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言於我而言,是有足夠能力幫我達成復仇計劃的人。
他能讓我感覺到安全感。
而也出於這種強大而夠不着的力量。
讓我隱隱感覺到自己正在被他支配着。
又戒不掉。
看見蕭謹言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我便會鬼使神差地跟上去。
我感覺到蕭謹言仿佛是不信任我會真心跟着他。
也不相信像我這樣一個沒畢業的女大學生真會有膽子跟他做交易。
所以要給我更多的考察。
我感覺到了。
但是我不會認輸的。
我會向他證明我自己是有資格跟他談交易的人。
一個小時以後,我被蕭謹言帶到一處煙霧瀰漫到看不見人臉的商人聚餐的包廂中。
蕭謹言剛打開包廂門進去的時候,商人們沒有什麼反應。
一看見我蹙眉出現在蕭謹言身後,用白嫩纖細的手不停扇走煙味,一副剛接觸這種魚龍混雜的場合的清純乖乖女形象,便一個個開始大喜過望。
每個人都忙活了起來,左右清空着桌面上的煙灰缸和垃圾,紛紛叫打開抽氣扇,少抽點煙。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我隨蕭謹言入座。
我坐在蕭謹言旁邊,渾身不自在。
一副唯唯諾諾,溫溫柔柔,好調教的模樣。
伸手抓來茶杯喝茶。
餘光偷偷瞟這些商人。
他們個個雙眼發光,控制不住地咧嘴笑,露出一排排黃牙。
開口就對我發出三連。
「小妹妹今年多大了?」
「小妹妹有沒有男朋友?」
「小妹妹一個月多少錢呀?」
說話時,還有意無意地往我身上動手動腳,讓我覺得生理不適。
我用眼神向蕭謹言求助。
蕭謹言始終顧着和這些商人交談。
我小心翼翼去拉扯蕭謹言的衣角時,看見蕭謹言回頭看了我,一臉淡漠和不耐煩。
我就知道他是嫌棄我沒有兼容能力。
看着蕭謹言說出去方便下,就起身離開了。
我更緊張了。
看見蕭謹言一出去。
我就恍如置身在一群餓狼當中的羔羊。
我用目光掃視他們。
禮貌客氣地笑着。
埋頭喝起了茶。
左肩膀就感覺到了粗鄙的觸碰。
我下意識躲閃,往左邊看去。
是大肚子商人流油的豬臉。
在對我呵呵呵笑。
我下意識移動身體。
臉上仍保持禮貌的矜持。
大肚子商人直接摸上我的手,對我說:「小妹妹,你的手好嫩好滑。」
我警惕着抽回手,回答說:「叔叔誇獎了。」
內心十分反感和嫌惡。
只是想着如果蕭謹言中途回來看見我這副模樣,一定會嫌棄我。
那麼我想要跟蕭遞言證明「他能走的路,我也可以走」的行動就會失去意義。
於是,我強忍着反感和嫌惡,坐了下來。
卻見大肚子富商被我拒絕摸手以後,非但沒有不高興,反倒是更加興奮起來。
跟自動獲得了教師資格證一樣,讚賞我說:「這就對了嘛,叫叔叔。來,陪叔叔喝兩杯。」
說着,又把手臂往我肩膀上攬。
我立即躲閃開,強撐着反感,雙手推脫道:「不不不,我不能喝了,實在不能喝了。」
禿頭商人立即起鬨道:「不喝就是不給面子、小妹妹。你別看我們都這麼隨和。在場的所有人,哪個不是身價過千萬的,我們能害你不成?都是在幫你練酒。來,快喝了吧。」
話一說出。
大肚子商人就開始逼我喝酒。
我推脫不了,就抿了一口,然後又把酒杯推開。
大肚子商人和禿頭商人立即拍桌子叫好。
禿頭商人立即讚賞我說:「這不就對了嘛。一口,喝一杯,都是喝。酒能交朋友。來,叔叔我敬你一杯。」
這般說着,就來到我身邊,要我喝酒。
我再次推脫說:「不行了,我實在喝不了了。」
禿頭商人根本不理會,直接把酒杯推我嘴巴邊,說:「喝一口也是喝,抿一口也是喝。剛才那位叔叔的面子,你都給了。我的面子,你該不會不給吧。」
說着,又把酒杯往我臉上懟。
我無奈,又抿了一小口。
他們又起鬨起來。
讓我覺得反感又屈辱。
我忍着氣,跟他們說:「我去下洗手間。」
然後飛速去轉動包廂門把手。
身後立即傳來商人們玩味的哈哈大笑。
我倍感屈辱,快速開了包廂門,出去,然後摔門。
喜歡動情者死與霸總交易不能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