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弗朗西斯科」、「三藩市」、「三藩市」其實是一個地方。
郵輪到達港口附近看到的是低矮的山丘和藍色的海洋。
開闊,是這座海濱城市的特色。最明亮的,天空、海、房子、帆船,藍色的天空。霧氣迷濛的藍天、湛藍的海水,褚紅的金門大橋、滿山遍野的房子這是所有遊客眼中映出的景色。
蕭義軒他們終於經過海上的漂流後到達了這裏,雖然這一路都是多災多難。
但是也認識了很多不錯的朋友,老埃克斯,砂方天,還有梁初夏,這便是在郵輪上的最大收穫。
現在正是離別的時刻,畢竟終點已經到了。
在甲板上的人很多,大多數人都是在擁抱告別,一時間離別的場面讓人不禁有些傷感。
蕭義軒正在和梁初夏告別,不過場面並不太沉重。
艾風五嘻笑道:「梁初夏,我看你不要上班了,就在這裏多玩幾天吧,這樣我們就又能在一起了,不然大家多傷感!」
梁初夏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杏眼圓睜道:「好啊,那你就把我的機票報了,然後再給我安排一個不錯的工作,那麼我非常願意和你們在一起。」
艾風五看了她的樣子說道:「看起來你的病是好了,我還是走遠些好。」
蕭義軒拿出煙點上後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梁初夏收住剛才的表情,正色道:「明天的飛機,今天在這裏遊覽一天,晚上住酒店,然後明天就要回國了。」
蕭義軒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還要在這裏停留一陣,可能還要一二個月,等回國的時候就找你玩,順便見識一下八卦掌。」
梁初夏聽了後也很高興的道:「是啊,到時候你一定要去我家坐一坐,讓我爸爸傳授你幾招。」
艾風五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一旁,臉很大的說道:「讓你爸爸也教教我吧,這樣以後我也能夠防身。」
梁初夏瞪了他一眼,然後拿出了一個卡片對蕭義軒道:「這是我的聯繫方式,上面有電話,等你回國後就打給我好了。」
蕭義軒接過來看了看上邊清秀的字跡,然後點頭道:「好的,我一定會去拜訪你的」
下了船後,梁初夏便跟着大部分遊客離開了,蕭義軒和艾風五剛剛走了兩步,就看到老埃克斯在不遠的地方招手,看來朋友多了也有不好的地方。
埃克斯走過來,很熱情的說:「我說過到了三藩市一定要款待你們,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上我們那裏玩幾天。」
蕭義軒剛好看見有個牌子是找自己的,便搖頭說道:「過兩天吧,我們現在還有事情,而且已經有人在等着了。」
埃克斯轉頭看了看,也拿出張名片道:「那麼好吧,這上面有我的地址,如果方便就來找我吧!」
艾風五和他相處的也很不錯,因此他很高興的道:「我一定會去你那裏玩上兩天的。」
埃克斯也笑了點頭道:「好的。那麼,再見了!」說完也和幾個手下匆匆而去。
他們倆個向牌子那走了過去,看見一個年紀在三十歲左右並且穿戴很整齊的中國男人,他的眼睛正四處看着遊客。
艾風五說道:「不用找了,你就是來接我們的吧。」
這人聽了立刻打量了艾風五和蕭義軒,然後把牌子放下很高興的伸出手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叫張漢特,是神威集團駐三藩市辦事處的工作人員,非常歡迎你們來到這裏。」
三個人握了握手後,張漢特才接着道:「這裏的人太多了,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說完他帶着兩個人上了車。
車子快速離開了港口,艾風五有些懷念的看着窗外說道:「以前我在美利堅讀書的時候也來這三藩市一次,現在故地重遊真是別有一番風情,而且這裏還能看到惡魔島。」
張漢特點了點頭道:「先生看來對這裏很熟悉,我在國內時就看到《勇闖奪命島》這部美利堅大片,後來才知道電影就是在這裏拍的。」
蕭義軒到是沒看過,他向蕭義軒問道:「你在哪個大學讀的書?」
