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章已經修改,補完了兩千多字,公主們,記得重新看一下哦~)
南川市,培訓最後一天晚上。
盛清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回東寧的規劃。
一早就可以走,到門口,簽完保密合同,確認過信息後,就可以拿到手機了。
南川飛往東寧的航班最早的一班是早上八點的。
他向程響詢問過,南川的特產和具有紀念意義的物品,這些店鋪早上五點就開門了。
他如果四點起床,洗漱收拾,最晚四點二十就能出門。
出門後,打輛車去那些店鋪買東西,計劃兩個小時,大約六點半左右能完成。
六點半後,直接打車去機場,這裏離機場比較遠,過去需要一個小時,最晚七點半能到達南川機場。
到達後,希望飛機準點,不要延誤,那他八點就能上飛機,飛行順利的話,一個半小時就能準時抵達東寧機場。
他得提前打電話給黎願,讓他來接,提早在機場門口等他。
這樣他一出來就能上車回到藍桉小區,省去打車等車的時間,三十分鐘後就能到達,應該是早上十點。
早上十點,盛清看了眼手錶,現在是晚上九點,到明天早上十點就是十三個小時,七百八十分鐘,四萬六千八百秒。
寶寶,我很快就回來了,等我。
盛清懷着即將見面的欣喜與激動,進入夢鄉。
-
東寧,藍桉小區。
許梓衿洗完澡,回到臥室,拿手機想看眼時間。
屏幕剛亮,就看到好幾條短訊。
他點進去,全部都是同一個號碼發來的。
[181xxx xxxxx:回消息。]
[你以為上次跑了,把你母親遺物帶走就沒事了?]
[你上次回來,要不是我,你早就燒死了!]
[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你捫心自問一下,我對你真的有那麼不好嗎?我有強迫過你做什麼嗎?有干涉過你的人生嗎?這些年,我不管你,那是想給你絕對的自由!還有,你上次跑了之後,我不也沒派人去追你,把你抓回來?!]
[梓衿啊,不管怎麼說,你我是父子,親緣關係就擺在那,回來幫爸爸這一次,不是你作為兒子該做的事情嗎?]
[看到後,回我消息!聽到沒有!]
[我這可還有一件你很想知道,這麼多年一直在尋找的東西,你只要回來幫我這一次,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許梓衿一一看完,沒什麼感覺,臉色平靜,把信息全部刪除,正打算拉黑這個號碼。
就在這時,要拉黑的這串號碼,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許梓衿深吸一口氣,按下接通鍵,對着手機破口大罵:「許長哲!你又抽什麼瘋!我告訴你,我不會回去的!你想都不要想!滾!」
電話那頭,許長哲安靜的聽他罵完後,大笑起來,「梓衿啊,你不會以為,上次回來把你母親的遺物都帶走了,你和你母親就能永遠離開這棟別墅,再也不會回來了是嗎?」
笑着說完那些話後,他聲音平靜的提醒道:「你想的太天真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回來。只不過,看在你是我親兒子的份上,沒用那些骯髒齷齪的手段而已。」
「不過,既然你這麼不配合,那我也沒辦法在顧忌那點父子情了。」
許梓衿一直聽着,情緒有些激動,他努力調整呼吸,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要冷靜。
然而,電話那頭的許長哲忽然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那聲音來自地獄深處,透着無數的罪惡與醜陋,他一字一句狠狠的砸在許梓衿的靈魂深處。
「你母親的墓地,你想知道嗎?」他繼續笑着,「這麼多年,你不是一直在找嗎?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能給你答案。」
他聲音放輕,甚至在有意引誘着許梓衿,「回來吧,梓衿。只有我,你的親生父親,你最親近的人,能為你解答這麼多年來的疑慮。」
轟——
窗外夜空中划過一道閃電,傳來震耳欲聾的一聲驚雷。
狂風呼嘯,傾盆大雨,拍打在玻璃窗上。
當年,孟欣去世後,許梓衿在她的房間裏哭了一晚上直,哭到昏睡過去,醒來後就直接被送往鄉下外婆家中。
孟欣的喪事是許長哲一手操辦的,非常隱秘,誰都沒通知,連孟均都不知道這事兒。許梓衿長大後,四處尋找,問了很多人,都沒得到孟欣的墓地所在處。
這麼多年來,許梓衿從來沒放棄過尋找孟欣的墓地,而此刻就這麼被許長哲用作他的軟肋進行威脅!
