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薇騎車來回蹬的速度都快,所以來回一共就花一個小時。
快到家的時候,土道上幾個人並肩走着,沈薇薇打起車鈴。
薛遠聽到鈴聲覺得耳熟,他往路兩邊退去的同時轉身看向來人。
發現是沈薇薇正在騎車,車上裝着大包小包的東西。
又去供銷社買東西了。
不過現在來了正好,他剛好可以跟沈薇薇說傅堯殺了人,犯事了的事情。若是她現在找他哭訴,他都要掂量一下再聽她哭。
「沈薇薇!」
薛遠在她騎車路過的時候喊一聲,結果沈薇薇頭也不回的騎車走人。
根本沒鳥身後喊自己的薛遠。
「沈薇薇!!」
聽到薛遠又喊自己,沈薇薇騎得更快了。
薛遠看着她突然加速:……
「遠哥,這沈薇薇咋了,怎麼不理你。」
周里看着沈薇薇越騎越遠,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等薛遠的意思,他抬手放在薛遠的肩膀上。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這女人向來瘋瘋癲癲的。」
薛遠心裏對沈薇薇再一次無視自己感到很不爽,瓮聲瓮氣的說着,推開周里那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他薛遠真的不會再原諒沈薇薇了!
「快走,我們去傅堯家裏堵他。」
薛遠心裏想着正事,催促其他知青和自己去攔傅堯,他就不信傅堯被抓走了,沈薇薇還能這麼淡定,說不準哭着要自己帶她走。
呵,到時候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遠哥你確定傅堯殺人了?」
周里心裏還是起疑,傅堯再野都不能殺人了吧,而且他和傅堯又沒有交集,這次堵傅堯也是薛遠信誓旦旦說撞見傅堯殺完人。
「你該不會是慫了吧周里?傅堯能大得過法律?把他抓到警察局還能獲得英雄人物稱號,對我們回城也有幫助。」
聽到薛遠說是最後一句話,周里心思活絡起來,他也很想回去。
畢竟知青所里已經有兩個人回去了。
雖然他來知青所沒有薛遠來得久,但也有兩年了。
周里覺得鄉下的日子始終沒有城裏舒坦,而且他家是雙職工家庭。
……
沈薇薇回到院子就看到盆里泡着衣服褲子,上面顏色深紅,血腥味很重。
這是傅堯的衣服,盆里是血吧,味道這麼重。
他是被野豬給創翻了?!
她右眼皮直跳,心裏直覺沒好事。
沈薇薇把東西放在屋子裏聽到灶房裏傳來動靜,往那裏走過去。
「傅堯?」
她站在門口試探性地往裏喊,灶房和洗澡的小屋子連着,中間隔離一扇門,那扇門緊閉着。
灶房裏面傳來的木材燃燒到頭的噼靂吧啦的聲音,洗澡房裏沒有動靜。
靠,該不會暈倒在裏面了吧,外頭那盆血水看着就像是受傷不輕。
豬把他哪裏創到了,不去醫院回家洗什麼傷口?
