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市,小吃攤。
好不容易從溫暖的床上扒下來,柳朝闕穿着一身毛絨絨的衣服,耳罩口罩以及手套,厚實又保暖的棉鞋以及厚實的襪子包裹住她那一到冬天就冷冰冰的腳。
每走一步都感覺走在雲朵上,反觀慕梨卻是一件軍大衣,戴上氈帽,穿着個同色的軍綠棉鞋,走在她旁邊,就和爸爸帶着女兒似的。
「東北霸總?」
不知道為什麼,柳朝闕噗呲笑了。
「俺南方的。」
行吧,這幾天口音都同化了。
「整挺好的。」柳朝闕拍了拍慕梨的肩膀,果然東北話是真的魔性啊。
早上是一爐剛出鍋的紅薯,紅薯這東西又溫暖又飽腹,在零下十幾度的漠市,手裏有個熱乎的,實在是太幸運的事了。
「叔叔,有袋子嗎?」看着賣紅薯的大叔就這麼直接將一個紅薯沒有包裝紙也沒去膠袋就拿給了前面的大高個,有點怕吃的到處都是,又怕太燙的柳朝闕有點犯難。
她抬起頭來,就這麼水汪汪地看着賣紅薯大叔,期待他給自己一個袋子。
大叔樂呵呵地在爐子裏翻了翻,找了個冒着蜜的紅心番薯,掰開,又拿了個袋子,以及一個小勺。
「姑娘,拿着啊,小心燙。」
「謝謝大叔。」柳朝闕驚喜地接過,付了錢之後,開開心心地與慕梨分享了起來,只是看着在一群1米9,2米的大高個背景下,看起來只有180的慕梨,着實有些矮了。
「哈哈。」柳朝闕看着站在一邊,獨自自閉的男人,笑得捂住了肚子。
「笑什麼笑,你也是小矮子。」
「可我1米7。」
「東北女人1米8。」
「東北男人一米九,兩米八。」
兩人都不算矮的南方人在北方就着身高互相傷害。
這個紅薯最終還是被慕梨分了一份,難受是難受,但飯是不少吃。
下午的時候她們坐着車去了趙家浩出差的那個地方。
源樹的分公司,她們站在門禁外,鬼鬼祟祟地跟在了員工後面,進入了分公司。
當然不是。
「人臉驗證通過,請快速通行。」
「尾隨進入。」
兩人就靠着柳朝闕的刷臉進去了,源樹集團里本就錄入了柳朝闕的臉,只是因為柳朝闕一直沒入職,所以並沒有發現。
只是為什麼說好將兩人人臉都錄入的,能進去的只有她的臉?
柳朝闕不解,但能進入,她便也無所謂了。
一直是尾隨的慕梨:「不是,陳青松你還區別對待啊。」
遠在胡市的陳青松揉了揉鼻子,他拿起周報,問助手:「現在司……司曼他們到哪了。」
助手道:「已經在漠市的源樹公司了。」
他點了點頭:「記得一定要讓漠市那邊的職工皮都緊一點,別犯事犯到司曼頭上。」
這源樹是真的耐不住這些個臥龍鳳雛折騰的。
這件事情之後,得加緊弄個心理諮詢室出來,請幾個心理老師和醫生坐班,務必要讓自己的員工心理健康。
「老闆……」或許少加點班,大家的心理才會更健康吧。
「什麼事情?」陳青松不解抬頭。
「是這個月的財政出現了一些問題,在對賬的時候,10月9號的賬單上的支出過大,財務這邊需要請示你來核驗一下。」
「我看看,這是這個……」
………
或許是上班的時間,路上走的人都沒有幾個,柳朝闕好不容易看到個穿工裝的,詢問了一番S14怎麼走,身體都走熱了,繞了幾圈,這才在看到了寫着S14的房子。
微聊步數都得破萬了吧。
這路走了一個多小時,到達的時候,門禁沒卡她,但看到了生面孔的領導就問了:「你誰啊?怎麼進來的,誰帶你進來的?」
一連三問,問的她都有點頭皮發麻。
「你好,我是杭市的司曼,現在有一個案子需要趙家浩的配合,請問趙家浩同志在嗎?」她拿出了周滿給她辦的證件,雖然不是警官證吧,但依然真實可查。
董總沒看清,但看着那屬於華國的國標,一臉嚴肅的問道:「警察同志,是趙家浩出了什麼問題嗎?」
「只是簡單的詢問,不用太過擔心。」柳朝闕寬慰道:「而且我不是警察,只是一個類似於律師的人罷了。」
董總一聽不是警察,態度倒是沒變,只是道:「你不是警察,還管抓人啊。」
他怕這人冒充警察,什麼律師,她手上不就是個假的警察證嗎?或許還是個大膽的記者?
「實驗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他將人驅趕,柳朝闕哎了一聲,推搡着往門外走去,只是到了門口,檢測到人臉的機器叫了一聲:「司曼。」
然後推搡的兩人都停止了。
「你叫司曼?」董總不可置信。
「不是我剛說了嗎?我是來自杭市的司曼啊。」
「啊哈哈。」董總打着哈哈:「早說你叫司曼啊,我還能把你給趕走嗎?」
畢竟當時總裁親自讓人事部錄入一個人的照片,她們搞了很久,才把這人的照片給錄進去,當時可轟動了整個集團。
還以為是老闆鐵樹開花,結果發現是單相思,人都沒來,就有種要把整個公司都當陪嫁給了對方的感覺。
以為老闆要換人了,結果都幾個月了都沒見到真人,卻沒想在漠市見到了。
她這臉比那證明好用,她看看勤勤懇懇地叫着自己名字的機器,感覺有點奇怪。
「哎哎,您要找趙家浩是吧。」董總立馬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並不想讓她深究:「趙家浩這小子現在還在下面滅菌呢,我幫你叫過來。」
等趙家浩從樓下跑了上來。
「有人找我?」他回頭,看向了那站着兩個陌生人,想:難不成是她們?
「警告,警告,關鍵人物,不可使用掃描。」
柳朝闕瞪大眼睛,見到趙家浩的第一眼,下一秒眼前一片空白,她再看不到眼前之人的任何信息,甚至連人都看不清。
她揉揉眼角,緩解着這一瞬間的眩暈感。
明四喜提醒她:可能是觸動劇情了。
沒法,她只好關閉了四喜鏡這個掛的存在。
被禁了啊。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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