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扯拽着湊近蘇櫻的臉,兩張臉幾乎貼在一起,他察覺出女人的不對勁,微微一愣:「你怎麼了?發燒了嗎?」
當男人冰涼的手拂過額頭的肌膚,蘇櫻只覺得渾身一陣戰慄,四肢百骸都在顫抖。
內心一橫,一把將男人扯到眼前,咬着牙說:「幫幫我,我不用你負責。」
豁出去了,上輩子蒸個桑拿血脈蹦張暴斃,難不成穿越過來讓情慾燒死?
反正是個陌生人,用他解了藥,從此一拍兩散,就當一夜情吧,姐玩兒的起。
「你,你幫我。」蘇櫻扯着男人的衣領,把紅潤嬌唇湊了上去,碰觸到男人帶着些許冰涼的唇瓣,蘇櫻饜足的呻吟一聲,不管不顧的撲上去,含住了男人的唇。
這突如其來的艷遇,讓男人張皇失措,身體驟然顫了顫,唇角的一絲甘甜更讓他心如雷動,尤其是女人火熱的雙手捧着自己的臉,柔膩嬌軟,他感覺整張臉像着火了一樣。
但理智拉回的瞬間,他一把掐住懷裏女人嬌軟的腰肢,猛地推開她,差點把她扔出去。
蘇櫻本着求生的本能,雙腿纏上男人的腰,摟着他的脖子不撒手,迷離着眼神,帶着哭腔祈求:「求求你了,幫幫我。」
男人的耳朵紅的幾乎要滴血,冷硬的側臉緊繃着,有些喘不過氣地把蘇櫻摟着脖子的手掰下來。
懷裏的女人眉目精緻,髮絲沾染了汗水黏貼在緋紅的臉測,眼睛裏染滿了情慾,正帶着一絲祈求看着自己。
這時他已經意識到問題所在,這個女人中了情藥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男人聲音低沉,帶着一絲嘶啞低頭問道。
蘇櫻迷亂的點點頭:「我知道,我要你,要你幫我。」
男人緊繃着下顎,喉結滾動,低啞着聲音說:「這可是你自找的。」
一觸即發之時,洞外傳來一陣喧囂。
「黃主任,剛剛你也看見了,咱們上去的時候,那許光烈還在那屋子裏光着腚呢,蘇櫻子肯定是聽到咱們的動靜跑了,肯定跑不遠,主任咱們找找,肯定能找到。」
「曹寡婦,那許光烈光着個爛腚,關我妹妹屁事,你幹什麼非扯着我妹妹不放?你再胡咧咧,我撕爛你的嘴。」
外面傳來一陣巴掌聲還有女人的尖叫哭嚎聲。
「好了,別鬧了。」有人呵斥了一聲。
「主任,這曹寡婦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剛才那個許光烈也確實......不管是不是蘇櫻子,總歸是有傷風化的事,要不咱們在這邊找找?免得真有道德敗壞的漏網之魚跑了。」有人給主任出主意。
一陣沉默之後,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行,就在這附近找找看看吧。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男人把女人抱起來往洞內走了幾步,讓她靠在洞壁上。
蘇櫻腦子裏糊塗,心裏卻清楚,現在的情況有些危險,她咬着唇避免自己發出聲音,看到男人拿起旁邊的背簍,從山洞裏走了出去。
片刻後,隱約聽到外面的聲音。
「誰在那兒?」
「我」是男人低沉的聲音:「你們是誰?」
「喲,這不是紅星村的知青陳最嗎?」
「還真是,你在這兒幹什麼?」
「我們大隊長讓我來你們村取東西,我趕時間,從山上抄了近路。」陳最聲音清冷。
「哦,那你剛才在山上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經過?」曹寡婦尖着聲音問。
「女人?你們不都是嗎?」陳最冷冷的說。
「不是我們,是一個小丫頭,長辮子,長得跟個勾人的妖精似的。」曹寡婦刻薄的說。
「你才妖精呢,你個騷狐狸。」蘇櫻估摸着這個一直維護原主的應該是原主的大姐。
「你妹才是騷狐狸,跑到山上跟男人亂搞的騷狐狸。」