艾風五很驕傲的道:「我讀的是世界名校。」
蕭義軒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也許你是學校有史以來最爛的一個學生。」
張漢特以為他們要吵起來,所以輕咳一聲打斷後介紹起來道:「三藩市的一大特徵是同性戀人區,在那個片區,比比皆是六色旗,赤、橙、紅、綠、藍、紫,少了一個青色。
同性戀人多並不是因為三藩市的比例特別高,而是因為同性戀在加利福尼亞州是合法的,同性戀人可以結婚,所以,這裏是同性戀人的天堂。
我真覺得他們勇敢,在街上看見很多呢,都是男的,拉着手,看見兩個大男人拉着手,是有些不習慣不敢多看,嗯,他們有他們的標準。」
艾風五聽完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嚴肅道:「其實我們就是打算來這裏註冊結婚的。」
張漢特臉都綠了,立刻道歉:「真是對不起,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己。」
蕭義軒皺了下眉然後對張漢特說道:「你不要聽他瞎說,他不過是和你開了個玩笑罷了。」
張漢特聽了臉色才好了一些,苦笑道:「林景先生太幽默了,他和我開了一個美利堅式的玩笑,只是我沒有反應過來。」
艾風五從兜里拿出口香糖說道:「你來一塊嗎?我們今天住什麼地方?」
張漢特擺手道:「不了,謝謝!咱們現在就去麗晶大酒店,楚總早就安排好了,不過你們也許要多等一段時間,因為談判代表團還沒到,大約要三天左右。」
艾風五聽了很滿意道:「麗晶...嗯....,我很喜歡,這個辦事處只有你一個人嗎?」
張漢特點了點頭:「還有一個,不過前兩天調走了,目前只有我一個人。」
蕭義軒突然問道:「這裏有中國武館嗎?」
張漢特聽完後想了想才說道:「武館到是有一些,比如世界著名的功夫電影表演家『功夫之王』李..在美利堅的三藩市出生,而且後來在這裏呆過一段時間,開了一間武館,在那裏還有一些關於他的傳奇和一些不解之迷呢。」
蕭義軒對此饒有興趣,便問道:「什麼傳奇?」
張漢特便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原來李小龍參加三藩市武術界一個大會,人家邀請李小龍上台發言,他毫不謙虛,說自己是真功夫,其他門派的武館聽此一話勃然大怒對他相當不滿,「你是真功夫,那我們都是假的了?」
李小龍說:「你們不信我的是真功夫,可上來比試」,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從台下蹭的竄跳上來一個人高馬大的,李小龍用寸勁將那人打得倒退數步差點摔倒。
事後三藩市武術界紛紛地商量讓誰去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李小龍。蔡李佛派黃澤民答應去和李小龍比武。大概五六個人一起去李小龍武館,比完武后整個三藩市全都轟動了。
艾風五在旁邊聽了很興奮,還一邊點着頭一邊說:「李小龍的電影我是喜歡看的不得了,他的功夫超級棒,唉!只是可惜他英年早逝,不然一定還會有更多的佳作。」
張漢特接着說道:「這也不過是一個傳言,具體一些的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時間太久了,不過李小龍在三藩市的確很出名的,他對弘揚中華武術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很多外國人一聽到中國功夫首先說到的就是他。」
蕭義軒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奇聞,但是截拳道他並不算是陌生,因為他本身也練過一些詠春拳,而截拳道是李小龍以詠春拳為基礎,吸取世界各國其它武技,如拳擊、空手道、跆拳道等之精華,並融匯中西哲學為其理論指導的一種功夫。
截拳道的意思就是阻擊對手來拳之法或截擊對手來拳之道,可惜李小龍還沒有完善這門功夫的體系便去逝了,不然這門功夫還能繼續發展下去。
