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家因為被誹謗一事」
「誹謗!?」
下一刻,聽到誹謗這個字眼,方墨更是忍不住聲音都是提高了幾個分貝。
煙阮阮嘆了口氣;
「就是誹謗,因為我們的確拿不出任何證據。」
百合奈奈子參與不算證據嗎?
坂田君害死李浩文,給他注射毒品不算證據嗎?
那一日在櫻島公館扣押李浩文屍體的鈴木不算證據嗎?
方墨雙拳緊攥。
「他們說江城國安以吳青峰秘書為首,都對他們櫻島人產生了深深的敵意,所以眼瞅着櫻島內部企業的某些人,個人行為犯錯,就小題大做針對他們下三家。」
「他們拒絕繼續跟江城官方合作,一周之後就將離開江城,前往贛州!」
「而贛州那邊的官方領導,對於下三家的到來似乎都表現得頗為歡迎,所以,一周之後,下三家就將離開江城,屆時會完全奉還當年駐紮在世紀大道附近的全部土地。」
跑路!?
這些櫻島人竟然還打算繼續在華夏其他城市為非作歹?
方墨氣的頭暈目眩,差點昏死過去。
煙阮阮也知道方墨追查了這件事這麼長時間,結果最後只是這樣一個結局,肯定會氣個半死,連忙握住方墨手掌。
「會有機會將他們繩之以法的!」
「拔出蘿蔔帶出泥,先打老虎再滅蠅。」
煙阮阮臉色也是相當複雜,衝着方墨安慰道;
「這一次已經將他們最大的保護傘送進去了,這些櫻島人若是再敢作妖,肯定沒有人能給他們擦屁股」
「所以在跑路之前的這一周時間,他們壓根就不會作妖了啊!」
方墨一臉痛苦。
他都能猜到,接下來那些櫻島人肯定會過的謹小慎微,絲毫不給國安捉住他們把柄的機會。
不過聽到這話,煙阮阮突然挽了一下額前的青絲,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
她當然清楚方墨對於報復下三家的執念有多深。
「其實也不是沒可能讓他們轉移到漳州無望,把那下三家一網打盡送他們齊刷刷進去。」
「畢竟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有個辦法。」
聞言,方墨面露錯愕之色看向煙阮阮。
女人笑眯眯的開口道;
「還記得在櫻島公館被你打掉兩顆牙,廢掉一隻手的鈴木樹嗎?」
鈴木樹?
記得,當然記得,這是李浩文出事之後,方墨第一個接觸的事件關聯者,也是下三家子嗣。
「他怎麼了?」
「鈴木被你廢了之後,弄丟了李浩文的屍體,雖然那時候也驚動了歐陽市首出動蘇局長。」
「但你最終還是帶走了李浩文的屍體,其實那些櫻島人最不擔心的反而不是李浩文死因,而是擔心毒品一事東窗事發,畢竟我國對於毒品是嚴查嚴打。」
「一旦證明櫻島人跟毒品關聯,那他們就萬劫不復。」
「只是法庭上,那些下三家的人,將一切都歸咎到了百合奈奈子的頭上,他們揚言李浩文死因與他們無關,皆是百合奈奈子的個人行為,這才導致毒品一事,能被歐陽市首一力承擔。」
聞言,方墨雙眼再度划過一抹光澤。
「你的意思是」
「鈴木樹也許可以成為一個突破口,如果他從內部反水,打破下三家咬死不承認跟毒品,金礦掛鈎的謊言,那麼在法庭上我們就有扳倒這些櫻島人的機會。」
鈴木樹的確可以成為人證!
而且他說的話,也是在法庭上最有可信度的!
可是方墨還是皺了皺眉頭。
「但二審還得一段時間啊!」
煙阮阮『撲哧』一笑;
「好歹也是娶了一個豪門當老婆,你能不能不要軸的這麼可愛。」
「二審推遲是因為金礦一案沒辦法證明,櫻島是否在世紀大道發現金礦之後秘密轉移華夏的國有土地資源。」
「這跟已經被判決的李浩文一案賠償可沒關係啊。」
「李氏集團依舊有權利翻案起訴,李父痛失愛子,又失去了兒媳婦雙重打擊,發誓不會跟櫻島人庭外和解。」
「這個案子的二審可要來得快多了,只要上訴,幾乎兩三天之內就能重新開庭。」
「屆時,再度在法庭上披露李浩文死亡真相的同時,讓鈴木樹反水指證櫻島方,就可以打破他們之前的全部言論。」
聽到這話,方墨激動得兩眼放光。
天才!
