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破財難始料,終是妥協求仙緣
正欲離行得寶劍,此劍連斬三山魈
聽着電話里博弟焦急哀求的語氣,我稍做安慰卻沒有要他來接,表示自己驅車前往他家,在博弟家樓下,滿臉憔悴的他正駐足在那裏等我。
他現在的狀態比之小嬌受劫時的狀態要嚴重的多,他看到我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我點燃一支煙,又遞給了他一支,在我倆都深深的吐了一口煙後,沒等我問,他便對我講明了原因。
原來那日他之所以同意,我將他與小嬌的那一劫化破財上,以為只是花點錢就算破財了,他沒想到這個破財的程度,不是他能接受的,也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破法!
博弟是幹路面工程的,拿的都是政府的工程項目,干政府工程都是需要自己前期墊資的,博弟沒有那麼多錢,除了跟親戚朋友藉以外,他和小嬌辦了很多張大額信用卡。
通過套空信用卡的錢,來填補工程上的開銷,掐算着日子等着工程交工上面結款,這樣就可以維持工程的正常運營,同時也可以有機會接別的活一起干。
可現在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博弟負責的那條路分為三段,三家工程隊在那裏施工,那兩家早就交工並結算了尾款,可博弟負責的那段遲遲無法交工,總是會出現各種問題耽誤完工的進度。
這還不算什麼,前不久通過朋友介紹,接了一個內蒙古的工程活,他都帶着施工隊進場施工了,想着先把前期甲方打過來的工程款挪用一下,卻不料被甲方給踢出了局。
現在面臨的情況,馬上要還信用卡了,房貸車貸要還,工人的工資需要結算,施工用的材料費需要結算,還有家庭的開銷,在這種種壓力的情況下,他幾乎快要崩潰了。
在聽聞他的情況後,我心道果然夠狠啊,隨即向他做出了解釋:
「你和小嬌的那一劫多大多嚴重呢,即使是化在了破財上,在同等能量的作用下,破財,豈是花點小錢就能解決的,就目前的情況,好好想想那一劫,如果不是化在破財上,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吧!」
聽我如此說,博弟也只是緊張眼下的危機,並沒有思考我說的話,繼而焦急的追問:
「哥你就快給我想想辦法吧,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
我沒有着急回答,眼見手裏的煙已經抽完,又點燃了一根,我才告訴他:
「解決問題的辦法就在你家裏,就在小嬌身上,這次這個事麻煩,你們自家身後的老仙就能解決。」
見我如此說,博弟激動的招呼着我上樓,表示小嬌此時就在家裏,一起研究下具體怎麼辦吧。
博弟家裏,小嬌盤坐在沙發上,他們的兒子正趴在地上玩,博弟向小嬌闡述了我在樓下對他說的那些話。
小嬌在聽聞後當即表示:
「哥你就說怎麼做,我們兩口子全力配合。」
此時我心裏想着,這還不是你們家身後就這麼設計的劇本麼,我只不過是洞悉了劇情配合他們演一下而已,不過總歸是要有人捅破這層窗戶紙,沒有合適演員介入,這劇情也根本推進不下去不是!