也許是聽的太入神了不一會車就到了酒店門口,艾風五看了看酒店的大門道:「世界十大豪華酒店,上一次來的時候我就住的這。」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大家一起瞪大眼睛看向他,他馬上接着說:「的對面。」
蕭義軒和張漢特又反射性的都向對面看去,看了半天都沒有什麼發現,張漢特更是好奇的問道:「對面都是一些商店,哪裏有什麼酒店?」
艾風五有些尷尬的說道:「我也沒說住酒店,就在對面的長椅上躺了一宿,感覺還不錯,晚上的時候還有免費的歌曲聽。」
說完指了指酒店對面的一個綠色長椅,而長椅的附近還有很多的流浪藝人在那裏彈唱。
張漢特聽了比他還尷尬道:「這個,偶爾在外邊睡一下也是很不錯,等有時間我也去試一試,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蕭義軒已經被他薰陶出來了,對他這種奇怪的行徑一點也不感到奇怪。
幾個人直接到了樓上的總統套房,艾風五一進屋就蹦到了沙發上說道:「雖然郵輪上感覺不錯,但是總沒有在地上安全,現在可算是明白腳踏實地的含義了。」
張漢特有些羨慕的看着裏面的設施說道:「麗晶大酒店的豪華總統套房可能會讓真正的總統都望而卻步,每天都要一萬多美金。」
蕭義軒沒想到會安排這麼好的房間給他,一天要上萬美金,自己的薪水和這些比起來也太少了一些,花費越高那麼相對的任務就越有難度,他不禁向張漢特問道:「你們這次來的代表團是和哪家公司談判?」
張漢特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我不太了解,我並沒有接到公司的通知,這要他們來到這裏後才會安排,我也很奇怪,以前都是先通知的。」
蕭義軒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點頭,看起來這次楚震天這次應該有大動作,不然不會像現在這樣保密。
艾風五嘿嘿笑道:「這兩天咱們正好沒什麼事情,可以去同性戀那邊去看看,長一長見識也好,也許能學習到什麼新技術。
張漢特似乎習慣了他說話的方式,微微一笑道:「你們來的正是時候,過兩天就是同性戀的法定節日。來自世界各地的男女同性戀們都會聚集在三藩來慶祝他們的節日,慶祝活動包括遊行,表演和趴體,如果你們有時間可以去看看,很有趣的。
艾風五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到還真有這種活動,他好奇問道:「每年都有這種特殊的節日嗎?」
張漢特點了點頭道:「每年六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天,到現在都舉行了三十幾屆了。」
艾風五搓了搓手道:「那可一定要去參觀一下。」說完又以怪異的姿勢在沙發上對蕭義軒說道:「有時間一定要去拜訪一下埃克斯,這個老神棍其實也挺可愛的。」
蕭義軒點了點頭道:「嗯,明天或者後天吧,他給我地址了,到時候我們可以上他那裏坐坐。
張漢特抬起手看了看表說道:「那你們先在這裏休息吧,剛剛下船一定很累,如果有什麼事情或者要出去可以打電話,我就住在這附近。」
蕭義軒聽了點點頭道:「那麼就麻煩你了。」
張漢特打完招呼就走了,艾風五便問:「這次咱們來有什麼工作嗎?」
蕭義軒搖搖頭道:「你在這裏呆着就好了,我有些事情要單獨辦。」
艾風五一聽立刻站了起來說道:「我對這裏還算熟悉,關鍵時刻還是能夠幫得上忙的。」
艾風五是一個非常熱情的人,他熱情到忽略了自己的能力,而且往往好心辦一些壞事。
蕭義軒沒有理他,而是打開房間看了一下,落地式的窗戶直面大海,距離海邊僅僅十米左右,是觀海的絕佳之處。
從房間觀看外面的景色,蔚藍的大海、皎潔的沙灘等美麗的景色盡收眼底。房間裏空調、電腦、電視等設備非常齊全。
他正打量着環境,艾風五說道:「這幾天看海都有些膩了,郵輪上整天能看到的就是這些景色。」說完打開電腦上起網來。
郵輪被劫的事情可能早就傳過去了,蕭義軒用酒店的電話打給周玉豪,剛剛接通周玉豪便急切的說道:「是義軒吧?你們都沒什麼事吧?」
看起來他們是急壞了,蕭義軒說道:「放心吧,周哥,我們倆人都很好。」
