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昨天晚上。
蕭澤清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惴惴不安。
因為沒有被告知此次的計劃,所以他控制不住的擔心。
終於在即將到小院的時候,他決定回去找蘇陌。
為了避免麻煩,蕭澤清也和蘇陌一樣選擇不起眼的小路。
可當他剛剛步入小路時,卻在一個不是很好的角度看到了依拉勒和蘇陌進行了親密的動作。
就像是依拉勒向蘇陌獻身,而蘇陌寵溺的沒有拒絕似的。
如同晴天霹靂,將他死死的定在原地,還好他身在暗處,最終任由兩人漸行漸遠。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間。
那垝垣皇子果然就是蘇陌那日去見的吧,兩人在大殿內還眉目傳情呢。
是因為曾經那個已經入了宮,現在只能找他的替身嗎?
那個新皇子又嬌又軟,一定比他這般脾氣差又古板的要好太多了吧。
可是他平時也不願對她說出那些煞風景的話,為什麼話到嘴邊總是拐了個彎。
無數紛亂的想法從蕭澤清腦中閃過,他雙目無神的望着掛在牆邊的,他那日換下來誥命華服,好似又感受到了類似的壓抑與無力。
嫉妒,自卑,懊悔,不停的拉扯着他。
是因為他的害怕,讓她失去了耐心嗎?
是他的一次次的抗拒傷到她了嗎?
還是她從未對自己動心,只有自己一人深陷沉淪。
如果他主動一點,會不會不一樣?
該怎麼辦……
良久
蕭澤清叫來了蘇陌給他安排的人。
若是真的在意他,定不會……
「去找……來。」
他聲音很輕,做出決定已經花費了他太多力氣。
但他不知道,蘇陌早就吩咐暗衛全權聽從他的指揮,而匯報他日常的,另有一批人。
這另一批人也在他到達行宮時就撤下來了。
暗衛隊長效率很高,一會就將東西送到了。
看着呈上來的小藥包,蕭澤清將它盡數倒入溫熱的烈酒中,一飲而下。
一滴淚在微弱燭光的映襯下閃着晶瑩的光,順着臉頰流下。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下腹開始發熱,慢慢的向四肢百骸延伸,他沒法再支撐自己端正的姿勢,只得依附在榻上的小桌上。
好熱……好難受……
冰涼的指尖也恢復了溫度,整個人像是在烈焰中灼燒。
他將衣服解開,企圖用夜晚的涼意緩解,卻只是徒勞。
直到他快要失去理智時,蘇陌回來了。
太好了,他想。
若是他真的失智,變得只會求歡,那樣蘇陌大抵也是不會喜歡的吧。
「妻主……」他開口,不僅是為了勾引她,也是他心中真實的想法,他想這樣叫。
他們的初遇。
蘇陌眸中震驚,呆呆愣在原地。
他受不住全身燥熱,向蘇陌身上靠去。
「疼疼我……」
「你明明知道。」
蘇陌張口說了什麼,但他一點都聽不到了,只覺得那人討厭的很,看着他這樣還無動於衷。
所以他一下用唇堵住了面前喋喋不休的人。
不一會他就沒了力氣,任由蘇陌動作,予取予求。
「我好難受……」
「蘇陌……」
「妻主……」
一遍又一遍,他祈求着,祈求着她的憐惜。
蘇陌卻像是對他的痛苦視若無睹。
輕飄飄的一句話,像石頭一樣壓的他無法喘息。
怎麼停下?
又如何停下?
早在她強硬的闖進那顆麻木的心的時候,就不可能停下了。
他無力的攀着她的脖頸,如同海上的浮萍,可憐又脆弱。
不知是心中難捱的苦悶,還是身體上的疼痛。
他控制不住的流淚,仿佛要將自己的燃盡的蠟燭。
燭淚滑落,凝結。
不顧一切。
一夜荒唐。
……
蘇陌有些怔愣,沒反應過來他說的進宮的人是誰。
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
那人?說的是男主子依吧。
之前被她拿來信口胡謅的男主,居然讓他惦記了這麼久。
本來想給他解釋自己與依拉勒關係和此次計劃的蘇陌:……
這該怎麼說呢?
她搭上蕭澤清顫抖又冰冷的手,輕聲嘆氣。
果然,一個謊言要用千千萬萬個謊言來彌補。
早知如此,她就不胡謅什麼她心悅男主了,如今也不會在現在遇到這種修羅場了。
但她又不能說實話。
「我早就放下他了,澤清,我做了這麼多,你真感受不到我是為了誰嗎?」
「或許找上你是因為不甘,可……」她沒有說下去,話鋒一轉。
「讓你誤會,確實是我的問題,我早該發現的。」
因為她之前說的的確是子虛烏有的事,所以打起自己的臉來顯得更加情真意切。
蘇陌將他的手合在掌心,誠摯的將她的計劃都講了一遍,
111在空間看着蘇陌的表演,突然想到了那句話: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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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清怔愣的聽她狡辯,平日裏清明的眸子,此時全是清澈的愚蠢。
半晌,他還是不確定的問道:「所以……將軍心中真的沒有他了?」
恨鐵不成鋼的111:反派你看看你自己戀愛腦成了什麼樣子啊喂!
蘇陌點頭,「你明白就好。」
蕭澤清吸吸鼻子,靠在她懷裏,「往後要做什麼,都要先告訴我,不然我會更擔心的。」
好在,一切都是他多想。
手裏攥着她的衣襟,眼角又溢出了水痕。
感受着胸口又被濡濕的觸感,蘇陌只裝作不覺。
一手環着他的腰,一手給他順毛:「嗯嗯嗯,好好好。」
不滿她敷衍態度的蕭澤清張口叼住了她頸側的肉。
被傲嬌小狐狸咬了一口,不痛,就是挺磨人的。
蘇陌輕笑:「嗯,狐狸也是犬科。」
雖然不懂什麼是犬科,但還是聽懂了蘇陌在說他像小狗的蕭澤清:……
他知道這種行為很幼稚,可蘇陌不還是寵着他嘛。
想到被蘇陌慣着做出的種種,蕭澤清的臉控制不住的紅了,他色厲內荏道:「我是小狗,你是什麼?大尾巴狼嗎?」
說完又感覺不對,懊惱的把頭埋在她頸窩做縮頭小烏龜。
蘇陌見他這麼可愛,忍不住笑出了聲。
悶悶的聲音傳出來,「不許笑!」
蘇陌笑的更大聲了。
蕭澤清氣憤的不想理她,窩在蘇陌懷中裝死。
因為實在太累了,倦意很快又襲來,蕭澤清在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便睡着了。
蘇陌輕輕拍着他的背,等了一會,直到他呼吸均勻,才輕輕把人平躺的放在床上,掖好被子,悄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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