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馮唐急忙說:「對,我們從小玩到大,關係一直很好。」為了打動她,賀馮唐申明:「幫他等於幫我。」
梅倩苞見賀馮唐說到這份上,只好點頭:「行,下不為例。」
爛嘴依然表示不看。
賀馮唐對着他耳朵說:「這是難得的機會,功能康復醫院只有大城市才有,如果要去,光車費和住宿費都要不少的錢,還要花費時間。」
梅倩苞為了緩和氣氛,笑着說爛嘴:「我不看在大衛的面子,你還真請不到我,今天算你運氣好。」
爛嘴想到剛才的拒絕,忙解釋:「我怕耽誤你的時間。」
梅倩苞:「少費話,在哪看?」她看着賀馮唐:「門外嗎?」
賀馮唐把梅倩苞和爛嘴引到自己的房子裏。自己退在門外等着。
過了一陣,賀南升從外面回來,問兒子:「 你站這裏,在等誰嗎?」
賀馮唐不好照實說,梅倩苞正幫爛嘴看那個病,只說:「梅主任來了,正在房子裏與蘭玦談個事。」
有什麼事要躲在房裏談?賀南升有點疑問。這時梅倩苞出來了,看到賀南升,一臉的和藹相,笑着說:「您好,有朋友想買你家那個鳥形杯。」
賀南升有了上次的擔心,早就有了準備,便說:「你走後,那個鳥形杯被貓弄下地,打碎了。」
梅倩苞:「唉呀,太可惜了,碎片呢?可以粘起來呀。」
賀南升:「碎得厲害,把它們扔了。」賀南升沒有撒過謊,說完耳朵瞬間紅了,臉上還有點不自然,趕快轉身進了屋。
梅倩苞聽出了賀南升的話里破綻,看着他的背影,說:「是嗎?那太可惜了。」
她轉向賀馮唐,問:「大衛,上次,我那件淺紫的無袖上衣丟在這裏,它還在嗎?」
賀馮唐想了想,說:「丟了。」
「那衣服里的耳塞你見到沒?」
「沒注意。」
梅倩苞怕當她小氣,解釋道:「大衛,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當時只是忘了把它從衣服里取出來,不就是重新買一副耳塞嘛;誰知道我重買了三副都不如,這裏賣的耳塞質量都很差,還不如用原來那舊的。」
「那天你說不要,我就把衣服丟了,我不知道裏面有耳塞。」
其實,賀馮唐也是撒謊。梅倩苞衣服還在,他早就瞞着父親把它洗好了,墊得整整齊齊放在自己的衣服中間,現在不好拿出來。
當時,這是另一個賀馮唐出來作祟,要把梅倩苞的衣服留下,有時候摸摸它解解饞。
他哪裏知道,梅倩苞的耳塞是個竊聽器。
賀馮唐開車送梅倩苞回酒店,路上本想問問爛嘴的病,見梅倩苞一直不想說話,只好算了。回到夢家,實在想知道梅倩苞對爛嘴的診斷意見,便上刁家問爛嘴:「梅醫生對你怎麼說?」
爛嘴:「梅醫生讓我做假體置入手術,但費用很貴。」
「要多少?」
「十萬。」
「十萬不算多呀。」
「我哪裏有這麼多錢?」
「這是一輩子的事,就是借錢也得去治。」
爛嘴不同意:「我不借,也借不到,就是借得到錢也不敢做。」
「為什麼?」
「梅醫生說不敢保證百分之百成功,有百分之幾的失敗率。我從來就運氣不好,這個失敗率正好落在我頭上,那不糟糕透了,器官壞死,還會引起後遺症。我才不干呢。何況我正着手進一步研究我的輔助器,相信能達到新的高度。」
賀馮唐見勸不動爛嘴,迷信自己的東西,也就作罷。
第二天清晨,賀馮唐準備出門練功,聽到後院有動靜,過去一看,父親已在活動手腳。他說,住院這麼久,回來也休息幾天了,再不加緊活動,要僵死了。
兩人鍛練完後正好六點半,賀馮唐沒有去後院刷牙洗臉,而是心血來潮,像小時候一樣拿着牙刷、把缸和毛巾走向龍井旁的洗滌池。
出到大門外,發現太陽早已升起。忽然聽到「馮唐,馮唐……」。
有人叫他,賀馮唐一看,孟花瑑的路虎停在路上,阿娥打開了引擎蓋,彎着腰檢查着什麼,而相思豆站在旁邊叫:「馮唐,快來看看……」
賀馮唐看他叫得這麼急,走了過去。阿娥說:「車子突然熄火了,找不出原因。」她邊說,邊用眼神向賀馮唐示意。
賀馮唐看到喈麗坐在車裏,明白了,看了看發動機,說:「我也不會修車,只能叫拖車拖去縣城修了。」
(下一節,退回罰款25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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