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景煜拿着畫像,緊緊地牽着常菲菲的手,後面跟着一群府兵。
暗處也有不少暗衛。
突然,一隻冷箭突然劃破空氣,奔着子桑景煜急速而來,聞聲他牽着少女,後退一步,徒手接住冷箭,反方向一扔,只聽一聲悶哼,一個黑衣人從茶館二樓落了下來。
「菲菲,我們走!這裏交給他們!」
常菲菲握緊手中的銀針,快步跟上他的步伐,「看來這些人盯着我們很久了。」
子桑景煜很是自責,「都怪我,今天就不應該帶你出門,讓你受着驚嚇。」
這話她可並不認同,「不,我們總不能因為這些人,以後再也不出門了吧。」
她咬牙冷聲道:「只是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雲京行動,看來對方勢在必得,目的不純。」
黑衣人很快追了上來,周圍百姓見狀,四處尖叫亂竄。
男人怕這些人不小心撞到她,直接抱起她跳到房子上。
她畢竟懷孕了,他不敢太快,放慢的速度,卻讓後面的黑衣人追的更緊。
見甩不快,子桑景煜跳下屋頂,將她護在身後,「菲菲,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我來對付他們。」
子桑景煜抽出腰間摺扇,站在她身前,將她護在身後。
常菲菲也知道,她和對方硬碰一定不行。
只能退到後面,手裏拿着銀針,隨時準備出擊。
對方跟過來六個人,子桑景煜一開始拿着摺扇也算遊刃有餘。
但暗處又射過來一箭,子桑景煜這回沒有躲開,箭劃傷他的胳膊。
他一下子就慢了下來。
常菲菲見此,手裏的銀針飛出,對方直接拿箭擋掉。
卻不想她又扔了一包粉末,對方躲閃不急,一時都昏倒在地。
她藉機扶着他離開
新的一波黑衣人也跟了上來,將她們團團圍住。
箭上抹了迷藥,剛剛地箭看着也是故意射偏,這些人顯然不想要他們的命。
子桑景煜在迷藥的作用下,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眼看着支持不住,他咬破自己的嘴唇。
只可惜她剛剛已經將銀針全部扔了出去。
一個黑衣人站了出來,弓着腰對她恭敬的說:「姑娘,我們無意傷你,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這麼客氣?
「你們是誰的人,有什麼目的!」
「姑娘,我們絕無惡意,只想帶你走一趟。」
子桑景煜最終沒挺住,昏了過去,眼下已經容不得她說不了。
她被黑衣人帶走了,子桑景煜倒在地上,她離開時看見從房上跑過來的阿武,奔着子桑景煜而去,這才放下心。
她被帶到郊外一處宅院。
在門口迎她的是一個美顏的女子,女子一身紅衣,站在她對面,對她微微福身,「常姑娘,今日多有冒犯,先請原諒。」
常菲菲雖然依舊被挾持,面上依舊是不屑的神情,「抱歉,原諒不了,因為你們,我夫君都受傷了,憑什麼原諒?」
女子微微一笑,笑着走到她身邊,「姑娘莫急,今日實在情非得已,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你們抓我來所為何事?」
「聽聞姑娘醫術了得,我們遠道而來,只想請姑娘救一個人。」
「救人?」
常菲菲認真打量着女子,「你們是趙國皇室之人?」
女子一愣,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隨即面色一變,也不在溫柔,「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聽聞趙國女子善舞,見你身姿輕盈,姿態甚美,一定便是從小便練舞蹈。」
女子很是意外,「那又怎樣?很多富家女,自小便會學習才藝,練舞蹈的不在少數。你憑什麼認定我是趙國人,還是皇室?」
她很肯定的說,「因為你不自覺翹起的無名指,一看就是多年養成的,這個指形,只有皇室女子在用。再加上你們今日的行為,顯然是不想暴露行蹤,足以見你們身份非同一般。」
特別是對方帶了這麼多人,依舊不敢傷她們的人,就算是子桑景煜,也只是輕微擦傷,可見對方並不想引起事端。
如果只是普通人,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一點。
「你們此次前來,是想讓我救誰?」
女子也不在隱瞞,「你說的對,我確實是國皇室的公主,情茶。今日冒險將你抓過來,是想讓你救我的弟弟。」
她沒有拒絕,「我不能保障一定能救,先讓我看看吧。」
坐在屋子裏面的男子,面色無比蒼白,他坐在屋子裏將他們的對話聽個清楚。
