望的溫情
竇崖望向並肩而立的那兩位風度飄飄的青年,展顏一笑。ai愨鵡琻他目光迎向畢月烏抱拳道:「原來是二位貴人,幸會!」說完轉身拉着姜暖就走:「阿暖,我們先回去,等下就要到午膳的時辰,我都吩咐趙掌柜去準備了,用了午膳再去吧。」
姜暖還沒有回答身子已經離了地,在被岑相思捉進馬車前她眼睜睜地看着狂風一般卷向竇崖的畢月烏拖着他向簪花樓走去。
才倒在車廂里姜暖就什麼都不顧地爬了起來,撩着車簾往外張望,「你怎麼又和那個商戶走在一起?真就不把本王的話放在心裏麼!」旁邊做的端正的岑相思很生氣。
「別鬧!」姜暖頭也不回地一揮手,止住了那個醋罈子的抱怨。
「!」岑相思俏臉又黑了幾分:「姜暖!」
「快來,快來!」姜暖眼睛亮晶晶地朝着臉色不善的岑相思招手,看見他還坐在那裏不動,心一急,伸手就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把右手摟在他的肩上,左手掀着車簾嘴巴往外一努:「你看,這是什麼情況?」
外面不遠處的竇崖正被畢月烏拖死狗一般的往簪花樓里拽!
岑相思兩條秀氣的眉一起抬了起來,眼前的這一幕確實震撼!畢月烏這一陣子都有些行為古怪,這讓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的岑相思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但他再反常也沒有發展到居然臨街拖着個男人直接就要進歡場!
「有姦情!」姜暖新致勃勃的搖着岑相思的肩膀:「你說他們什麼時候發展成這種關係的?」
「奸……情?」岑相思結巴了一句,面色微紅:「姜暖,你又信口開河。」
「看不到了。」姜暖直接坐到了車廂里,失望的放下了左手,車簾落下,車廂里光線一下子暗了:「他們進簪花樓了。」
「你想……看他們?」岑相思的臉隱在暗處,姜暖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想看,想看!」聽到他的問話,姜暖馬上扭頭望向岑相思:「兩個男的在一起啊,你見過麼?我真的好奇,想看看……」
岑相思只覺得自己的臉熱熱地,像着了火:「你還想看什麼?」他磨牙道。
「還想?」姜暖聽到岑相思的問話竟真的認真地思索起來,然後把臉貼向他小聲說道:「我還想看太監……」不過她只說了一半就止了自己的話語,伸手摸向他的一張俏臉:「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姜暖的小手因為長期勞作手掌略顯粗糙,摸在岑相思嫩白的臉頰上讓他覺得就像是被小貓帶着倒刺的舌頭在舔,弄得他連心都癢了起來。
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呢,這腦袋裏都裝的什麼?岑相思強迫自己不去動把她腦袋撬開來看看的念頭,一把將她摟在懷裏,然後貼着她的耳朵用魅惑地聲音說道:「本王這裏也有,姜小姐想不想看看……」
姜暖的身體被他圈在他的身前,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她可以清楚地聽到此時他強有力的心跳,以及……某處的變化……
終於,姜暖的臉紅了。
岑相思的眸色更加的幽深,他喜歡暖暖的臉紅的樣子,那艷若桃花的容顏美的使人心悸。
「不……不想看……」姜暖想往後移動一下身體,這種姿勢,這樣的氣氛,兩個人又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曖昧里。尤其是車廂外還不時傳來一兩聲路人的談話聲,這讓姜暖很不適應。總有一種被偷窺的感覺。
「不想看?嗯?」岑相思的臉又沉了下來,她想看兩個男人在一起這樣那樣,她還想看太監……居然不想看看自己?岑相思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難道自己對她就這麼沒有吸引力麼?
「要不……就看看?」看着他面上陰晴不定的表情,姜暖有些心虛,她就怕這個妖精抽風,在她看來,岑相思一直都是有些過于敏感的。所以為了怕激怒他,姜暖只好無意識地順着他的話回了一句。
然後車廂內是長久的靜默,兩個都不好意思起來,姜暖此時真想大喊一聲:「這他媽都說的什麼啊!」
身前岑相思的身體不可遏制的輕輕顫動起來,惹得姜暖不得不抬頭望向他,這混蛋居然在笑!把自己引得胡說八道以後他居然還笑得這麼開心?
