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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本來應該早起起來辦正經事的程月,一直到了中午才從房間裏面出來。
悄咪咪的螃蟹腿,在地面挪動。
邢正恩看見了。
程陽也看見了。
「…姐姐…」
程陽一個開口,正想要說話呢,一旁的邢正恩立馬眼疾手快的抬手,捂了程陽的口。
小孩子就是不懂事,怎麼可以問大人的事情呢。
少年沒心事,一夜到天明。
可是邢正恩不行,他這中年男人容易夜長夢多想媳婦。
為了不讓人發覺他昨天晚上聽到了動靜,男人只能裝傻的拖着程陽離開
口中還在笑着同程月打招呼。
「程同志,昨天晚上雪大天冷,最適合睡懶覺了。」
「我們先去準備端午飯啊。」
說着,邢正恩就把程陽給拖走了。
程月站在客廳里,精緻的耳垂泛起了羞惱的紅暈。
該死!
昨天晚上她大意了。
說不準讓男人弄壞布條,但是卻沒有想到,男人還是個手藝人,在她沉迷的把他當成獵物玩耍的時候。
他也已經偷偷的瞄準了她,把她當成了獵物。
只等她玩心快要收起之時,突然襲擊。
一切便潰不成軍,成為了定局。
真的是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這又是被高智商的男人給裝傻狠狠摩擦的一晚啊。
程月挺了挺身子,努力的吸了一口氣,正想假裝沒事一般的踏腳而出的時候,腰上卻是突然的多了一個力道。
那力道一個用力,程月腰上一軟,便跌坐在了男人的懷抱裏面。
「你放開!」女人的聲音嘶啞,口中說着狠話,卻是不敢動腰。
動腰,腰疼。
痛苦和歡樂這一對反義詞,它們往往的會同時出現。
「阿月,你生氣了?」男人的氣息,瞞在她的脖頸之間。
不見得是擔憂,倒是像饜足之後的低喃。
「要不,你今天晚上繼續的懲罰我。」
還懲罰?
程月的身子不由一僵。
這到底是懲罰他呢,還是懲罰她?
平常的時候還能做個人,但是接受懲罰之後的男人,完全就是了畜生了。
男人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一般,繼續的埋在他的脖頸那裏說了。
「我平常還能當個人。」
「主要是不能受刺激。」
還不能受刺激?
這就是怪她了?
不過她昨天晚上的手段那樣花,男人要是還是個人,就有點禽獸不如了。
程月對她的顏值,身段,還有能力,還是非常自信的。
反過來想,男人昨天晚上反應那麼猛烈,不正是說明對她痴狂。
程月不能想。
一想她就驕傲自豪,完全忽視身體疼痛了。
「是你先刺激我的。」程月精緻的下巴高高的揚了起來,顯得有幾分驕傲。
「我也受不得刺激。」
「那不是真好。」男人的笑聲在她的頸窩裏面響起。
「我們兩個都受不得刺激,所以才能如此的般配。」
「花言巧語!」程月嫌棄上了。
「陸同志,拿出你的矜貴出來,你可是高嶺之花,神聖高潔而不可侵犯。」
「阿月,面對你,沒有辦法,而且我也不想。」
哦豁!
