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天塗着亮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在菲戈裸露的胸口處畫着圈圈,舌尖探出輕點了幾下菲戈胸前的小蓓蕾,他很喜歡菲戈身上純粹而又乾淨的男子味道。舌尖一勾、捲起一滴汗珠,紅唇動了幾下,咂摸了一下那微澀的味道。
斜倚在菲戈身上,莫若天反手拿起床頭柜上的高腳杯,高腳杯透明、裏面裝載着猩紅如血的液體,粘稠微腥!輕搖了幾下,莫若天將杯沿湊到鼻尖嗅了嗅,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剛剛有孕女子的血液混合着淫羊藿、女貞子的粉末,杯中的液體幾乎等同於烈性「催.情藥物」,裏面蘊含着大量的雌激素與孕激素,這麼一小杯對於正常男人來說,等同於「duyao」。
但是莫若天卻很需要她的滋補,以維持他傲人的身材、以及不長出惱人的體毛與鬍鬚。一杯下肚,莫若天的臉更粉嫩起來,嬌媚的眸子裏光滑流轉、呼吸也稍稍急促了些。心也想有人在拿着一支輕柔的鵝毛不斷地撩撥着,癢……空虛,他的身體很需要有東西可以填補充實一下!
「啪啪……」莫若天輕拍了兩下手掌。套房的門被人輕聲的推開,四個身穿白袍的女子走了進來,她們胸前都掛着一個木質的十字架,粗糙的做工、廉價的材質,彰顯着她們見習修女的身份。
默默的走到床邊,幾名見習修女對莫若天與菲戈視而不見。躬身站立在床推櫃的高腳杯前,淨白而又纖細的手腕停頓在高腳杯之上,另一隻手一划,手術刀下幾縷鮮紅的血漿注入透明的高腳杯中。她們就是莫若天所需血液的供體,由她們微隆的小腹也不難看出她們有孕在身。孩子是怎麼來的?莫若天只敢肯定的是絕不是他的……
「小菲戈,你不乖呦!告訴我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墨守的真正實力!」手指划過菲戈的唇,眼神含着幾分玩味緊盯着菲戈的眼睛,紅唇微動,喉間擠出嗲嗲的魅音:「你不會捨得我做你的炮灰是吧?我需要知道你真實的意圖與想法!」
套房裏短時的靜謐下來,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菲戈撩了一眼嫵媚的莫若天,眼睛微閉了一會,良久,輕嘆了一口氣,緩緩張開眼睛看向莫若天。
伸手輕柔的撩動了幾下莫若天絲滑的秀髮,然後,猛地探頭吻住莫若天小巧的耳垂,很用力、莫若天白皙細嫩的耳垂微微變紅,眼神也有些迷離,紅唇微張、一聲媚到骨子裏的輕吟透了出來。
這一聲輕吟徹底點燃了菲戈的欲.望,他心底的怒意需要宣洩、而莫若天這個「妖精」就是一個不錯的宣洩對象。狠狠地撞擊、汗瘋狂的滴落……雨住風消之後,菲戈眼睛變得澄清,緊緊的攬着莫若天,菲戈苦笑着說道:「你是我的人,我可以相信你,陳年舊事也不值得成為你我之間的介締……」
摸了摸莫若天的頭,菲戈沉聲講述道:「我的父親,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做了墨守的附庸。從此以後,他就負責墨家一切見不得光的勾當,例如打劫、綁票……或許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吧,厄運總算降臨到他身上,他遇到了蟲族、而且是蟲族女皇的攻擊……」
吐了吐舌頭,莫若天接話道:「只要不是成建制的軍團,遇到蟲族女皇必死無疑!」
聳了聳肩,菲戈有些無奈的笑道:「是的,除了我父親留了一口氣以外,真的是全軍覆沒。我父親在彌留之際將我託付給了義父,也就是墨守……」
挑了挑眉,莫若天輕搖着頭說道:「很詭異,為什麼只有你父親活着?你沒懷疑過?」
「我知道那蟲族女皇是怎麼出現的,要是你見過『刀鋒女王』莎拉.凱麗甘的話,你也就不難猜測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他死在墨守之手、毋庸置疑!」嘆了一口氣,菲戈說道。
「凱麗甘?那個墮落的可憐蟲,沒想到她躲在墨家!」倒吸了一口涼氣,莫若天的神情稍稍嚴肅了些。「你想替你父親報仇?」莫若天問道。
「三年前的我沒有這個想法,那死鬼老爹在我的記憶中只是毆打、毆打、毆打,真的不如墨守對我更好些,有時候我真的很想自己真的是他的親生兒子。三年前,我想佔有薔薇實際上只是想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留在他身邊。當然,也有想名正言順的繼承他的一切的想法……」仰頭向天,菲戈碧色的眸子中閃現一抹留戀。
帶着一絲驚詫,莫若天尖聲說道:「天呀!你可不是個好兒子,至少對你那死鬼老爹是這樣的。」
無所謂的笑了笑,菲戈接着說道:「一切的美好在三年前戛然而止,知道為什麼嗎?薔薇,就是因為薔薇。她不接受我反而戀着一個奴隸,奴隸?你知道嗎?卑微而又骯髒,就是他壞了我的好事,也斷了我與墨守的父子之情。他死有餘辜……」
「哦,看來我的小菲戈吸引力還不如一隻小狐狸……」莫若天有些譏諷的笑着說道:「墨守居然可以容忍你這個惡棍活着,他想做什麼?」
「啪」的一聲碎響,菲戈捏碎了手中的高腳杯,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猙獰,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一天我才知道他對我的好都是假的,假的!你能想像嗎?給與你想要的一切,之後再統統收回一點不剩,你知道那時我的心是何種感受嗎?坦白的說,我想死、也試圖自殺過……」
莫若天沒吭聲,同樣的痛他也承受過,看向菲戈的眼神更柔了幾分。
舔了舔酒杯刺破的掌心,菲戈笑着說道:「所以,他最寶貴的薔薇要消失。而他則會承受種種的痛苦,可依舊活着,他不能死、死?太便宜他了!」
「他們做的不錯!」菲戈指了指顯示屏中雅與翼的投影,讚許的說道。紅唇輕點了菲戈的額頭一下,莫若天冷笑着說道:「這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