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茶公主貌似白來了這一趟。
常菲菲看見子昂景煜這麼懟這個女子,還是很開心的。
不過,他這也是很夠意思了,沒有直接戳穿她的身份,要不被有心人知道,這姑娘真就走不出雲京了!
她也看得出來,這個姑娘一定是對子桑景煜有好感。怪不得那個病弱的弟弟叫她小王妃,這姑娘卻叫她「常姑娘」。
不過,她還是很好奇,看着滿身風華的少年,「你怎麼會認識她?她怎麼會認識憐憐?」
子桑景煜將她放到床上,從頭到腳仔細檢查了一遍,才解釋說:「那都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帶兵和趙國打仗,她女扮男裝上的戰場,被同樣女版男裝的憐憐識破,我們幾人便都認識了。」
這麼精彩的經歷,常菲菲心裏聽得發酸,「看來你們有一個相當不錯的經歷。」
不由掩飾自己心底的酸澀,嘲諷道:「你帶兵那年,我還不大。六年前,我才十二歲。你們都上戰場了?」
子桑景煜抽了抽嘴角,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尖,「說什麼呢,就像我有多大似的,那年我也就十七!」
大概是他對她實在太好,讓她多年未動的心,猛烈的跳動。
她知道,她或許有些喜歡上這個多情的少年,所以才開始在意他的曾經。
在意他心裏曾經裝着別人。
子桑景煜並沒有問她,情茶找她何事,或許是已經猜出來了。
等等
她好像忘了什麼事!
「情茶走遠沒,我忘給她一瓶藥了。」
她說着正事,他卻在她臉頰親親,「沒事兒,一會兒讓人把藥給她送到城門口。她會在哪裏等着的。」
「那好吧。」
她擼起他的袖子,檢查被箭擦傷的地方,心疼道:「你胳膊傷口沒事吧?」
他放下自己的袖子,「沒什麼大事,皮外傷而已。」
常菲菲已經看到,雖然是皮外傷,不過剛剛因為抱她,鮮血又滲了出來,染紅了包紮的棉布。
她自然是很心疼。
將浸血的棉布拆下,拿來藥房之前自己配製的金瘡藥,上好之後,重新包紮。
子桑景煜不知道為什麼,盯着她滿是開心幸福的笑容。
受他的笑意傳染,她跟着笑道:「怎麼了?自己受個傷,怎麼還開心上了?」
他湊近她,挑起她胸前一縷秀髮,「菲菲,我感受到了,你如今是真心關心我。我很開心。」
這話說得。
她確實無法反駁。
這時,外面的小歌敲了敲門,站在門口說:「小王妃,雲寧小姐想要見你。」
子桑景煜想也不想的回答:「不見,她要是有什麼話,一會我去找她,讓她和我說。」
常菲菲有些疑問,「她之前不是說,景國很快就會有人來,尋找自己國家的皇子了嗎?」
他看着窗外,凝眸思索,「也許,是因為她預知了某些事情,所以改變了原本事情運行的軌跡吧。」
常菲菲一愣:「你竟然懂得這麼多?」
一個古代人,竟然能分析到問題這種程度?
不過,她卻認為,可能是自己的重生,改變了這個世界的軌跡。
子桑景煜目光流轉,輕聲說道:「不過,改變的應該不大,這件事情既然發生過,那麼最起碼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真的有皇子在我們酈國。」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深沉地說:「看她最近這殷勤勁,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常年,就算不是他,常年也不可能只是普通商戶。」
常菲菲也跟着沉思,「確實,常年一身貴氣,還真不像我爹養出來的。」
子桑景煜:「不過,你現在還是安心養胎比較重要,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
雲京。
好來客棧。
一黑衣勁裝男子單膝跪地,「主子。我們是先找公子,還是先找小姐。」
鋪着掛滿流蘇的凳子上的男子扶額,「明着找公子,暗着看小姐。」
玉滿樓眯着眸,他怕突然出現,在打亂原本自己女兒的生活。
他看向跪着的男人,「公子的消息,你們可以有?」
「回主子,雲鴉已經出去打探多日了,應該很快就會帶回來消息了。」
皇帝玉滿樓點點頭。
「主子,公主好像也跟着我們出來了。我們是要帶着她,還是要將她送回國都?」
玉滿樓聲音不大,卻透着狠厲,「不用管她。還有你們認清誰才是真正的公主。不要亂叫。」
「那她,我們要怎麼處理?」
「總不能白養她這麼多年,自然是還有用處的。」玉滿樓站起身,走到一身黑衣的男人面前,「她現在怎麼樣?」
這個「她」指的是誰,黑衣男人自然知道,「聽說懷孕了,如今被保護起來,我們去了幾回,都沒有打探出什麼消息。」
中年皇帝一怒,「懷孕!她才多大!」
「咚咚咚。」
「主子,是雲鴉回來了。」
「進來吧。」
雲鴉跪在地上,看着衣着華服而立的男人,「主子,公子的消息,我們打探到了。」
玉滿樓漫不經心的問:「哦,在哪?」
「酈國第一首富,常有錢的義子,常年!」
「什麼!」玉滿樓眼裏的深沉更濃。
「將他立刻給孤請過來!」
