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氣管道起火,是一個挺有意思的起火原因。
至少如果家裏安裝了天然氣管道,那麼因為天然氣管道出事而導致失火的概率絕對不是0
這個起火原因既可以是主觀人為的,也可以是意外疏忽所造成的,而謝庸這次就打算用人為來冒充疏忽。
雖然這會給即將來上班的保姆帶來一點職業污點,但老實說,這個保姆能不能成為幸運兒逃出浣熊市都是一個難說的問題。
一小堆引火之物覆蓋在廚房後,謝庸就用找到的點火器給一張浸了酒的布條點上了火。
然後往引火之物上一丟,「風!」瞬間,一個不大不小的火堆就點燃了起來,讓原本黑暗的廚房裏突然出現了一道耀眼的火光。
而謝庸則馬上給自己的臉上包好了一件用水打濕過的浴袍——這是從艾隆斯浴室找到的乾燥浴袍,真希望這個老登身上沒有什麼性病。
然後就縮在密室門口附近,觀察着房間內部的一舉一動。
謝庸這次還特地觀察了頭頂的天花板,確認了密室門口的確有一個攝像頭。所以謝庸故意躲在一個沒有探頭籠罩的黑暗角落中,忍着刺鼻的煙味,然後靜靜等待着事情的變化。
不一會兒,兩個新的動靜同時產生,一個是艾隆斯突然咳嗽不止,竟然被混濁的空氣給驚醒了。
「WT」艾隆斯突然被驚醒了,迷糊地叫罵道,「踏馬哪來的煙味!」
「哧!」
很快煙霧就開始引發了警報器和滅火器的反應,感應器在感應到煙霧以後,立刻發出了「滴滴滴!」的警報聲。
同時,安裝在廚房天花板的自動滅火器也自動撒下了滅火噴霧。
「Fuck!廚房怎麼突然起火了!」艾隆斯氣急敗壞的聲音開始叫罵起來,「啊!該死的佩妮,你這個粗心大意的傢伙,你竟然敢讓我的廚房起了火!」
「啊,我要把你做成標本,讓你明白什麼叫主人的命令不可抗拒,瑪德!」這個突然的變故,不僅打擾了他的睡眠,甚至還讓他現在感到焦頭爛額。
以至於話里話外都是一些不合現代社會精神的禁忌話題。
在看了一下周圍,發現確實沒有任何人類痕跡存在,而只是逐漸在滅火噴霧下熄滅的廚房火焰後。
本來應該牢牢鎖住的,幾乎跟銀行防盜門一樣堅固的房門,終於打開了!
這是信號!謝庸簡直像離弦之箭一樣,急速沖了過去,然後一隻手猛然一推!
「嘭!」牢固而沉重的鐵門就這麼被一推之下「匡」地一下打開了。
然後就聽到「砰」一聲,一個重物好像直接撞到了牆上,然後滑到了地下一樣。
「啊!!!」
謝庸就看到了一個倒在地上痛苦不已,哀嚎不止的艾隆斯局長,然後這個痛得暫時起不來的局長一睜眼就看到一個三米高的身影突然站在了自己眼前。
「哦,不,不!不!我每年給你們這麼大的便利,你們不能這麼對待我!」
艾隆斯根本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謝庸這麼一類三米高的巨人,他本能地以為前來向他動手的是一個新型號的超級暴君。
「我幫你們解決了訴訟你們的市民,還幫你們壓下最近大量的喪屍傷人事件,甚至你們要我解決被我監視的對象,STARS小隊的倖存者,我都很圓滿地幫你們做好了!」
艾隆斯歇斯底里地大叫:「這麼些年為你們做了這麼多,這就是你們給予我的最終結果?還派暴君來處理我!你信不信…信不信我已經埋藏了海量的針對你們不利的證據。」
艾隆斯像突然撈到一把救命稻草一樣,死死地抓住這個說辭:「對,就是海量的針對你們經濟賬目上,法律上,政治上不合規不合法的紙面證據。只要我死了,我的盟友就能把這些證據公之於眾,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放了你,我們就當事情沒發生過?」謝庸的聲音開始模仿威震天那種機械音,然後一板一眼地說出來。
「天吶!現在的新型暴君都已經有這麼高的智能了嗎?」
艾隆斯似乎是了解過安布雷拉的拳頭產品,T-103暴君,很清楚暴君的能力和處理水平。
所以在看到謝庸的表現後,更加地恐懼和驚訝了。
但隨即就順着謝庸的話諂媚地講:「對對對!就當我們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今天根本沒有見過您,請您回去吧!我稍後就跟你們的當地負責人聯繫,會做出更好的讓利政策的。」
蒙着臉的謝庸都不知道該露出怎麼樣的表情——真是以為他只有智力,沒有情商?