周玉豪似乎鬆了口氣,估計是在電話那邊和艾大強說了幾句才道:「海盜的事情早就傳到了國內,我和你艾哥都等了好幾天,沒想到你們會遇到這種事情。」
蕭義軒安慰他道:「這都怪我沒有及時報平安,艾風五正看電視呢,讓他通下電話吧。」
艾風五耳朵早就豎着,一聽到蕭義軒說這句話,他馬上從床上滾了起來接起電話和艾大強聊了起來。
父子情深,艾風五平常嘻嘻哈哈的,可是和他爸爸說話卻是很嚴肅,聊了大約能有十多分鐘,才把電話遞給了蕭義軒。
蕭義軒接過來便傳來了艾大強的聲音:「義軒這次還要謝謝你啊,風五和你在一起我非常放心,我讓他多和你學一學,至少能讓我少操些心。」
蕭義軒趕快回應道:「風五成熟了許多,我相信他回去後一定會有很大的改變。」
艾大強聽了特別高興道:「是啊,我還奇怪了,今天居然破天荒的關心起公司的事了,看起來你是個合格的老師啊!」
蕭義軒聽了也有些不好意思,艾風五再渾也是麻省理工畢業的,他不是不懂,而是因為沒有責任感,因此說道:「他需要的不過是時間罷了,讓他單獨出來走一走有很大的好處。」
聊了一會電話那邊又變成了周玉豪,蕭義軒便問道:「周哥,最近武館怎麼樣?有沒有人鬧事?」
周玉豪那邊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有幾個人來找過你,但是並沒有鬧事,我看問題不算太大,聽錢子升說一共來了三批人,有形意門的,還有神腳門的,還有武當的,他們都在找你,我看你還是多呆一陣吧!」
蕭義軒預料道會有神腳門和形意門的找上自己,可是和武當卻一點交集也沒有,想到這裏他說道:「我也打算在這裏呆一段時間,暫時不會回去。」
周玉豪嘆了口氣道:「艾風五的事周哥就拜託你了,這邊的事就交給我了,你就安心在那邊休假吧!」
蕭義軒掛了電話笑着對艾風五說道:「你打算要接你爸爸的班了?」
艾風五捂着腦袋道:「上次和你談完我就考慮了好幾天,這件事早晚逃不掉,不如早點熟悉一下,這樣對以後也有些幫助。其實我覺得你很幸運,因為你的興趣和你要做的事情完全相同,但我也很佩服你,興趣只是一時,但你卻時時刻刻都向自己的目標做着努力。」
蕭義軒點了點頭道:「其實興趣可以慢慢培養,你現在正好沒什麼目標,不妨去試試,也許就能在其中發現樂趣,到時候就算你想放棄也不可能了。」
艾風五「嗯」了一聲,又躺回床上道:「是啊,我在多考慮一下。」
蕭義軒一聽他又轉了一圈又回到原點了,不僅有些感覺自己做了無用功,無奈的看了他兩眼道:「我去練會功夫。」說完就進了臥室。
這些日子蕭義軒一直沒有間斷內功練習,他每天都要花三到四個小時練習金鐘罩,雖然與以前比起來短一些,可是卻也有不小的收穫。
內功最重要的是堅持,一天不練那麼就會生疏許多,雖然它也自動運行,但是要比有意識進行訓練作用小很多。
他坐在床上開始進行周天循環,內功的原理就是疏通人體的穴位和經絡。西方人大多不相信這些,因為從人體解剖學上解釋不出來,其實穴位和經絡的存在是確切無疑的。
印度的瑜珈中也有類似穴位的理論。瑜珈認為人的脊柱上有14個生命能源點,瑜珈的修煉正是刺激這14個能源點,從而達到強身的功效。
中國的穴位理論更加詳細,穴位不僅存在於脊柱,更存在於身體的其他部位。而經絡起到一種類似於綱領的作用,再通過氣奇經八脈把人身的穴位貫穿起來,這就是內功。
大概過了五個小時,蕭義軒收功站了起來,感覺又有不小的增長。
其實很多功夫都一樣,往往你越心急它就增長的越慢,只有你心平氣和的練習起來才能有所收穫,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很長時間不提高,但一旦提高進步就非常大。
大多數的體育運動也是這樣,很多運動員都要進行冬訓,可是整整一個冬天成績卻沒多少提高,但是到了第二年春天,成績就會突飛猛進。
蕭義軒瞥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郵輪到達三藩市的時候還是上午,現在卻已經是晚上了。
艾風五一看他從屋裏出來了,便從沙發上起來道:「中午的時候我本來想叫你吃飯,後來沒敢敲門,怕打擾你,所以給你留了些東西。