「是。」
常年剛從一家鋪面出來,被幾個面無表情的人攔住。
「公子,請您和我們走一趟。」
常年看見他們,立刻就猜出來他們的身份,自然知道躲是躲不過的。
不由冷哼:「怎麼,他現在終於想起我這個兒子了?」
「公子,主子急着見你。」
常年被人帶着走了,一直跟着他的阿肆和阿邇見狀,一人繼續跟上,一人回去復命。
常年很快被帶到客棧,客棧的掌柜看見他,趕忙迎了過來,「公子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這是我的朋友,在這期間,他們的一切花銷全免,你們可要好吃好喝的伺候好了。」
後面跟着的人也沒想到,請人竟然請到人家產業里了。
很快他便見到了多年未曾見到的父親。
看着坐在中間位置,打量他的男人,他冷嘲道:「真是好幾不見,您還是和當年一樣,英俊瀟灑,歲月沒在您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啊。」
玉滿樓並不介意自己的兒子這麼和他說話,他的臉上也沒有見到失散多年的兒子的喜悅,「戩兒,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這麼多年為什麼不會去?」
常年卻控制不住心中的惱怒,「回去?哈哈你們將我丟棄,卻問我為什麼不回去?不要告訴我,你其實一直再找我,只不過今日才找到。」
一旁邊的下屬們,都深深低着頭。
皇帝面色不變,冷哼道:「這些年,你真是成長了不少。」
常年滿臉不屑:「怎麼?你的寶貝女兒,不會是快不行了吧?你才想着要接我回去?」
玉滿樓冷眸看着他,「戩兒,你不想回去嗎?回去,你便是未來的帝王!」
「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你本不是打算讓傳皇位於你的掌上明珠嗎?」
「你畢竟是皇子,一切由你為優先,皇位自然也會由你先選。」
看着冷麵的父親,他一直以來的怨氣,突然就沒那麼大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我現在過得挺好,不會和你回去的。」
「聽說,你在這認了個義父,還多了個妹妹?」
常年面色一變,「你想做什麼?這裏可是酈國!容不得你胡來。」
「看來你很在乎他們,聽說你的妹妹嫁給了端王?老端王我也認得,當年專情過,也多情過,在這,你就不怕她受到傷害了?」
常年一時聽不出他什麼意思,沉默不語。
「這樣如何?將他們一家都接進我們國家,封你義父為異姓王,封你妹妹為公主,你可願帶着他們和我回去啊?」
常年退後,「我們在這過得都很好,不勞你操心。這裏反倒不適合你,你早些回去吧。」
「你倒是挺關心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同樣關心你,你說,你若是失蹤了,你的父親和妹妹會不會來找你?」
「你想做什麼?不要胡來,這裏是酈國,只要我大喊一聲,你就真的離不開這裏了。」
「你可以試一試,到時候自然有你們常府這一大家子給我陪葬,可也不算冤枉。」
常年被氣得不行,「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玉滿樓:「既然你問,那麼告訴你也無妨。」
「久聞端王王妃盛名,自然只是想見一見。」
常年:「那你可要失望了,我與和兩人關係並不好,他們並不會來的。」
「試一試就知道了。」玉滿樓轉動手上的扳指,對着依舊跪在地上的男人,「雲鴉,給端王傳個信,就說常年在我們手上,務必請他和王妃,到雲京十里外的破廟,一敘。」
常年氣的咬牙,「哼!隨便你怎麼折騰,王妃現在可是有孕之身,小王爺是不會和你們冒這個險的。」
「雲鴉,去吧。」
子桑景煜收到消息之後,不敢和常菲菲隱瞞,直接告訴她,「阿肆說,常年被不明身份的人請走了。」
「難道,是他們來了?」
他還沒想好這件事要不要參與,只見一隻箭羽嗖的一聲,釘在了院子的地上。
阿武拿起箭上的信,交給了子桑景煜。
他打開信一看,面色一變。
白桐桐凝眸:「怎麼了?」
「他們讓我們去一趟。」
「讓我們去?」白桐桐雖然意外,但也同樣期待,「那好,我們就去一趟,正好我也挺好奇的,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小心行事是對的,但對方如果一直在找你麻煩,你想躲也躲不過,只能迎面對上,教訓到他們服氣為止!
看着子桑景煜擔憂的眼神,「不用擔心我,我又不可能因為這位危險,以後就閉門不出了?」
「走吧,我們準備準備去看看。」
不知道對方什麼情況,就不可能一點準備也沒有。
與她來講,銀針和藥粉出門必不可少。
她倒要看看,能拋棄兒子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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