你都被我打成這樣了,還想和安布雷拉公司和解?哈哈哈,只有傻子才會這種鬼話吧。
所以,謝庸打算以一種不一樣的角度來擊破這個大貪官的幻想:「你打算跟哪個當地負責人聯絡啊?」
「呃…威廉柏金博士」雖然看不到謝庸的臉色,但艾隆斯敏銳地發現對面的超級暴君似乎意有所指,馬上想要改口,卻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想不起來任何有價值的名字。
「威廉柏金博士今天已經被公司的USS部隊阿爾法組以叛逆的名義給鋤奸了。」
謝庸突然抬起了腳,緩慢地壓在了艾隆斯的胸口上:「您既然是直接跟威廉柏金博士聯繫的相關利益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幫威廉柏金侵害我們安布雷拉公司的利益——作為合作者,您是不合格的。」
「不不不!威廉柏金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對安布雷拉有損害的事情啊!」艾隆斯激動地為自己辯解,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巨大的力量在緩緩地施加在自己身上。
這力量有可能直接踩垮他的胸骨!
「我是無辜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感覺到力量越來越重的艾隆斯開始一邊掙扎着,一邊努力辯解,他甚至有點喘不上氣了。
「艾隆斯,雖然我猜,你可能真的不知道威廉柏金讓你做了什麼損害公司整體利益的事情」
「對…對…對!是的,我什麼…什麼…都不知道啊!」艾隆斯已經感覺到自己開始喘不上氣了,但還是努力自救,「都是威廉讓我做的」
「但有句話說得好:InnocentiaeNihilProbat(無辜並非無罪)。」
這句話,謝庸自從進入審判庭的正式編制後,就記憶猶新。
謝庸甚至控制着力道讓自己的腳緩慢地往下壓,就是希望在艾隆斯臨死前感受到最大程度的痛苦:「在我被公司總部派出來的那一刻算起,您的倒計時就已經不容更改了,叛徒。」
「去…去你瑪的…安布雷」
「咔嚓!」一聲清脆的骨碎聲音響起,謝庸直接一腳踏出一個深陷的腳印。
而艾隆斯甚至連那個「拉」字都說不出來,就被踩碎胸骨後,眼球像遭受巨大痛苦一樣地凸出來,死不瞑目地瞪視了謝庸一下後,頭一歪就此死去了。
謝庸連忙將腳收了回來,只見艾隆斯痴肥而多毛的胸膛上,赫然多出了一個深深的腳印。
謝庸本想做些其他動作,但突然想起來,這間屋子一定有監控探頭,說不定還記錄了他現在的一舉一動。
謝庸很想把這個超級暴君的戲碼演下去,但是轉念一想:何必要限制自己成為所謂的超級暴君?
跟安布雷拉公司沾邊的後果,會在安布雷拉倒台時的那一刻一一顯露出來:被有心人抓住,無限利用到死。
他其實很想做一些長遠規劃,但是三米高的身軀讓他根本無從談起——任何國家載體都會第一時間嘗試對他做研究而不是運用他作為武器來用。
而只要是對謝庸做研究,就意味着他必須要為人所控制,抽骨吸髓在所難免。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有人想要控制謝庸,會不會抹去他的人格?
要知道,安布雷拉可對暴君的智力和命令接收水平非常滿意,所不滿意的在於其穩定性。從艾隆斯對於謝庸出場和後續反應來看,謝庸不應該這麼聰明。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