蕭義軒覺得有些餓,也不說話坐下來就開始吃起來,雖然呆在美利堅,可是兩個人卻都不太喜歡吃西餐,往往出門在外的時候對家鄉的東西特別鍾愛。
艾風五小聲嘀咕道:「你和餓死鬼也差不了多少,這些東西加起來能有一公斤,這麼快就見底了。」
蕭義軒抹了抹嘴說道:「味道還不錯,晚上咱們有什麼活動嗎?」
艾風五聽了兩眼放光,一般決定權都不在他這裏,看起來今天蕭義軒心情不錯,便說道:「咱們去酒吧玩玩吧,看看三藩市的夜生活怎麼樣?」
三藩市的城市建設還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利用自然的山丘和地貌來建設,所以很多街道不是平坦的,上坡下坡很多,而且很多道路坡的斜度達到50度,坡很多地方採用s型方法來修築街道。
三藩市一景的花街,就是在一段很窄的陡坡上修起街道並讓車輛通行的例子。此街傾斜四十度,作s狀,共有8個轉彎,沿路種滿花卉,在此俯瞰海灣,景色絕佳。
據說英國女王到三藩市訪問參觀時,對此大加讚賞,這樣更提高了花街的知名度。
現在花街是遊客必看的景點,連外州的美利堅人也慕名前來,專門要開車走一下花街。
兩個人漫步就在這條街上,欣賞着三藩市最美麗的風景,艾風五討好般嘻笑道:「我來過一次,這裏熟悉的很,絕對不會迷路的,我甚至可以在這裏做你的嚮導。
蕭義軒半信半疑,他的話有一半是真的就不錯了,點了點頭道:「如果一會你找不到回去的路,那麼明天你就可以訂機票了。」
剛才艾風五求了好半天才出來的,主要原因是張漢特的電話沒有人接聽,有可能是因為下班了。
按照蕭義軒的意思打算明天再出來逛逛。可是艾風五已經等不及了,因此他打了十幾個保票後蕭義軒才和他一起出來。
兩個人走了一會,看到不少亞洲人面孔,還有黑人,拉丁美洲的褐色人種,當然也有不少白人,像一叢叢色彩斑斕的花草,瀰漫在周圍。
白人們大多行色匆匆。那些黑人們多數是年青人,在街頭遊蕩,聚眾向行人兜售廉價電池、剃鬚刀、玩具等,像極了廣州街頭的盲流。
走着走着艾風五突然站住了,摸摸頭說道:「咱們先去問問路,肯定丟不了。」說完就向附近的兩個亞洲人走去。
在街頭漫步的亞洲人,大多是上了年紀的。
艾風五上前問路,走向兩個位老太太,令人驚喜的是她們居然用中文回答,不僅指路而且還一起走了幾個街區,邊走邊聊了起來。原來她們都是在這裏住了幾十年的老華僑,不斷的問着現在國內的情形,直到送到目的地,才快樂的道別。
蕭義軒終於明白他說的絕對不會迷路的意思了,三藩市街到到處都是亞洲人,而且中國人還不算少數,他們非常願意與國內的遊客聊天,順便打聽打聽新消息,也許是因為擁有同一條血脈的原因,這些漂泊在外的國人異常熱情,而且好客。
終於到了艾風五所說的聖莫妮卡大街,這裏是一條長長的步行街,晚上的夜景非常美麗,大部份都是餐館和小酒吧,看起來非常有那種休閒的氣息。
尤其是街邊站着很多藝人表演着,而且還有很多遊客在圍觀,這種感覺讓人覺得非常安逸,也許這就是三藩市的獨特魅力所在。
艾風五看着周圍的人說道:「我上次來三藩市的時候,就是因為沒來這裏所以覺得很遺憾,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了。」
很多遊客的身體都跟着這些藝人的曲調輕輕擺動了起來,艾風五也在那裏跳了起來,可是蕭義軒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他在跳舞,總感覺像是一隻猴子在蹦蹦跳跳的。
蕭義軒有些好笑,這裏的氣氛很輕鬆,心情也讓人覺得很舒暢,不過讓他去跟着跳舞,他還是做不出來。
艾風五指導着他道:「放鬆一些,現在不是在訓練,你的身體有些太緊張了。」
蕭義軒極度不適應這種看起來比較協調的動作,由於訓練的關係,他的動作都是為了更好的發揮自身的實力,因此無論他如何跳也和周圍人不一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就這樣他也成了猴子。
蕭義軒跟着大家動了一會兒乾脆停了下來,跳舞並不是他所擅長的,他上前把吉它要了過來,然後彈起了老鷹樂隊的一首《加州旅館》,周圍的幾個人樂手很是時候的給他伴奏了起來。
艾風五一開始還想笑話他,不過隨着音樂聲的響起,他的嘴巴越張越大,就像吃了鴕鳥蛋,完完全全當機了,他根本就沒想到蕭義軒還有這門手藝。