許梓衿拿着手機的手開始顫抖,心臟不正常跳動,呼吸急促,噁心、想吐、眩暈感強烈的襲來,他整個人都在打顫,視線有些模糊的打開床頭櫃第二層抽屜,拿出顧蒹葭給他配的藥,放到口中,咽了下去。
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後,才緩下來。
電話那頭的許長哲也不着急,靜靜的等着他,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見許梓衿對着他,憤怒大罵了一句:「許長哲,你就是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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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哲非但不惱,還爽聲笑了起來,「我是個畜生,那你就是畜生的兒子!」
「你和我是一樣的人!」
許梓衿的大腦神經被刺激到麻木,一瞬間,腦海閃過無數個畫面,最終都被那一句句充滿愛意的話語所覆蓋掉。
「寶寶,我屬於你的,只屬於你,永遠不會離開。」
「寶寶,我愛你。你可以無數次的向我確認這一點。」
「我就是來愛你的。」
「用我的一輩子養你。」
「No one else can adapat to me,except for you.」
「Will never change until death.」
「以後,在看到這些傷疤,你想到的不再是過去那些痛苦的經歷了,是我對你的滿腔愛意。」
......
盛清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無數次的堅定愛意,永遠的第一選擇,給了他說出下面那些話的底氣。
許梓衿用一貫的清冷嗓音,堅定的否認許長哲的話,「不,我和你不一樣。」
「我有人愛,有人疼,哪怕是死了,也會有人記得我,為我難過,給我哭喪,替我立碑。而你,父母已故,妻子早逝,留在世上唯一的親生兒子,都在痛恨你,每天巴不得你去死!」
「許長哲,你才是最可悲的那個,你什麼也沒有,是生是死,都無人在意,沒人關心。」
「你知道,我媽臨死前在手術台上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許梓衿譏笑一聲,一字一句冰冷的告訴他:「她說,『梓衿,你記住,媽媽走了之後,不管你爸和你說什麼,你都不要聽,你和他不一樣的,他的一生已經毀了,而你還有美好的未來。不要聽他的任何話,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媽媽會永遠保佑你的。』」
「你知道嗎,我媽在手術台上,閉上眼的最後一刻,甚至是帶着解脫的笑意的。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可能就是嫁給了你!」
許梓衿這話,不知道哪裏觸到了許長哲,他突然癲狂起來,嘶啞的吶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根本就不是自願嫁給我的!她還是放不下那個姓謝的!嫁給我只是為了刺激那個姓謝的!」
許長哲在手機那邊的憤怒吶喊,許梓衿已經沒興趣聽,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許梓衿無力的靠在床頭,窗外電閃雷鳴,狂風暴雨,通往陽台的落地窗被狠狠的擊打着。
頭頂的暖色調大燈好像在晃,燈光有些朦朧。
許梓衿以為那是因為窗外惡劣的天氣,後來才發現,是自己極度的眩暈感導致的。
他轉頭瞥到放在床頭柜上的那個水晶球。
那是盛清去培訓前,送給他的冠軍獎盃。
他就這麼一直看着水晶球,直到眼眶被淚水淹沒,視線徹底模糊,才伸手關了臥室的燈。
借着手機微弱的光,按下水晶球後的按鈕。
水晶球里的那個小電人開始了歌唱,盛清溫和的聲音傳來。
如和煦的春風般,將他內心消極的情緒,一一撫平,焦慮不安漸漸消彌,漂浮不定,都有了歸處。
許梓衿側躺在床上,看着水晶球,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個幸福滿足的笑,輕聲說:「晚安,盛清,早點回來吧。」
許長哲的電話,打亂了他的大腦,許梓衿並沒有注意到明天是盛清培訓回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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