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晚總結道:「我們歡迎良性競爭,堅決抵制惡意競爭,抵制他人踩着我們廠子上位。
做食品的人要講良心,要講武德,拿來主義要不得。
我們廠原計劃參加秋天的廣交會出口創匯,結果成了這……
邢秘書被連番轟炸,額頭一陣陣冒冷汗。
副市長和身邊的一把手,高縣長小聲討論着什麼。
外面響起敲門聲,一個年輕男人走到市長身後,在他耳邊低語。
市長不斷點頭,對林聽晚等人表態。
「我們要開會研究一下,你們回去等消息。」
「等多久呀?」林聽晚追問。
「三天之內出結果……」
「太長,我們等不了,第二食品廠的產品一旦流通市場,我們的損失無法估量。」
「事情沒有處理之前第二食品廠的商品不會上市,這點你們可以放心。」
「那行。」林聽晚帶着人魚貫而出。
還在外面等待的大姨圍上去問傅海波,「咋樣?」
「讓等結果。」
「那你們耐心等吧,市里肯定會解決的。
你們廠里還有沒有貨啊,我們想買點兒,也不多每個人就兩斤板栗糕。」
傅海波看向藍湘。
藍湘面有得色,一口拒絕,「現在沒貨。」
林聽晚問陳訴,「廠里還有庫存嗎?」
「這個真沒有!」
大姨們有些失望。
「今天又多虧各位鄉親們幫忙,我們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市里。
回頭讓車間同志們加加班,給大家準備兩斤。
僅限在場的各位,我們現在的供貨實在緊張。」
峰迴路轉的決定讓鄉親們高興不已。
「小傅統計一下,記下地址,回頭板栗糕做出來,你負責給送到鄉親們家裏。」
「哎喲,這可太好了,謝謝領導。」搭話的大姨高興得合不攏嘴。
傅海波統計完名單後,林聽晚領着大家去國營飯店簡單吃了午飯,坐班車回村。
在車站遇到陸柏舟,武廣智,蘭春城。
林聽晚快步走到他們面前,「我正想找你們呢,跟我具體說說你們這幾天的工作。」
傅海波對游向南使了個眼色,帶着大家站成一個圈兒,把他們四個人圈在中間防止有人偷聽。
這個時間點坐車的人不多,汽車站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
看他們不太好惹的樣子,遠遠的看了一眼,就各自去找自己的班車了。
武廣智嘿嘿笑,「我們按照你說的派人盯着印刷廠,車隊和百貨商店,糖果廠。
發現第二食品廠的採購員買了1000斤白砂糖。
供銷科主任和百貨商店主任接觸了三次。
副廠長拿着咱們的包裝直接去印刷廠印包裝,對印刷廠的人說是咱們廠要的。
我借問路的機會認識了車隊的劉光武,請他喝了幾次酒,套到了出貨時間,然後我們就在他的必經之路上攔截貨車。
營長把劉光武查了個底兒掉。
老蘭拿劉光武的把柄威脅他把車開到了市里大院自首。」
「不錯,凡是參與搶救行動的同志們,這個月獎金翻倍。」
武廣智激動得搓手。
蘭春城忍不住為陸柏舟請功,「營長立了大功,林科長。」
「放心吧,少不了他的好處,你們這段時間辛苦了,今天給你們放假,回家休整一下。」
陸柏舟暗道有剁椒魚頭吃就行。
「哎,林科長,你們和市里領導談得怎麼樣?」武廣智好奇的打聽。
「沒談什麼,讓我們回來等消息,三天內給答覆。」
「如果答覆不滿意,怎麼辦?」
藍湘等人也齊刷刷的看着她。
林聽晚看看天上飛舞的雪花,「不滿意就跟第二食品廠打侵權官司索賠追回一些損失,領導不支持,咱們發展不起來。
放棄百貨商店,把產品賣到省城去。
總廠建到省城,分廠建到慶山。」
「那也行!」武廣智尤其中意到慶山建分廠。
他在那裏當了好幾年兵,對那片土地有感情。
在場的廠領導吃了顆定心丸,心裏鬆快了不少。
村長長出一口氣, 林聽晚就是林聽晚。
大家結伴回到村里。
林聽晚給游向南交貨的時候,讓他從黑市帶點胖頭魚回來。
第二天晚上,陸柏舟的宵夜是剁椒魚頭和寬麵條。
他吃了個精光。
林聽晚揣起滬市寄來的匯款單,李國明的電話隨即而至。
「聽晚,機械廠要三千斤板栗糕,棉紡廠和服裝廠,鋼廠,加起來要五千斤板栗糕。
一半定金已經給你寄過去了,兩個月內能把貨趕出來嗎?」
「我儘量。」這麼多貨,還是個人名義購買的。
一旦購買者失信不付尾款,林小姑父會很麻煩,回頭得寫信給他支支招。
「好的,多謝你的指點,我現在在廠里挺吃得開,從車間調到了供銷科當採購員。
聽說食品廠有一條生產線要淘汰。
回頭我再仔細打聽打聽後再聯繫你。」
「好。」林聽晚掛了電話,把匯款單收進空間。
林聽晚打算按照編外員工給李國明提成2%。
夏天去滬市的時候,她把錢帶過去。
晚上開小會之前,會計,出納跑來直勾勾的盯着她。
「匯款單呢?」
這兩位老祖宗都是從會計出納崗位上光榮退休的老同志,廠里返聘回來發光發熱。
會計是個財迷,臉都要笑爛了,地中海髮型看起來更加潦草。
出納是個守財奴,看着林聽晚的兜兩眼發光。
「過幾天才能去取。」
會計出納暫時放過她,過幾天不給他們就去她家哭。
林聽晚鬆了口氣,開會第一件事情就是告知大家滬市訂貨的事情。
把匯款單給大家傳閱了一遍,等回到手裏後,她壓在了本子下面。
「會議暫停!」
村長急急忙忙走進來指指林聽晚和藍湘,游向西。
「高縣長讓你們去隔壁辦公室。」他壓低聲音告訴林聽晚。
「他和鄭副市長剛去廠里考察過。」
「原地休息。」林聽晚站起來,手指彎曲敲了兩下本子,跟上藍湘,游向西的腳步。
在場大部分廠領導的心跟着她們一起離開了。
只有傅海波望着林聽晚的本子琢磨,剛才她敲那兩下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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