蕭義軒雖然不會跳舞,可是他的吉它卻特別棒,尤其是內功小有所成以後,雙手的速度非常快並且自然流暢,他能將整個歌曲用的手指動作在腦中完完全全的浮現出來,因此加州旅館的前奏讓彈的非常完美、很多人都從擺動中停了下來聽着他這首歌
純正的美式發音,一極棒的吉它,一曲過後,很多的人都歡呼喝彩起來,就連幾個樂手也都很欣賞的翹起了拇指。
艾風五睜大了眼睛道:「shit!,居然被震住了,你還有這手段,我要是學了這招以後泡妞將無往不利,一定會產生轟動的效果,沒想到身邊原來是高人,真是失敬了!」說完抱了抱拳,一副崇拜的架勢。
蕭義軒和他走出了人群後才說道:「其實以前想學鋼琴,可是家裏沒有那種條件,我爸爸知道後就送了我一把吉它,休息的時候就彈一彈。」
艾風五聽了有些泄氣道:「我家有鋼琴,還有吉它,還有小提琴,我他媽怎麼一樣都不會呢!」
說完又有些好奇道:「看你這架式可不像是第一次表演,太自然了。
蕭義軒點了點頭道:「我比較喜歡四處走走,有時候就背着吉它,有興致的時候就找個地方彈一會,這能讓我的心情好很多。」
艾風五點點頭抬頭看着前方說道:「我想去的酒吧就在那裏,這可是我一個好朋友介紹的。」
蕭義軒抬頭望去,這個酒吧並不算是非常明顯,相反它很偏僻,偏僻到牌子都被遮擋住了。
便有些好奇的問道:「這種地方還真不好找,而且看起來表面也有些蕭條,你確定是這間酒吧嗎?」
艾風五打了一個響指笑道:「我的朋友給我郵來一張照片,上面用紅圈標記的,一定錯不了。」
蕭義軒聽了才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門前兩個大木桶,兩扇門也是仿照西部的那種木頭的,門前也沒有燈光,如果不是前面和後面的商店還有些亮光,根本就看不見上面的字。這種地方要說吸引人的話,那麼一定不像表面那樣。
艾風五陰笑着道:「你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我的那個朋友是在紐約做黑市生意的,以前是我的同學,他的消息非常靈通。」
蕭義軒腦袋暈了一陣,麻省畢了業去做黑市生意,只要是個正常人就不會這樣做,放着大好的前程,做着種半黑不白的生意,看起來真的是什麼人交什麼朋友。
艾風五又炫耀了起來:「其實我的朋友可真是遍佈全球,南極的北極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朋友。」他說着說着就跑了題,自己確完全沒有意識。
蕭義軒對這種廢話完全免疫,直接打斷他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艾風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這裏就是美利堅最著名的傭兵酒吧,這可是準確的消息。」說完也用着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不起眼的小酒吧。
蕭義軒第一反應就是來了不該來的地方,艾風五果然名不虛傳,傭兵這種特殊群體和武者相差不大,都有自己行業的規則,貿然闖進去一定沒有好果子吃,便說道:「我想你應該考慮一下後果,必竟咱們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樣有了交集後,以後也許麻煩的事情會更多。」
艾風五大膽的摟住蕭義軒的肩膀道:「我雖然有時候很白痴,可是對這些事情還是有些考慮的,我的那位朋友認識這裏的老闆,而且我還有他的信物,他每天都要與這些人打交道,不會出什麼問題的,而且多認識一些這樣的人也會有好處。」說着拿出了一枚戒指晃了晃。
蕭義軒看他下了決心,就不在說反對的話,任何人對未知的東西都會產生好奇,而且能開闊眼界,也算是一道風景,他點了點頭道:「好吧,你決定了就好。」
艾風五如得逞般笑了起來道:「這才對,這裏只不過算是一個聚點罷了,咱們到裏邊喝點東西,沒什麼影響。」
兩個人走進了這間叫lol的酒吧,一進門便看到有兩個人站在門口,他們都穿着西裝,像極了正規的保鏢,其中有一個人伸手一攔道:「這裏是私人場地,不歡迎外來人員,請你們離開!」