程月失落的垂下了小肩膀。
狗血雞湯白灌了,居然不能洗腦。
不過很快,程月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陸同志?」她笑眯眯的回頭看向了男人,雙手還環抱了上去。
「今天晚上繼續唄,我有大禮送給你?」
「真的?」女人的反常,讓男人瞬間警覺起來。
他聰明的小妻子,心裏肯定又有了壞主意。
「自然是真的,不會騙你哦。」
「啵!」
程月高興而熱情的親了男人。
推算一下時間,今天差不多就是該來月經的時間了。
所以她這熟悉的腰部墜痛,也不全是男人的功勞。
程月原本的還打算去找姜忠國的,但是今天這個樣子出去,肯定是不行了。
於是,程月吃了午飯之後,把事情詳細的交代給了程陽和邢正恩去辦。
程陽長大了,也該學着自己處理一下問題了。
程月同程陽交代完了之後,又說。
「你告訴乾爹,明天我帶你姐夫上門去看望他。」
程陽聽了,臉上露出歡喜。
「好的姐姐,我一定會把事情給處理完的。」
下午,程月腰間的墜痛更加的明顯,直接躺在了床上,臉色蒼白的身體蜷縮成了一團。
男人看着床上女人虛弱的樣子,頓時內心受到了十足的譴責。
他急忙的去給程月拿了紅糖水,然後又給拿了熱毛巾出來給她擦拭。
一番照顧下來,男人都緊張得額頭冒了細汗。
「阿月,昨天是我錯了。」男人的大手落在程月的慘白的小臉上面,一臉的疼惜。
早知道今天的後遺症會這麼大,他一定會克制。
可是他的小妻子,昨天晚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不對。
看來還是他不夠細心。
「知道錯了?」女人蒼白的小臉上面盛開笑容。
男人看着,更是一臉自責。
「知道。」
「知道了就好。」程月輕輕一笑。
她翻了一個身子,趴在床上,「給我揉揉腰。」
「你惹出來的事情,你來解決。」
「好。」男人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摒棄掉腦海中的雜念,開始慢慢的給程月揉起了腰來。
女人的腰很細,感覺不過男人一個巴掌。
男人實在很難想像,這麼細的腰,以後該怎麼孕育小生命?
要不,還是不要了吧。
他小妻子的安全健康最重要。
程月感覺到了腰上手指的停頓,口中發出了不滿的呢喃來。
「陸同志,在想什麼呢?」
「在想以後要不要孩子。」
男人這話,讓程月的一口氣直接卡在了喉嚨。
她想了想,抬頭看向男人。
「那你想出來結果了嘛?」
「自然。」
「那是什麼?」
「你的健康最重要。」
程月聽着,差一點就要感動,但是身子一扭,扭到了痛處,頓時什麼感動就消失到了九霄雲外。
「啊,我的腰。」
「別動,趴好,我再給你揉揉。」
晚上,程陽和邢正恩才回來。
程月估摸着,姜忠國應該是留程陽他們吃飯了。
下午的時候,程月在男人大手的按摩下,成功的睡着了。
等到睡醒的時候,不僅精神頭好了,就連大姨媽也來了。
這大姨媽一來,程月腰間的疼痛便好了許多。
不過程月卻是沒有同男人說,準備晚上給他一個大驚喜。
勾引了人,就把人甩掉。
讓這個老男人看見了,可看不能吃。
到時候就受折磨了吧。
到時候她就扳回來一成了吧。
客廳裏面,程陽開始給程月報告他今天下午做的事情。
「姐姐,我按照你的吩咐,拿着他(程海昌)的下鄉申請書,去找了乾爹。」
「然後乾爹又帶着我們去找了廠長。」
「事情很快的就辦妥了。」
「廠長似乎還挺樂意讓他去下鄉的。」
「我一說我們可以自己出錢去鄉下,廠長就說不必了。」
「廠長還說他程海昌有覺悟,他肯定給安排得好好的。」
「說是後天就能把人給送走。」
「後天?」程月的嘴角,微微的綻開了淡笑。
「看來廠長也是被程海昌的先進思想給打動了啊。」
……
晚上,程月故意的去誘惑了男人。
等到男人情動萬分之時,程月果斷的告訴了他一個壞消息。
「陸同志,我來月經了。」
男人臉上的神情,頓時愣了。
程月看到這樣的男人,很是滿意的勾了嘴角。
耶!
她成功的把男人給將了一軍。
「……阿月,我們還是好好睡覺吧。」
過了許久,男人才艱難的從喉嚨裏面擠出了一句話來。
這一夜,程月一夜好眠。
第二天起來的男人,卻是有點臉色不好。
吃了早飯,程月讓程陽收拾東西。
他們先前可是同姜忠國還有周愛茹說好了的。
要帶着陸行止去給他們看看,好讓他們安心。
而且,程月也打算同姜忠國還有周愛茹兩人告別。
這馬上就要過年了,京都那邊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這邊的事情一解決完,她就得早做打算。
所以,程月是打算買明天晚點的車票。
親自的去把程海昌給送上一程,然後她再和陸行止他們離開。
中午,姜忠國和周愛茹都在。
而且昨天程陽還是過來特意的打了招呼。
不過陸行止的身影一出現,姜忠國和周愛茹的臉上的笑容就不由的僵硬了。
真的是一個殘廢。
他們的月丫頭,真的嫁給了一個殘廢!
