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般濃稠得化不開,仿佛一張巨大的黑色幕布,將整個城市籠罩其中。
城市的燈火在黑暗中閃爍,宛如繁星墜落人間,點點光芒努力地劃破這無盡的黑暗,卻也只是在這深沉的夜色里增添了幾縷微弱的希望之光。
鳳芷韻靜靜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那潔白的床單與她略顯蒼白的面容相互映襯。
她的目光透過窗戶,望向那無盡的夜色,眼神中滿是迷茫與思念。
不知為何,自從夢到譚可來看自己後,她對譚可的思念,就如同潮水一般猛烈,無法阻擋。
那思念如洶湧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衝擊着她的心靈,讓她的心湖久久不能平靜。
這些日子以來,鳳芷韻隱隱發現,有一個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人,總是有意無意地從她病房外經過。
有時,那人如同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速度快得驚人,只留下一抹模糊的身影,讓鳳芷韻根本來不及看清。
那身影快得如同幻影,仿佛只是她的錯覺,但鳳芷韻心中卻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幻覺。
有時,那人則是悄悄地凝視,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病房的牆壁,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
鳳芷韻能感受到那目光中的熾熱與複雜,那是一種她無法言喻的情感。
她覺得那身影有些熟悉,但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這個神秘的人,就像一個謎團,在她的心裏不斷縈繞,讓她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在鳳芷韻住院的這段時間裏,醫院的走廊總是瀰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那味道清冷而刺鼻,如同冬日裏的寒風,讓人的心情也變得有些沉重。
白色的牆壁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訴說着醫院的冷漠與無情。
明亮的燈光不分晝夜地亮着,仿佛在時刻提醒着人們生命的脆弱與無常。
偶爾走過的醫護人員,身着白色的工作服,腳步匆匆,臉上帶着疲憊與專注。
他們就像一群忙碌的天使,在這充滿病痛與苦難的地方,努力地守護着每一個生命。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那個神秘的身影卻一次次地出現,給鳳芷韻的心中增添了一份別樣的期待。
每一次看到那身影閃過,鳳芷韻的心中都會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
她渴望着那個身影能夠停下來,走進她的病房,讓她看清他的面容。
她想知道,那個神秘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讓她感到如此熟悉?他的出現,是否與譚可有關?
無數的疑問在她的心中盤旋,讓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鳳芷韻開始留意那個身影出現的時間和規律。
她發現,那個身影似乎總是在特定的時間段出現,而且每次出現的時間都很短暫。
她試圖從那身影的動作和姿態中尋找線索,但卻總是一無所獲。
那個身影就像一個幽靈,來無影去無蹤,讓人捉摸不透。
隨着時間的推移,鳳芷韻對那個神秘身影的好奇與期待越來越強烈。
她開始向身邊的醫護人員打聽,是否有人注意到那個身影。
但醫護人員們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看到過。
鳳芷韻感到有些失望,但她並沒有放棄。
她相信,那個神秘的身影一定會再次出現,而她也一定會揭開這個謎團。
這天,陽光透過醫院的窗戶,灑在潔白的床單上,帶來一絲溫暖。
牧雲和雲夏手捧着鮮花和水果,來到了鳳芷韻的病房。
鳳芷韻看着他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們的關心如同冬日裏的爐火,溫暖着她的心靈。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帶着感動與欣慰。
但很快,鳳芷韻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個神秘的身影上。
那個身影如同一個揮之不去的謎團,始終縈繞在她的心頭。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強烈。
她把心中的感覺,和牧雲說了,並直接問牧雲,譚可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牧雲跟她說實話。
牧雲微微一愣,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看着鳳芷韻那急切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滿了渴望與期待,仿佛一個迷路的孩子在尋找回家的路。
他知道,有些事情再也無法隱瞞。
他輕輕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中充滿了無奈與感慨。
緩緩說道:「芷韻,既然你已經有所察覺,那我就把譚可離開的原因,全都告訴你吧。」
鳳芷韻緊緊地盯着牧雲,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仿佛在等待着一個至關重要的答案。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那急促的跳動聲仿佛在訴說着她內心的不安。
牧雲開始講述那段過往:「當年,譚可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說白了,就是當年的譚可,查出了癌症晚期。
當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世界仿佛都崩塌了。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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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如果他繼續留在你身邊,當你得知他的病情時,可能會給你帶來更大的傷痛。所以,他默默地承受了一切,獨自去面對那些困難。
他選擇了離開,希望你能在沒有他的日子裏,繼續快樂地生活下去。他不想讓你看到他痛苦的樣子,不想讓你為他擔心流淚。他寧願自己承受所有的痛苦,也要保護你。」
牧雲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仿佛帶着沉重的分量。
鳳芷韻聽後,生氣不已。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如同燃燒的火焰,那憤怒的色彩在她的臉上蔓延開來。
眼中閃爍着憤怒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直射人心。
她的雙手緊緊握拳,微微顫抖着,顯示出她內心的強烈情緒。
「難道在譚可心裏,我鳳芷韻連知情的權力都沒有?他遇到那麼大的事情,為何不跟我說?」
她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仿佛帶着火焰,灼燒着空氣。
牧雲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理解。
「譚可也是為了你好。他不想讓你擔心,更不想讓你陷入痛苦之中。畢竟,那時的他以為,恨比愛更容易放下。後來也證明了,你放下他了。」
牧雲的聲音低沉而緩慢,試圖讓鳳芷韻理解譚可的苦衷。
鳳芷韻咬着嘴唇,心中充滿了委屈和不甘。
她的嘴唇被她咬得發白,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委屈,那是一種被愛人隱瞞的痛苦。「你如實告訴我,他後來怎麼了?」
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急切和期待。
「僥倖活下來了!」
牧雲盯着鳳芷韻,淡淡說出這個驚人的消息。
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訴說着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鳳芷韻先是一愣,眼中的光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仿佛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了她的世界。
那一瞬間,她的心中充滿了喜悅和希望,她以為譚可會回到她的身邊。
可很快,那亮光留成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她的眼神再次變得憤怒,那怒火仿佛能燒毀一切。
「譚可後來僥倖活了下來,而且這些年一直在軍隊服役。」
牧雲繼續說道,他的聲音依舊平淡,沒有一絲感情。
「他竟然活着,這些年為何一直不來見我?他譚可就是個膽小鬼,是不負責任的臭男人!」
鳳芷韻近乎咆哮說道。
她的聲音在病房中迴蕩,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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