艾風五拿出了那隻戒指說道:「我朋友讓我來這裏的,他說你們會放行。」
那人接過戒指看了看,和另一個人對視了一眼道:「克里斯的朋友,好吧,你們可以進去。」說完兩個人反而上前一步,攔住了去路。
艾風五一看便問道:「不讓進嗎?」
那個大漢笑了笑道:「這是規矩,需要搜一下你們,這裏不能帶武器。」
艾風五和蕭義軒聽了很配合,必竟他們並不是傭兵,而且也沒有什麼武器。
兩個人從上到下搜了一遍才點了點頭道:「可以了,你們第一次來不要鬧事,如果有人挑釁也不要理他們,如果想要解決請到外邊自行處理,我們也不會幹涉。」說完就讓開了路。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裏邊的人可真不少,燈光稍稍有些昏暗,而且還有女人在台上跳着舞,穿着有些透明的衣服,眼神四處放着電,讓人不禁生出原始的想法。
如果不是知道內情,誰也想不到繁華的大都市裏隱藏着這樣的地方,外面看起來與外邊形成很大的反差,讓人一時間很難適應。
艾風五要了杯啤酒用對蕭義軒說道:「這裏只不過是一個小聚點罷了,美利堅很喜歡搞形式主義,明明存在卻假裝不存在,明明容許卻又不讓見光,我聽克里斯說過法國才是真正的傭兵的天堂。」
蕭義軒聽了也贊同的點了點頭,這讓艾風五更有些知己的感覺,滔滔不絕的繼續說道:「僱傭軍在美利堅換了一個極為人權的稱呼,「私人軍事公司」,「商業保全公司」,其實都他媽的是最大的笑話,這事兒全宇宙都知道。」說完喝了口啤酒,然後看向了台上的舞女。
蕭義軒不太喜歡喝啤酒,是因為從小就總聽人說和貓尿一樣,所以他點了杯果汁,也喝了一口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我感覺這裏和外面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更熱鬧一些。」
這裏的人都是一群一群的,少的三五個,多的十幾個,而且大多數人都在聊天。
旁邊一個黑人朝着蕭義軒笑了笑,說道:「好戲還沒開始呢,一看你們就知道是新來的。」
蕭義軒聽了就是一驚,他和艾風五都是在用中文交流,沒想到身邊的外國人也懂,看起來要多加小心,他表面不動聲色回笑道:「呵呵,沒想到你也會中文。」
這個黑人笑着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道:「不用大驚小怪,這裏大多數人都懂三國以上的語言,我學了一個比較沒有發展的語種,因為你們那裏很少會有什麼任務。」
蕭義軒微微一笑道:「你的中文說的非常好,很地道!」
黑人聽了不以為意道:「我上次在中國旅行,有個人在我旁邊對他朋友小聲說,你看他的牙多白!我說我用的是黑人牌牙膏,他們都被我震驚了。」
艾風五回神過來聽到這話頓時大汗,說道:「你在哪買的?」
這個黑人看了他一眼正要說話,忽然跳艷舞的地方上來了一個男人拿麥克風喊道:「今天我們的遊戲就是掰手腕比賽,贏了的朋友可以得到一萬美金以及crystal小姐的香吻一個!」
頓時全場歡呼起來,甚至連這個黑人也情不自禁的吹起了口哨。
蕭義軒和艾風五面面相覷,他們是第一次來到這個酒吧,也不知道還會有這種活動,不過看場中每一個人的神情應該是不錯。
黑人吹完了口哨,又把手指從嘴裏拿了出來上面沾滿了口水,向艾風五伸手道:「我叫布拉燈是ttp的,很高興認識你。」
艾風五剛才正問他小白兔牙膏在哪買的,誰知道這個布拉燈會有這麼噁心的動作,趕緊閉着眼睛伸出手說道:「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艾風五,是pw的。」
布拉燈看了看他的表情笑了笑,然後把手伸回去擦了擦,然後才握手道:「不好意思,我們在野外都不講究這些,一時間忘了環境。」說完又有些疑惑的道:「pw?什麼組織?最近沒聽說過有什麼新公司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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