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那絕對是她自找的!是她黃金金自找的!我曾經也無數次地想好好愛她,可他們黃家,仗着自己是當官的,是那令人矚目的官員世家,自始至終就從未正眼瞧過我。你能想像嗎?我當時好歹也是林業局的副局長了,然而在自己老丈人家吃飯,我竟然上不了桌!這要是說出去,豈不是會被人笑掉大牙?這讓我的顏面何存?」
談起黃金金,宋寶強的情緒瞬間變得激動起來,整個人仿佛被憤怒的火焰包裹,無法再保持冷靜。
陳北安清冷的聲音在審訊室內緩緩迴響,帶着一絲質問與批判:「那你林業局副局長的職位不也是人家黃家幫你搞上去的麼?你拋棄了陪你一起吃苦的蘇梅,轉而勾搭上官家小姐黃金金。為了自己的官途,你甚至拿刀懟着蘇梅的脖子,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覺得蘇梅有多可憐呢?」
「你知道我當初考上這小小公務員有多難麼?你們又知道我付出了多少麼?我也是窮怕了,過怕了那種沒權沒勢又沒錢的苦日子了。在那種日子裏,街上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踩上你一腳,那種被人輕視、被人踐踏的感覺,你們知道有多痛苦嗎?」
宋寶強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與不甘,仿佛在訴說着命運的不公。
「不,你們不懂,也不會懂。我只是想讓自己跨上另一個階級,我又有什麼錯麼?」
宋寶強不僅沒有悔改之意,甚至還覺得自己無比可憐,在陳北安眼裏,這莫名有些可笑。
「那蘇梅又有什麼錯,她只是一心愛着你,想着陪你過上好日子,她也沒錯吧?還有,你殺人、吸毒這些不爭的事實,也全都涉及了違法犯罪,這你敢說自己沒錯麼?」
陳北安的聲音愈發冰冷,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劍,直刺宋寶強的內心。
「哈哈哈哈哈哈——」
宋寶強爆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那笑聲中充滿了瘋狂與冷漠。
「那又能怎樣?她蘇梅要是真的愛我,就要學會無條件支持我,哪怕為我付出自己的生命。可她做不到,那她對我的愛看來也沒多真誠!」
宋寶強的臉上露出一抹嗤笑,眼神中滿是輕蔑與不屑。
陳北安聽着宋寶強的這番話,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他有些咬牙切齒地回懟道:「你真不人!挺混蛋的!」
面對宋寶強這種反社會人格的人,陳北安覺得根本不需要給他什麼好臉色。
「是啊,我本來就不是人,就是一個混蛋都不如的混蛋,但那又能怎樣?死去的黃金金永遠不會復活,還有蘇梅的愚蠢也將不會改變。不是我害了她,是她自己本就愚蠢,愛上我這種人渣。要怪就怪她自己沒腦子,就算她當初不是跟我在一起,跟的是別人,她這種豬腦子照樣會被人給騙了,騙錢騙色騙感情!」
宋寶強不屑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仿佛已經入魔怔一般。
「還有,你們這些警察也是蠢,黃家世世代代為官,要是他們家人想要阻撓,我又怎麼能殺得了她一個官家小姐?你們這群愚蠢的警察!」
宋寶強情緒激動得滿臉通紅,身體劇烈地掙扎着,差點沒從審訊椅的扣鎖上掙脫出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挑釁,仿佛在向整個世界宣戰。
看着宋寶強那幾近癲狂的狀態,陳北安擔心他情緒過於激動之下會做出什麼難以控制的事情來,於是果斷暫停了審訊。
他揮了揮手,讓人先將宋寶強給關押起來。
此刻的宋寶強,在被警員帶走的時候,眼神中依然燃燒着憤怒與瘋狂的火焰,仿佛一頭被囚禁的猛獸,隨時可能掙脫牢籠再度咆哮。
辦公室內,陳北安靜靜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片城市的景象沉默不語。
窗外的世界車水馬龍,人們忙碌地穿梭在大街小巷,然而陳北安的內心卻被這個複雜的案件所佔據。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索。
「講真,我想不通,宋寶強到底是怎麼殺掉黃金金的。而且據了解,黃家人現在還有人在官場任職,黃金金的父親黃忠國,前兩年才退休下來。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黃忠國,按理說人脈廣泛、手段不凡。唯獨這個黃家女兒黃金金的消息音信全無,而且黃家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按常理來說,黃家不可能對女兒的死無動於衷啊。」
顧登雙手抱在胸前,滿臉疑惑地說道。
他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試圖從各種角度去分析這個令人費解的情況,但始終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喜歡惡人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