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好一會兒,他才靜靜地看着我,雖然月色朦朧,燈光昏暗,但我依舊能從他星光般閃爍的眸子中看到我的照影。
此時的氛圍有些曖昧…
我迴避他的目光,假裝忘記剛才的話題。
「校園也逛的差不多了,該回去了。」我站起來,陳景星也跟着站起來,「我送你。」
兩個人一前一後,人影交錯,一路上都沒說一句話。
走到宿舍樓下,我剛想道別上去,陳景星說:「成藺,我現在回答你剛才的問題。」
「嗯?」什麼問題?我怎麼忘了?
我還在回想我剛才問了什麼問題,就落入一個懷抱,「聽到我的心跳了嗎?」
下一秒我驚得趕緊推開他:「你幹什麼?」
「對不起,唐突了…」陳景星有些抱歉的說,「我想讓你聽一下我的心跳,告訴你什麼是感覺。」
「不想聽,現在也不想知道什麼是感覺,你冒犯到我了!」一股無名火升了上來,語氣明顯不好,「抱歉,我態度有些不好…也不知道誰白天說的會有分寸,果然男人的嘴信不了一點兒,以後保持距離,你做你的調研,我做我的事,別刻意來找我,咱倆什麼關係也沒有。我對我同學說的話你也別往心裏去,傻子都聽的出來我那什麼意思,別當真。」
「是我不對在先,該是我道歉。」陳景星有些自責地說,「我保證不會輕易打擾你,微信你想回就回,知道我在追你就好。」
我輕輕「嗯」了一聲,「沒事別送禮物,什麼也別送,我不喜歡…」
「那怎麼能讓你感受到我在追你呢?」陳景星笑了笑。
「你送了我還得回…」
「為什麼要回?」
「來而不往,非禮也。」
陳景星又笑了起來:「你怎麼會這麼想?男生追求自己喜歡的人送禮物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為什麼會對這個有心理負擔?」
「為什麼不能有?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花錢做費力不討好的事,不覺得虧嗎?」
陳景星忍不住摸了摸我的頭:「你啊,就是太善良,又想太多,怪不得到現在都沒談戀愛。送你禮物不僅僅是因為你值得,我也帶着目的啊,我希望你能通過我花心思送的禮物更多的了解我,讓你明白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禮物收的多了,到時候不跟你在一起也得跟你在一起…」
「傻瓜!誰會拿這個道德綁架你啊?既然你有心理負擔,那我就換一種方式。」他又揉了揉我的頭髮,「今天累壞了,趕緊上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我點點頭,回了宿舍。
打開手機才發現有好幾條未讀消息…
成辛元:陳景星那貨幹嘛去了?是不是別有用心?!
舒漁:藺啊,聽說你有對象了?這都不告訴我,還是不是一個宿舍的?!哦對了,我快遞你幫我取了嗎?沒取就先別取了,等我回去!
張肖雅也在宿舍群里艾特我:什麼情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你!
宋晨陽:今天看你情緒不太好,早點休息,別想那麼多。
……
其他的倒還好,舒漁的第一句話和張肖雅的反應讓我上了心。
我翻了翻班級群和別的群,都沒關於我的消息。看來林伶俐是跟她們私聊的?
我回舒漁:林伶俐跟你說了些什麼?她說的話你也信?
舒漁:她什麼也沒說,就發了我一張照片,我還奇怪呢~看照片的角度是偷拍的。我還奇怪呢,雖然我很不恥她這種行為,但擋不住咱八卦呀…來,小老五,跟姐姐說說,哪個是我妹夫啊?
舒漁比我大了一歲多,在宿舍排行老大,而我排行老五,平常她調侃我的時候,就這麼稱呼我。
我:林伶俐沒告訴你,兩個都是?
舒漁:哈哈哈哈哈別逗了,我還不知道你?一個都夠嗆,還還倆?
接着又發:等會兒!丫的我現在才反應過來林伶俐什麼意思!她是不是又造謠你同時談了兩個對象?
這個「又」字用得就很有靈性,因為在我之前,林伶俐造謠過同班的另一個女生同時談了三個男朋友,林伶俐不知道的是,那三個男生是那個女生的親哥哥,為此林伶俐還挨了那個女生一頓打,沒一個人攔着。
舒漁:看來林伶俐挨得那頓打還是輕…
我:我當着她的面兒承認了,給她整的一愣一愣的,估計是沒招了,才找我一個宿舍的想再生生是非吧。
舒漁:你…挺行!不過張肖雅也是,在群里艾特你幹什麼呀?怕其他人不知道?別等會兒她又跟張肖文一唱一和的陰陽你,你個傻子也看不出來…
確實,以前確實沒看出來,我總以為張肖雅和張肖文性格如此,說話直來直去,從沒多想…
說起張肖雅和張肖文,名字相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倆是親姐妹,實則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從長相到家鄉沒一點相似的,純緣分。也因着這個緣分,她倆的關係比我們之間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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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她倆關係好,相處久了性格也有些相似,除去張肖雅和她男朋友在一起的時間,她和張肖文幾乎形影不離,兩個人說悄悄話的時間也多。
她倆倒不會蛐蛐別人,只是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太好聽,總給人一種陰陽怪氣的感覺。
我從小到大聽過的惡語太多了,多難聽的話都習慣,感受不到張肖雅和張肖文偶爾的「陰陽」,我知道她們沒有壞心,也並不在意。因為這,舒漁也不止一次說過我傻。
舒漁一語中的,此時的宿舍群里,張肖雅和張肖文已經就我的話題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了起來。
我看了一下,無非是說我深藏不露,並猜測圖片中的兩個男生到底哪個是我「男朋友」又或者我到底會選誰…
林伶俐這次挺行,一句話都不說,就給人遐想。我看了林伶俐偷拍我的那張照片,正好是我跟宋晨陽對視的瞬間,對面的陳景星也看着我,就這一張照片能編排出好幾部「燃冬」…
舒漁的消息又彈出來:你說到底怎麼對付林伶俐這種人啊?雖然不信她的多,但免不了八卦啊?你看我不就着了她的道?
我:這人只要活一天,就不會放棄惹是生非。要對付她也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唄~
我:對了,夏睿什麼時候返校?
舒漁:大後天吧,哪回她不是回來最晚的?倒是你,我以為你會老早回來做兼職呢?
我:不需要啦,這個暑假過的還挺快樂。
舒漁:呦!你家這是誰良心發現了?我猜是你媽~
我很少在宿舍說家裏的事,也很少跟藺女士打電話,她們問也就簡單遮掩過去。時間長了她們也能感覺到我同家裏的關係有些僵硬,再加上我一直在做兼職,她們又猜測我家裏條件是不是不好,平常有什麼好吃的也會分我些,再不多問。
舒漁是唯二了解我家裏情況的,曾經和舒漁徐瑾軒一起去洗澡,單人間沒有了,被迫洗大澡堂,背上疤根本藏不住。在兩個人的「逼問」下,只告訴了她們我背上傷的來歷…
這倆人都不傻,結合我平常對家裏的態度,也猜測出一些情況。
舒漁又問:你怎麼提起夏睿了?你倆沒什麼事吧?
我:沒,就想起來了問一問。
怎麼沒什麼事?如果偷我錢、在我枕頭裏塞針、舉報我作弊讓我失去獎學金名額這些都不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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