煙阮阮還真是個天才。
沒想到鈴木樹竟然成了此時的關鍵點。
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讓那些駐華全部下三家成員,都鋃鐺入獄。
為吳家,李氏,等等在這一起事件中慘遭牽連的人討回一個公道。
最關鍵的是
要為兄弟李浩文出一口惡氣!
「可是我們怎麼有把握說服鈴木樹幫國安舉證?」
女人頓時輕笑一聲;
「被你收拾了之後,因為弄丟了屍體,鈴木樹幾乎被全體下三家成員排斥,尤其是百合奈奈子。」
「眾所周知,下三家核心人物是以這位血衣門少東家未婚妻為核心的。」
「而弄丟了屍體,百合奈奈子當時自然是雷霆震怒,直接勒令鈴木樹面壁思過三日。」
「這則消息一出,無數櫻島人也清楚,鈴木樹原本唾手可得的鈴木家家主之位離他遠去。」毣趣閱
「昔日巴結鈴木樹的那些櫻島人幾乎紛紛倒戈,鈴木樹牆倒眾人推,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所見之人紛紛都要踩上兩腳,他已經從鈴木家繼承人高高在上的神壇跌落了。」
方墨清楚眾叛親離是什麼感受,這樣說鈴木樹真的有很大可能性反水。
最後一刻,煙阮阮似笑非笑地道;
「而我,知道鈴木樹的住處。」
嘩!
方墨喜上眉梢。
鈴木樹倘若反水,必將會成為二審扳倒那些櫻島人的關鍵。
就在這時青年才突然回過神來,原來兩人手拉手已經保持了很長時間的動作。
他連忙猶如驚弓之鳥抽回了手掌,悻悻的摸了摸鼻尖;
「如果不是因為有了月瀾姐,我真想誇你一句賢內助。」
方墨知道煙阮阮的心思,情商在線還是先發了一張好人卡。
「不過我還是應該給你說一聲謝謝,因為我們沒什麼特別的關係,我打從心底希望你忘了我,煙阮阮,你是個好女孩,我們不可能」
下一刻,方墨便是苦笑出聲。
「我知道。」
面對着這突如其來的拒絕,煙阮阮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明媚的俏臉上浮現出一抹淺笑。
眼瞅着方墨本人呆住了,煙阮阮頓時玉手掩着紅唇。
「幹嘛,你不會真以為沒了男人我活不下去了吧?愛情只是生活的調味劑,又不是全部。」
「你對我而言是很重要,但寧總才是最般配你的那個滿眼都是你的女人。」
「我煙阮阮可不會為了感情放棄全部,幫你只是因為我喜歡你,但我不在乎你是否喜歡我,我只是為了對自己的愛情有一個交代罷了。」
「因為在我的眼中,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吃癟,僅此而已。」
煙阮阮灑脫一笑,反而是顯得方墨有些自作多情的愣在了床上。
只是青年並不知道,此刻煙阮阮說完這番話,卻是心都在滴血。
我也不想放手啊,可你已經有了她不是嗎?
我喜歡你,與你無關。
這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全世界最痛苦的表白,這份喜歡並非是誰都可以,它神聖不容侵犯。
但它並非是你,並非是真實的你。
你只是我寄託喜歡的一個載體,我為你哭,為你笑,為你傷心為你鬧。
但你要是問,從未得到過你的我,真的那麼喜歡你嗎?
我的答案是不確定的!
因為我真的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你。
我並非誰在我身邊,我就喜歡誰的人。
可我就是忘不了你,你將這稱之為喜歡嗎?
也許吧!
可能是因為從未得到過你,所以才這麼喜歡你。
所以我情不自禁的靠近你,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的喜歡你。
哦,現在我確定了,我是真的不顧一切的喜歡你。
不過這份喜歡,依舊與你無關。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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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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