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城郊別墅。
這一片荒蕪又偏僻,富人買這裏的別墅多是為了充當固定資產,所以基本上沒有人入住。
而在別墅區最裏面臨江那棟,正是傅時墨留給自己的。
周姐打電話的時候,傅時墨正在別墅的地下室,看到來電,他示意邱晨讓聲音小一些,然後才上樓接聽。
「先生,剛剛夫人和一個男人出去了。」
男人?
傅時墨眉頭微蹙:「長什麼樣?」
「高高的,看上去斯斯文文,開着一輛黑色的……應該是邁巴赫,和夫人看上去很親昵……」
周姐頓了頓:「先生啊,公事再重要您還是儘快回家吧,這麼多年來,您和夫人還從未這樣吵過架,要是真的……」
「我知道了,你照看好太太就是了。」
傅時墨心中已有答案,掛了電話心裏的火焰再次燃燒起來,充斥着他整個胸膛,讓他幾乎要被燃燒殆盡。
他快速轉身重新回到地下室,朝邱晨示意了一下,便見邱晨吩咐兩個保鏢拿着兩個蛇皮袋走到了一個巨大的池子面前,然後將蛇皮袋剪開,將裏面蠕動的活物全部倒了進去。
下一秒,就看到無數條蛇進了池子,密密麻麻地交纏爬在一起,噁心又嚇人。
邱晨將被扔在角落裏的女人拽了起來,撕開她嘴上沾着的膠帶,毫不留情地推了下去。
「啊!救命啊!啊……傅總……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啊!傅總……」
傅時墨就那麼面無表情地站在池子邊,看着蛇圍繞着葉曉柔,在她四周身上到處爬行。
葉曉柔早已嚇得花容失色,整個人都慘白無比,掙扎着要站起來,可手一摸下去又是抓了一把蛇,又立馬嚇得將手裏的東西丟掉,繼續在池子裏摸爬滾打,痛哭流涕地求饒。
「現在可以說了吧?」
傅時墨絲毫沒有憐花惜玉的意思,徑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是不是你指使人冤枉我太太?」
葉曉柔嚇得連連尖叫,哪裏還有腦子回答傅時墨的問題。
傅時墨朝着邱晨微微頷首,就見邱晨拿了一根長杆子,伸到葉曉柔的面前:「拽住。」
葉曉柔見到這竹竿,瞬間以為是救命稻草,立馬就抓住,順着杆子想要爬上來。
只不過,下一秒,杆子一抖,她就再次滑了下去。
「傅總……求求你了……我怕蛇……我真的很怕蛇……求求你了……」
邱晨用杆子拍了拍她:「怕就說實話,你說了實話,傅總自然會放過你的。」
「我……我沒有……」
葉曉柔雖然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可腦子裏還是有一股繩一直擰着,絲毫不敢放鬆。
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承認和她有關,否則,就斷然不會是這樣逼供那麼簡單了。
她咽了咽口水,惶恐侷促抖抖索索地看向傅時墨:「傅總,我真的沒有……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
傅時墨陰戾地凝着她,嘴角噙着一抹詭異的笑:「我憑什麼相信你?我認為我已經給過你至少三次機會了,但你還是讓我很失望。」
說罷,他揮了揮手,邱晨便指着角落裏另外一個蛇皮袋,說道:「葉小姐,現在池子裏的都是無毒的,但是我們也準備了有毒的,你要是還不說的話,就該下毒蛇了。」
葉曉柔嚇得瞳孔瞪大,雙手在那群黏膩的蛇群中緊緊捏緊拳頭,指甲深深摳進肉里,就是為了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千萬不能說錯話。
但下一秒,就看到邱晨不知從哪裏弄了一個玻璃容器,裏面裝着一條將近兩米長的眼鏡王蛇,正隔着玻璃朝着她吐信子。
她瞬間嚇得腿發軟,一時間都忘了自己還身處蛇群之中了,臉色慘白地連連搖頭:「不要……不要……傅總……不要……求求你……不要……」
半個月前被邱晨找到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壞日子到頭了,馬上就要走大運了,卻不想傅時墨就是一個魔王。
他對夏凝有多好,對她就有多可怕多糟糕。
她顫抖着聲音哭着哀求:「傅總,我真的……沒有……你要是把這條放下來,我……我真的會死的……」
但傅時墨只是輕描淡寫地挑眉:「我知道。」
「傅總……要是我死了……你的計劃就沒有演員了……求求你了,相信我……放過我吧……」
傅時墨始終不為所動,修長的手指在腿上有節奏地敲着,聲音平淡到仿佛說的並不是一條人命:「你死了,我再找一個就是了。」
聽到這話,葉曉柔瞬間駭然。
她倒是忘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再找一個工具人來演戲又是什麼難事?
她葉曉柔不是什麼特殊的人,和夏凝不一樣。
葉曉柔絕望而又不甘,將手心掐出了血,許是血腥吸引了蛇,她能夠感覺到無數條圍着自己的手,讓她渾身發軟。
見她嘴這麼硬,傅時墨也懶得和她墨跡,揮揮手,邱晨就把玻璃容器里的眼鏡蛇給扔到了葉曉柔的身上。
「啊!」
隨着一身尖叫,邱晨再次問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邱晨蹙眉,轉身走到傅時墨身邊,低聲道:「先生,這樣都不說,看來真的不是她。」
傅時墨卻沒有完全相信,站起身走到池子邊,居高臨下地看向臉色發青的葉曉柔:「記住今天的一切,如果再自作主張傷害我太太,下次放的就是帶毒牙的毒蛇。」
說罷,他轉身沒有一絲憐憫地上了樓。
看着他無情的背影,葉曉柔的嫉恨到了極點。
是,就算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沒有想過放棄自己的目標。
傅時墨對她越是狠,她就越是明白,只要能夠得到傅時墨的心,她在海市甚至全球就可以橫着走,因為這個男人會用盡一切來愛她,保護她……
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她要取代夏凝!
想起夏凝,她就牙齒都磨得吱吱響,這時一條蛇攀上了她的肩膀,朝着她『嘶』地吐出信子,她眼裏沒有一絲畏懼,而是學着那蛇的模樣,也吐了吐舌頭,然後掐住蛇的七寸,將它用力甩了出去。
她一定會取代那個女人,然後搶走屬於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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