『啪』!姜暖伸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臂上。「王爺不是要給小女子看看麼?那就快點
脫吧……」
「呵呵……」岑相思把頭低下來。搭在她的肩上,笑得都快喘不上氣來,「色女……原來你想看人家脫衣服……這裏還在路上呢……多不好意。」
「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姜暖都快被他氣死了,發現不管自己說什麼都要落到他的套里,索性不與他糾纏這些:「我想去姜府的舊宅看看。」
「去老太傅府上。」停了片刻,岑相思才在姜暖的肩上抹着眼睛笑出的淚水,向車外吩咐道。
簪花樓,畢月烏的包間裏,竇崖正在肆無忌憚地掃蕩着一案幾的吃食:「酒呢?太子殿下怎么小氣了,連杯酒都不請在下喝麼?那酒叫什麼來的?初情?」
畢月烏不說話,雙手抱胸靠在門口,冷着一張臉看竇崖餓死鬼一樣的吃着東西。
竇崖口中大嚼着,最後費力的把嘴裏這不知道滋味的食物咽了下去,用眼睛再次從案几上掃過一邊後,他扔了手中的筷子,拍拍肚子說道:「吃飽了。」扶着案幾站起身後,他朝着門口走去:「多謝殿下盛情,在下吃飽喝足……」
他拉向門閂的手被畢月烏緊緊的扣在掌中,動彈不得。
竇崖的看着那兩隻捂在的一起的手掌,一隻在下一隻在上,臉上掛着平淡的笑容。
忽然,他拼命的掙脫畢月烏的鉗制,把兩隻手都捂在的嘴上,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
畢月烏先是一愣,馬上反應過來,架着他往裏走去,在一面牆用腳一踹,一處不顯眼的房門打開,內里竟是一間暗室。
竇崖來不及細看撲到擺在裏面的恭桶前就吐了起來……小小的房間裏馬上就被一種難聞的味道溢滿。
「你出去……」竇崖強壓着說了一句後,又嘔吐開來,因為吐過一次,此時肚腹中已經沒有什麼殘存的時候,直乾嘔着吐出一些口水。
「哈……」終於止住了肚子裏那種抽搐不停的嘔吐感,竇崖直接坐到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氣,感覺到自己手足無力綿軟。
「漱口。」一杯茶水送到他的眼前。
竇崖望着那隻黑色錦緞衣袖中伸出的秀美的手掌微一愣神,從未如此細看過他,原來,他的手掌也這般的好看。
畢月烏蹲下身子,把杯子送到他的唇邊,扶着他的頭,餵了他一口:「吐掉。」
竇崖像個聽話的孩子一樣,把溫熱的茶水在口中一漱,轉頭吐了出去。當畢月烏再次把茶杯送到他的唇邊時,他卻扭了頭自己用手接了,迅速了再次漱口後,把杯子就放到地上,站了起來。
走到最裏面擺着的一隻大浴桶前,看着裏面散着花瓣的水面竇崖伸手一摸,裏面的水竟是熱的:「沒想到啊……」他回頭盯着畢月烏看了半晌,然後伸手在桶里掬起一把水來洗乾淨了手喝臉:「沒想到我還有幸用太子殿下您的洗澡水洗臉。」
畢月烏拿過一條不驚遞給他:「這裏都是新的,我從未用過。只是每次我來,他們就會給備下這些。」
大大方方地結果那條布巾,都擦乾淨了手上和臉上的水分,轉手將布巾丟進桶中:「多謝太子殿下款待,改日到品香樓,讓在下也有機會做個東……今日若是無事,在下就先告退了。」
「竇崖,我們談談吧。」畢月烏堵住了他的去路。
「在這裏?」竇崖自己捏着鼻子說道。
畢月烏讓開了門口的通道。
竇崖閃身就往外面的那道門掠了過去。
「竇崖!」
竇崖伸在門閂上的手停了好久,終於落了下來。他轉過身子面朝畢月烏,臉上再沒了那虛偽的笑意:「畢月烏,你還想說什麼?再說我也是個商戶,而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如此懸殊的差異,我們還能說什麼?」
「你在乎這個?」畢月烏抬頭望向他。
「你在乎!」竇崖幾步走到他的眼前,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讓他與自己平視:「我生來就是個商戶,我從不在乎這些。而你在乎,你覺得我的身份辱沒了你!」
「對不起!」畢月烏貪婪地用眼睛在竇崖憔悴的臉上逡巡着:「我那樣說傷了你。」
「呵呵。」竇崖從冷哼一聲
,也直直地看着他明顯清瘦了容顏:「別說對不起。我做過的,絕不後悔。曾經我想用自己的所有去追隨你,你不稀罕……」
竇崖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畢月烏吞進來口中。
畢月烏吻住了他。
「我在乎……」兩片溫柔的唇瓣敷在竇崖的唇上。「我知道你想和我過一輩子……」在竇崖震驚的不知所措中,畢月烏攻池掠地毫不客氣地在他的唇齒間輕舔了一番,「從未有人說過要和我過一生的,你是第一個……」
竇崖只覺得他的靈巧的舌頭攪得自己身子都軟了,腦子也不會思考似的,我說過要和他過一輩子麼?他暈暈地想到。
「你雖然沒說,可我知道的。」仿佛心有靈犀一般,畢月烏在纏綿中呢喃,然後再一次吻得竇崖眼睛發直後用唇瓣在他的唇上輕輕的觸碰着:「如果,我三十歲就會死去,你願意陪着我去死麼……好不容易了有了陪伴的溫暖,誰會願意孤獨的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