看見他們進來,主動起身拱手道:「小王妃,今日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常菲菲沒和他們廢話,粗略把下脈,便問道:「能救,有什麼好處?」
「小王妃想要什麼好處?」
「你要是這麼問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要一個八十八斤重的金元寶。」
「八十八!」
「有問題嗎?堂堂一個皇子,不會拿不出來吧?還是說你的命不值這個錢?」
情茶笑笑:「是值這個錢的,不過我們離的實在太遠,這個錢確實不好拿出來。也確實沒想過,你能要這麼多。」
「多嗎?我爹就有兩個,哦不對,他現在分了我一個,還剩一個。」
對面無奈笑笑,「我們目前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公主。一時還真拿不出來這麼些。要不小王妃在選個別的?」
「真的沒有別的,不過看在你人比較和我眼緣的份上,可以讓你先欠着。」
情茶苦笑:「就算先欠着,我們也不知道幾時給上這些。」
「那就欠我一個人情吧,我也是什麼也不缺,將來有錢還錢,沒錢等等我需要你們自然會找你們的。」
「那多不好意思。」
「來吧,坐下,我好好給你看一眼。」
「小王妃,有勞了。」
常菲菲看了看,「你這是娘胎裏帶的毒素,你母親能生下你,實實屬不容易,你母親還活着嗎?」
皇子不由有些激動,「姑娘你的意思,是你能治?」
「不錯。」
他急急地和她說:「她還活着,只不過身體太弱,已經是油燈枯盡之態了。」
「你們我都能救,你的問題好辦,解了毒之後,溫補個一年也就好了。不過,解藥你們要自己找。」
雖然解藥她空間有,但是一時拿不出來。
「至於你母親,一會兒,你們來個人和我去趟王府,我那裏有瓶藥,可以讓你母親多活一年。」
「你們親的病,需要等我八個月後生完孩子,才能看。」
還不等二人開口她解釋道:「你們就算帶你母親來也沒用,有些藥我現在孕期碰不得。」
情茶雖然有些失落,但對方已經主動說救了,她只能感激的說:「好!謝謝。」
她找來筆墨紙張,放到桌子上,「姑娘,需要什麼藥材,儘管寫。」
常菲菲把所需要的解藥寫完,把藥方交給了女子,「其它的,我想憑你們皇室之力,找起來應該不太麻煩,唯獨這個青陽草,是景國的國花,據說舉國也就三顆,且都在皇室之中。」
皇子站了起來,雙手拱了拱,「多謝小王妃告知,只要有就行,我們會想辦法的。」
「你們找到,給留下一半曬乾了之後,十個月後,你們母親也會用到的。」
「嗯!」
情茶感嘆道:「沒想到常姑娘這麼好說話,本以為會很麻煩」
她輕輕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柔和的說道:「我是孕婦,不宜動氣。就算我真不答應,你們可能根本就不會放我回去吧。」
「姑娘真是伶俐,真可惜你生在酈國。如果在我們國家,我一定會讓你做我最好的朋友。」情茶看着她的肚子說道。
「時候不早了,你們派個人和我回去一趟吧,我給你們拿藥。」
「那,我和你去一趟吧。正好見一見一位老朋友。」
「你確定?你進雲京,不怕惹什麼是非?或者就不怕我,不放你回來?」
「沒關係,他會放過我的。」
回去的時候,她們做了馬車,知道她懷孕,馬車鋪着弱軟的墊子,且行駛的也不快。
城門口多了很多官兵,只許人進,不許人出。
到了城門口,她主動打開車簾,官差一看見她,面色一喜,「王妃,您沒事吧?」
「我沒事兒,遇到了一位朋友。」
「小王妃,快回去吧,小王爺已經快把雲京翻個遍了!」
「嗯。」
常菲菲進了城,看着依舊坐着穩如泰山的女子,「你不是去見老朋友嗎?怎麼還要送我回去?」
情茶笑而不語。
這畢竟是人家的馬車,她也不好說什麼。
一直到了王府,她看着門口皺着眉頭的男子。
看着先她一步跳出馬車的女子。
才反應過來,情茶說的這位老朋友是誰了。
「小將軍,好久不見。」
然而子桑景煜並沒有看她一眼,直接看着車裏的她,急切的問道:「菲菲,你還好嗎?」
「我沒事兒。」
子桑景煜將她抱了下來。
情茶臉上閃過片刻尷尬,攔在他們面前,「小將軍,你是不認識我了嗎?」
子桑景煜沉着臉,像是壓抑着某種怒氣,「你還是早些回去吧,如果被人發現了,可不好了。」
情茶頓時開心了,「呦,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我倒是有些好奇,之前一直和你並肩作戰的女子哪兒去了?你不是喜歡她嗎?怎麼這麼快」
子桑景煜不為所動,冷聲吩咐道:「來人將這個女子送出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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