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予看着這一幕,幾乎是心跳驟停,她拼命想要上前去抓住那人,卻是根本就碰不到,只能無力地驟然睜開眼。
眼前依舊是那一個有些壓抑的山洞。
沈悅予艱難地挪動手指,嘗試把身體撐着坐起來。
此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天光微亮,有昏暗的光芒映照進了山洞裏。
山洞外的雨水卻是變得更大了些,冰冷的雨水給人的感覺,很不好。
沈悅予朝着山洞裏看了過去,但見江澤野和許言酌此刻還昏迷着,只她勉強清醒了些。
看起來,是sssss級雌性的精神力過強,發揮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沈悅予艱難地扶着山壁坐起,感覺自己好似恢復了一些力氣。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通訊器微微震動,是有人給她發來了消息。
沈悅予打開通訊器,發現已經有了信號,其中費思給她發來了幾條消息:
【沈悅予小姐,您在嗎?】
【有人給我們發來了這個位置,說上將在這裏,但我們如今無法聯繫到他。】
【不知道這個位置是否準確?】
沈悅予點開,發現那位置正是他們所處的地方。
她艱難靠着石壁,回了個消息過去:
【沒錯,是這裏。】
費思沒想到沈悅予如今竟然還清醒着,顯得很是喜出望外:
【那太好了,我們已經派了一些人在前來援助的路上了。】
沈悅予想起之前司懷璟和她說過,他已經發了具體的位置給103區的人,想來這件事情應該是他做的。
【你們還有多久到這裏?】沈悅予詢問。
【大約還有半個小時。】費思回答。
沈悅予聞言鬆了一口氣,如今她腦海里記掛着司懷璟的事情,越想越是心神不寧。
費思他們很快就能趕到這裏,目前局勢看起來江澤野是安全了,自己再留在這裏,似乎也沒有什麼用了。
沈悅予想去幫司懷璟。
【系統。】沈悅予在腦海中低聲詢問。
【司懷璟真的出事了嗎?】
然而這一次她的腦海中空空如也,沒有半點的回應。
就好像真是系統之前說的那樣,因為受到了獸神的影響,系統一時也陷入了沉寂。
「靠……」沈悅予低罵了一聲,她撐着身體站起來,感受着自己體內屬於a級雄性的攻擊力,感覺身體緩緩恢復了力氣。
只要她還有a級攻擊力就好,這樣也許會有一些效果。
想到這裏,沈悅予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江澤野和許言酌沒有問題,這才緩緩走出了這處山洞。
天上的雨水越來越大了。
沈悅予來不及躲,她有些恍惚地按着記憶中,司懷璟可能墜落下去的那個山崖處而去。
沒走多久後,沈悅予注意到前方有着一名雄性獸人正在周圍巡邏着,他和追殺自己的那些人穿着同樣的衣服,看起來是同一波。
而他的攻擊力等級,是b級。
沈悅予用精神力觀察,確定周圍沒有其他獸人之後,立刻上前去,迅速從後方掐住了他的脖頸。
「不要動。」沈悅予壓低了聲音警告他。
那雄性獸人竟然根本無法反抗她的攻擊,這樣快的動作,只能是比他高級的雄性獸人。
可在聽到身後那有些像是女聲時,雄性獸人微微一愣:
「您……是?」
「我問你,你有沒有看到司懷璟?」沈悅予低聲問他,同時心頭忐忑了起來。
司懷璟就是為了引開這些人離開的,要是他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人應該是知道的。
「這……」雄性獸人面露驚恐,卻是沒敢說什麼。
「快說!」沈悅予威脅,手指掐得更緊了些:「不然我馬上殺了你!」
「是……」那名雄性獸人戰戰兢兢地開口:
「之前的時候,我們追捕江澤野追了許久,到了絕路才發現他竟然是五皇子假扮的!」
「大人在惱羞成怒之下想殺他,他自己受了重傷,跳下懸崖死了!」
雄性獸人的聲音急迫,聽着不像是假的,然而沈悅予卻是愣住了。
這人所說的內容,竟然與她夢中看到的場景一樣!
沈悅予的腦海中自動浮現出了司懷璟渾身是血的悽慘模樣,心頭如同洪鐘敲擊。
怎麼會……像是司懷璟那樣狡猾的人,他怎麼會這樣輕易地為自己付出性命?
沈悅予感覺自己聽到的這一切實在是太過不真實了,於是她低聲威脅:
「你在騙我!」
「我沒有!」雄性獸人立刻開口:「五皇子殿下就是死了,我們這麼多人看着他受了重傷,窮途末路跳下去的,那麼高的懸崖,他不可能還能活!」
沈悅予深吸一了一口氣,腦子還有些緩不過來:「他在哪裏跳的?」
雄性獸人手指指向了一個地方:「那邊。」
說着,雄性獸人心頭滿是疑惑:「您是那位高等級的雌性大人嗎?!」
這實在是太過不合理了,一名雌性,她怎麼可能還會有這樣的攻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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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世界不正常還是他認知不到位?
「別管那麼多。」沈悅予想了想咬牙開口:「你們真是皇后派來的人嗎?」
雄性獸人恐懼搖頭:「不……這個我們不能說。」
「你不說我心裏也有答案了,就是她。」沈悅予話語聲肯定。
「只是你承認了,我還能讓你活。」
「否則,你就死吧。」
感受到脖頸上的力道,仿佛真是能在下一秒將他的脖頸扭斷,雄性獸人終於慌了神,連聲懇求:
「不……大人,求您別殺我!」
「是她,是她想要把您和五皇子都殺了!」
沈悅予聞言眼底泛起了殺意,她本以為皇后不會對自己有這樣深的仇怨,如今看來,這人還真是沒想自己活。
好歹毒的心思。
沈悅予手指收緊,把這個雄性獸人擊暈,謹慎地往雄性獸人所指的地方走了過去。
冰冷的雨水落在身上,讓人的意識清醒了不少,然而在看到眼前的場景後,沈悅予還是忍不住心驚。
眼前的場景與她夢到的一模一樣。
此刻,那斷崖上的血跡還沒有被雨水清洗乾淨,有血水沾在了草木上,地上甚至是有着血水凝成的坑。
這一切都在證明,司懷璟真可能是她夢到的那樣,落入了懸崖。
他可能真死了。
沈悅予得知這個答案,只覺得恍惚和難以置信。
她腦海中浮現出司懷璟帶着淡淡笑意的假面,和對一切皆有算計的模樣,難以置信地皺眉。
「假的吧……他那樣的人,怎麼會真的出事……?」
喜歡招惹所有雄性後,我分化成雌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