沈薇薇雙手合十對天祈禱三聲,希望傅堯沒傷到要害,她才穿剛過來,別年紀輕輕就當了寡婦,讓孩子小小年紀沒了爸。
她深呼吸小跑到灶房門口開始助跑,她得把傅堯撈出來送醫院去包紮。
「咚!」
傅堯光着上半身擦頭髮,他聽到沈薇薇騎車到院子的聲音,突然就沒聽到她的聲響以為沈薇薇出去了。
一開門就跟撞過來的沈薇薇撞個滿懷。
這女人勁兒真不小,肩膀肘子撞到他胸膛,傅堯吃痛悶哼一聲。
他還是先伸出手接住沈薇薇。
「傅堯!你沒事吧?我以為你受傷暈過去了,我看外面泡着你的衣服上面都是血。」
沈薇薇手臂也撞得生疼,傅堯屬銅人的,這麼硬實。
現在自己直接撞到他懷裏,讓沈薇薇尷尬得有些語不着調。
「疼。」
傅堯本來殺野豬一點事都沒有,除了一身野豬血,現在被沈薇薇用力一撞,他是真疼了。
「哪裏疼?野豬把你創到哪裏了?」
沈薇薇聽到傅堯的話,隔開自己和他的距離,雙手抓住他強勁有力的雙臂開始認真看。
看到他身上一些陳年的傷疤,沈薇薇心裏有些吃驚,他這是怎麼弄的。
她放開自己抓着他的手,繞到傅堯後背去看,除了胸膛紅了別處也沒有新鮮傷口。
「沒見到傷口啊。」
她皺眉,手指摸過他後背的一條疤痕,他之前不會是混道上被人給砍了?怎麼能有這麼長的一條疤,十厘米長。
傅堯伸手抓住沈薇薇亂摸自己後背的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來,指着胸口被撞疼的地方道:「這裏疼。」
「傅堯!我問的是野豬創到你哪裏?你居然暗戳戳的說我是野豬!」
沈薇薇用力拍了一下傅堯被撞紅的胸膛,這男人可真壞。
看她炸毛的樣子,傅堯低低地笑了,看來她還知道擔心自己,不算太壞。
沈薇薇看傅堯笑了,竟然有些害羞,抽出被他緊握的右手,假裝很忙:「那什麼,你趕緊把那盆衣服洗了,我才不幫你洗,我去接大寶小寶回來。等會咱們一起去鎮上醫院給大寶檢查一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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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眼睛不自覺的看向傅堯那腹肌。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男色當前實在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是眼睛有想法要去看的。
沈薇薇自我洗腦,抬頭望向別處就對上傅堯那戲謔地眼神。
靠!這個騷男人!知不知道這樣很騷,能把她勾引住。
他抓住沈薇薇的手貼在被她撞的胸膛上,聲音低沉:「薇薇,你把我撞疼了。」
沈薇薇:!!!
傅堯想幹什麼?!她感覺自己掌心都在發燙,也不知道是她熱的還是傅堯身體發熱。
「好摸嗎?」
他突然來一句。
「好,好呀。」
沈薇薇下意識地回答,反應過來後抽出手,惱羞成怒地捶了傅堯一拳,她快速離開灶房,留下傅堯一個人站在原處。
「傅堯!傅堯你出來!」
薛遠帶着周里幾個人直接闖進傅堯的院子裏。
他還沒進門,就開始像追債的人一樣大喊着,樣子十分囂張。
沈薇薇正把麥乳精和糖放入房間的柜子裏,就聽到有人站在院子內大喊傅堯,她透過窗戶發現是薛遠帶着路上她看到的那些人。
薛遠找傅堯幹嘛?聽那語氣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傅堯站在井水邊上抽水洗衣服,看到薛遠帶人闖進來眉色微冷:「出去。」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別以為他不知道薛遠給沈薇薇寫的情書。
這男人可不是什麼好貨色,明知道沈薇薇是有婦之夫還敢來勾搭她,讓他們夫妻關係一度緊張。
「我這可是為你好,傅堯別不識好歹。」
他不敢靠近傅堯,伸手指了指那盆衣服:「你就是個殺人犯,今天早上我看到你穿這身衣服渾身是血,拿着一把沾滿血的鐮刀。趕緊跟我去公安局自首。」
沈薇薇聽得火冒三丈,這人是不是有病?村長兒子把傅堯喊走去打野豬,薛遠居然說他去殺人。
她真不知道原主是怎麼看上這個薛遠的,張口閉口就是他自己以為的事實,一看就是假斯文,虛偽。
「立刻離開我的家,不然我告你私闖民宅!」
沈薇薇走出來站在傅堯身邊,惡狠狠地盯着薛遠,眼底對薛遠的厭煩明晃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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