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就在這時,方墨肚子突然叫了起來。
他老臉一紅,煙阮阮則是輕笑一聲,像個乖巧的小媳婦兒一樣,從旁邊保溫杯里掏出一份早餐。
她最近每天都來照顧方墨的起居,這些飯菜本來是給自己帶的。
不過方墨餓了,這會剛好先讓他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待會自己去外面吃就行
「呶!」
溫熱的豆漿和包子遞到方墨面前,青年也沒跟煙阮阮客氣。
只有吃飽了肚子,才有力氣處理自己這一個月昏迷時間當中發生的事情。
煙阮阮眼瞅着方墨大快朵頤,也是緩緩開口講述這個月發生的那些事;
「這一個月以來,華夏國安和官方對櫻島發出了數次警告,但櫻島官方拒不承認在背後推波助瀾促使下三家的事情。」
「甚至下三家也一口咬定,並沒有在華夏享受任何特權,只是單純作為外資企業入華。」
聞言,方墨咬了一口油條,口齒不清的說道;
「猜到了,想要讓櫻島官方給這些人的行為擦屁股,難如登天,小日子從來都是這幅尿性。」
「繼續說。」
「櫻島官方不打算介入華夏和下三家的事情當中,於是在上周,江城市人民法院關於歐陽市首和下三家勾結轉移金礦一案,進行了一審判決。」
「歐陽市首死刑,在該事件中名譽受損的李氏集團獲賠三千六百四十萬,賠償金由百合家承擔。」
名譽受損嗎?
僅僅只是名譽受損嗎?
方墨吃飯的動作緩緩停滯。
李浩文被牽扯進去,心灰意冷墜樓身亡,懷着李浩文孩子的吳佳蓓也是同樣為了保護自己身隕。
李氏集團在這起事件當中,充當了導火索,同樣也是利益受損的最大受害者。
僅僅只是賠償一個名譽受損?
方墨搖搖頭,眼底閃過一絲黯然。
他知道明面上,法律的制裁也就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如果僅僅只是三千多萬就能挽回李浩文的性命,這個錢方墨甚至都願意出!
「不過這件事還沒完。」
「下三家提供了早年間,上官市首給予的土地批准文件,文件中詳細描述了廠房歸屬權,在開庭之前,這些櫻島人就已經將廠房的外圍護欄拆掉,將原本不應該屬於他們的李氏集團那部分面積空了出來。」
「這一手死無對證讓他們的律師無恥揚言,廠房內屬於櫻島企業的研發空間,所以官方也無權窺探,暫時國安並沒有證據證明其中發現了金礦。」
「那些說在廠房中發現了金礦的言論,這都是源自於小道消息,因為證據不足,被駁回。」
「這方面,對下三家的處罰要等到二審!」
說完這話,煙阮阮抿了抿紅唇;
「至於李氏集團的那片土地,雖然發現了金礦,但因為櫻島人這些年的開發,金礦早已被挖掘了七七八八,櫻島人在拆掉那塊的護欄之後,咬死不承認曾經霸佔過李氏集團的土地。」
「他們揚言,世紀大道附近,只有李氏集團的土地下面有金礦,至於自己的廠房地下,則是乾乾淨淨,並不存在國安指控的那些莫須有罪名。」
「而李氏集團土地下那批金礦並不是他們轉移,他們說是附近的村民偷走了。」
啥玩意?!
村民偷走了?
這他媽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耍無賴呢嘛?
櫻島人是不是以為過家家呢?
把廠房拆了,就能證明他們沒霸佔過李氏集團的土地,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方墨瞬間瞪大雙眼;
「那為什麼歐陽市首還會獲刑?」
歐陽市首可是勾結了櫻島人轉移華夏國有土地資源啊!
他會獲刑,難道不是因為配合櫻島人轉移金礦充當保護傘?
煙阮阮苦笑一聲,道;
「因為他主動承擔起了毒品交易的責任,他說李氏集團那塊地的確不是櫻島人開發,而是他自己聯合周圍村民進行的開發。」
「轉移金礦兌換毒品也是他的個人行為,跟櫻島下三家的企業無關。」
「至於這些年下三家並沒有進行合理的採購和出口貿易,也被歸類到了歐陽市首的頭上,判了他一個玩忽職守。」
噗!
聽到這話,方墨油條吃到一半,差點一口噎住。
他放下了手中的早餐,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手掌捏着半根油條懸在空中,臉色陰晴不定。
「這麼說,下三家除了承擔李浩文死亡責任,是因為百合奈奈子的惡意嫁禍以外,幾乎可以說是全身而退?」
百合奈奈子一個死人,外界怎麼說都無所謂。
就算是把全部過錯歸咎到百合奈奈子的頭上,這女人都已經死了,個人行為不上升到企業矛盾。???.??qú
頂多算成因為百合奈奈子的個人恩怨,促使李浩文死亡,間接導致李氏集團股票暴跌。
百合家也就撐死判一個用人不當的過錯。
歐陽市首這一波摘責任,一下子把下三家撇乾淨了呀!
「這起案子雖然叫做金礦一案,但其實對它稱呼的由來,都是因為那一日早晨你讓江城市早報報道的那些東西。」
「真正在法庭上,涉及金礦的罪責並不多,只有歐陽市首承認他自己霸佔了李氏集團的土地,轉移了李氏那片地的金礦,僅此而已。」
「在沒有證據證明下三家廠房內發現金礦的前提下,想要讓這下三家真正元氣大傷,我想最起碼都得等到二審了!」
「二審!?」
方墨瞳孔驟然緊縮,誰也不知道那片地下到底有多少金礦。
下三家在江城紮根這麼多年,天知道他們轉移了多少金礦?
時間上又經不起墨跡,再浪費幾天時間,說不定金礦都要被轉移乾淨了。
到時候就算是進了廠房也是人去樓空,遲來的正義和遲來的深情一樣,狗都不要,這有什麼用?
「至於那一日在甲板上的櫻島人,因為隸屬於第一豪門血衣門的緣故,櫻島官方對血衣門態度曖昧,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背後支持與否,只說讓國安聯繫血衣門高層索賠。」
「而聯繫到了之後最終的結果,就是血衣門根本不承認那日甲板上的那些櫻島人,是他們的人,包括岡本敬一郎在內,他們態度模稜兩可。」
「只說岡本敬一郎曾經在血衣門任職,但很快就被拋棄了,岡本那一日綁架寧總的行為,也只能代表他自己,血衣門沒有背後支持,也沒有背後指示,並沒有參與到這起事件當中。」
臥槽!
方墨氣的臉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根根暴起。
恨不得現在衝到櫻島把那血衣門高層拉出來掐死。
無恥,實在是太無恥了!
這樣一來,這些櫻島人幾乎可以說是完全撇清了他們的關係。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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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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