想到此處我故作為難的說:
「這還是需要看你身後的那些老仙們,看他們願不願意出力幫你們渡過這次難關,不過若他們願意出力幫你倆,小嬌你這頂香出馬立堂口的事可就給提上日程了,如果你願意的話,今天就會有能做主的老仙上來說話,你們兩口子好好想想吧。」
見我說完,博弟關切的看向了小嬌,這女子只是稍作思考便下定了決心:
「哥,這堂口反正早晚都給立,我知道躲是躲不過去的,正好趁着現在也是個機會,看看就把這個事給定下來吧,等下你就幫我把仙家給請上來問問吧。」
雖然氣氛已然烘托的差不多了,但是我覺得還不夠,還是需要再添一把火,於是我向着他倆問到:
「博弟你父母知道這事會不會同意,亦或者會不會阻攔?還有小嬌你父母會不會支持這個事情?」
我如此一問,博弟立馬急着表態:
「哥,沒事,我父母那裏你不用考慮,他老兩口管不到我這裏,回頭這個工作我會跟他們做,你就放心吧。」
博弟說完小嬌跟着表示:
「哥,我父母那邊也沒問題。」
眼見最後一把火也燒成功了,我笑着看向小嬌:
「都聽這么半天了,這倆孩子也都表態了,您老也就別等我請了,自己上來聊聊吧!」
此話說完,小嬌霎時間就像變了個人,這次來的可不是小嬌的姥姥,眼神凌厲,氣勢威嚴的狠,掃視了一眼博弟,然後對我說到:
「有勞師傅了,辛苦對這倆孩子一路的引導,在下胡家胡天霸……」
就這樣,小嬌身上胡家,黃家,柳門等主事的仙家都輪番上來一遍,且都是相同的流程,先是自己介紹,跟着是和我客套,往下表示能解決博弟現在的處境,以後會讓這個家越過越好,最後就是把落馬登科的日子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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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唯獨最後上來這位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樣,小嬌的姥姥上來後,先是要抽煙,接着就是數落博弟,我發現這老太太只要是上來,必是要數落博弟一番,等數落夠了,才開始聊正事。
說心裏話,這老太太的心思有些暴露的太明顯了,不過我沒說什麼,我也樂於看到博弟吃癟的樣子。
最後小嬌立堂口的日子就定在農曆八月初九,七月中旬隨便某一天,在找我給請下仙,捋下立堂口那天的相關事宜。
至此博弟在得到了這些仙家的許諾後也寬心了不少,我也就沒在多加安慰,眼瞅着今天的事情處理的也算圓滿,在婉拒了這兩口子請吃飯的想法後,便準備告辭離開了這裏。
不過臨走時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在從洗手間出來後,瞥見次臥的窗台上擺放着一把漢式風格的長劍,我站在門口盯着這把寶劍看了一會,開口急促的問詢着他倆:
「你們家怎麼擺放把長劍,而且這把劍沾過血啊,而且還不止一人的血,這把劍有些凶啊,你們根本家放不了此物啊!」
這兩口子聞聲湊了過來,小嬌懊惱的解釋到:
「別提了哥,可不是沾過血麼,這是你博弟那個時候因為孩子哭在網上買的,尋思着能鎮宅,還特意叫商家給開了刃,通過特殊渠道郵寄的,拿回來第一天這二貨就給自己腿上割了個口子。
後來有一天樓上鄰居鬧的動靜大,給孩子弄得哭個不停,這二貨上去理論,對方都喝酒了說話難聽,你博弟回來就拎劍上去了,結果給其中兩個人也刮出傷見血了,哥這劍你趕緊給拿走吧,我家確實擺不了這物件,那天要不是我拉着他,不一定什麼樣了呢。」
小嬌說完,博弟在一邊尷尬的撓着頭笑:
「哥這劍砍鐵絲都不捲刃,你要是看着喜歡的話,你就把這劍拿走吧,我家確實擺不了這東西,那晚我拎着它就跟着魔了一樣,就想給樓上那倆人扎死,事後尋思尋思我不應該那麼衝動啊!」
說心裏話我看見這把劍,心裏是說不出的喜歡,我之前也來過博弟家裏,但是這間房門一直都是關閉着的,恰巧今天我要不是臨走前去了一趟衛生間,是絕對發現不了這劍的。
當即我也沒有跟這兩口子客氣,帶着這把寶劍裝上車便回了家,開車時總是會控制不住的去摸它。
回到家裏我將這把劍放到了龕下,當天晚上我睡着後,便看見黃天豹拿出了這把劍,抽出劍身不停地誇讚着:「好……好劍、好……好劍。」
就在這時,我家的牆上豎着裂開了一道縫隙,縫隙越裂越大,從縫隙中探進來三顆毛茸茸的腦袋,待看清後這三顆腦袋,長的極其駭人,鼻骨狹長,紅鼻紅唇,鼻孔朝天,獠牙外露,雙目赤紅,猶如食人惡獸,看一眼便不寒而慄。
黃天豹驚呼:「山……山魈!」
說着提劍就閃現了過去,舉劍便砍了下了兩隻山魈的腦袋,待砍第三隻時,那隻山魈將腦袋縮了回去,黃天豹登時便要順着縫隙追過去。
此時胡飛雪也突然出現,喊住了即將沒入縫隙的黃天豹,這突發的場景着實有些刺激到了我,那個山魈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麼突然闖入了我家。
就在我費解時,傳來胡飛雪冷冰冰的聲音:
「你得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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