這個林芳華,真的是一個害人精啊!
真的是一個害人精啊!
姜忠國和周愛茹就默默的在心裏面,把林芳華那個女人給罵了好幾十遍。
程月上揚的歡快,打斷這突然寂靜了的空氣。
「乾爹乾媽,你們俊俏的女婿上門了。」
程月這麼一說,姜忠國和周愛茹才有時間去看陸行止。
這一看,兩人眼中都有幾分驚訝。
好一個丰神俊逸,高冷俊朗的男人啊。
就這張完美的輪廓,還真的有幾分像是程月說的話那樣。
這男人的臉,完全的可以掩蓋過他的腿腳不便。
不過兩口子又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這男人再好看,要是養不活老婆孩子,那也是枉然的。
於是,姜忠國兩口子勉強的帶着笑容,把他們給迎接了進去。
不過一會兒,周愛茹就拉了程月去廚房說悄悄話。
「月丫頭啊,這男人帥不能當飯吃。」
「最主要的還是能夠養家。」
「你看看他,腿腳不便的,你這還沒有當媽呢,就先伺候上兒子了。」
「那你們兩個以後,可怎麼生活啊?」
「要不,乾媽給你介紹一份好工作,你媽的工作也還在呢。」
「要不,咱們換個能伺候你的男人也成。」
周愛茹是真的在為程月考慮啊。
這孩子,可是她從小到大看着長大的。
「乾媽,大概明天晚上我就要去京都了。」程月坦然出聲。
「什麼?去京都?」周愛茹驚訝的捂了小口。
「你這孩子,怎麼好端端的想要去京都了呢?」
「我男人是京都的。」程月回答。
「他在京都丟失了不少的東西,我得陪着他回去,一一的拿回來。」
「乾媽,謝謝你為我們姐弟兩個考慮這麼多,我以後一定會深深的銘記你對我的好。」
「還有陽陽,我這離開了,可能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看你們。」
「乾媽。」程月說着,握住了周愛茹的手
「以後,就勞煩你和乾爹,好好的幫我照顧陽陽。」
「你這孩子……」周愛茹側頭,聲音哽咽了。
「什麼幫忙不幫忙的,我和你乾爹,都是把你們兩個當成自己的孩子疼愛的。」
「你這要去京都,靠譜嘛?」
「京都那麼遠,你要是被人欺負了,連個搭把手的都沒有。」
「要不,不要這男人了,咱們重新在海城找一個。」
程月眼神有點尷尬的忍不住抽了抽。
再找一個,這話要是被陸行止聽見了,也不知道以後受罪的是誰。
就憑男人那尿性,她覺得他大概率的只能忍受同歸於盡。
「乾媽,這陸同志挺好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他雖然腿腳不便,但是一個月的國家補貼,也有五十多塊錢,夠用了。」
「補貼?他是幹什麼的?」周愛茹眉眼一個驚訝,心中已經快有了答案。
「當兵的。」程月回答。
「原來是當兵的啊……」周愛茹的聲音緩緩拉長了。
「那咱們是得好好照顧人家。」
「乾媽?」程月眼神疑惑去看。
她這乾媽,態度怎麼轉變得這麼快。
周愛茹輕輕一笑,「月丫頭啊,當兵的保家衛國為人民,值得尊重,也值得被我們保護。」
「乾媽啊,相信當兵的。」
「就是以後要辛苦你了。」
「乾媽,你真通情達理,你真好。」程月適當的撒嬌,上前親熱的抱了周愛茹的手臂。
等到快要吃飯的時候,姜忠國額頭冒汗的進來找了程月問。
「月丫頭啊,你這男人幹什麼的,怎麼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