兩個女人又吵起來。
「我沒看見什麼妖精,倒是看到一個長頭髮的女孩子,跌跌撞撞的往後山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陳最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肯定是蘇櫻子,主任,咱們快追,她跑不遠。」
「曹寡婦,你給我等着,要不是我妹妹,我還得給你兩巴掌。」
喧鬧的聲音漸行漸遠,估麼着那群人按着陳最指的方向追過去了。
蘇櫻軟弱無力的靠牆躺着,看到陳最再次走進山洞。
此時的蘇櫻體內的洶湧緩了些,她咬着牙,看着陳最,沒想到他還會回來,艱難的說:「你還不走?」
陳最蹲到她身邊,伸出手指,撩了撩她臉上粘貼的碎發,低聲問道:「你還撐得住嗎?」
蘇櫻閃了閃眼睛,控制住想要撲上去的衝動,她也看出來了,這個男人不是個隨便輕狂的人,自己剛才都那樣了,他竟然都不為所動,這顯得自己也太沒魅力了,蘇櫻心裏竟生出一絲埋怨。
她帶着些挫敗吸了口氣說:「不用你管,你走吧。」
陳最看着一臉賭氣的蘇櫻,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微不可聞的笑了笑:「你等着,我去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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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陳最再回來時,抱着一個裝滿冷水的大罐子。
他蹲下身子,把罐子裏的水撒到蘇櫻的臉上。
火熱的肌膚接觸到冰涼的水,蘇櫻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陳最拿出一塊手帕,浸濕了之後,幫蘇櫻擦拭着臉龐,脖頸上的肌膚。
手指的關節蹭到蘇櫻的下巴時,那滑膩的觸感,讓陳最覺得指尖發癢。
清涼的水讓蘇櫻體內的的燥熱慢慢平息。
擦拭過後,陳最拉起蘇櫻的手放到罐子裏浸泡。
當手接觸到罐子的瞬間,蘇櫻感覺腦子裏一陣靈光閃過,像有個屏幕一樣,展示自己手碰觸的這個罐子的信息。
天字罐。
明成華年間小型鬥彩蓋罐,罐底書寫青花「天」字而得名,
罐為直口,短頸,圓肩,鼓腹
.........
嗯?嗯?這是?蘇櫻瞠目結舌的晃了晃腦袋,看了看手下的瓷罐。
難不成,這是穿越的福利?一鍵獲取古董知識的金手指?
陳最看着她的表情,蹙眉問道:「還是很難受嗎?」
蘇櫻抬頭對上他那雙黑曜石般晶亮深邃的眼睛,心裏一亂,體內的衝動似乎有捲土重來的跡象。
趕緊捧起一捧涼水拍到自己臉上。
在心裏暗暗勸慰自己:「蘇櫻,人家都這麼柳下惠了,你別那麼禽獸啊,冷靜,冷靜。」
從陳最手裏奪過手絹,浸濕了自己擦拭着臉和脖頸,本想再往下擦擦,瞄了陳最一眼,沒有繼續動作。
陳最心領神會的轉身走到一側扭頭不看。
「還真是個正人君子,送上門的肉都不吃。」蘇櫻心裏感嘆一番。
蘇櫻憑着自己的意志,跟體內的藥物對抗了一整晚,陳最來回跑了十幾趟幫她打水。
折騰到半夜,蘇櫻終於體力耗盡,昏昏沉沉的睡去。
看着靠着洞壁睡着的女人,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被水打濕的頭髮粘在臉頰上,衣服的領口微微打開,露出白皙一片。
陳最沉了沉氣,往後退了幾步,也在洞口依着洞壁睡了過去。
喜歡七零,被純情硬漢撩得心尖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