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蘇櫻昏昏沉沉的往脖子上摸。
咦,衣領?不是正光着身子蒸桑拿嗎?什麼時候穿上衣服了?
閉着眼,體內熱浪翻滾,這個熱,不對勁啊。
「嗯啊。」蘇櫻揪着衣領,被自己嗓子裏擠出來的這聲嬌吟嚇的睜開眼。
「我靠,老娘在幹什麼?洗個澡發什麼情啊?」蘇櫻瞪着眼睛臉上一副見鬼的表情。
雖然自己母胎單身活到三十歲還沒破身,但對於閱覽過群書的她來說,很清楚的知道體內這股燥熱不尋常,這個叫做情慾的感覺,她還是識別的出來的。
完蛋了,被死閨蜜聽到自己剛才的聲音,不被笑死才怪。
轉頭卻什麼人也沒看到。
「我去,這是哪兒啊?」這屋子雖然也是木頭建造的,但絕對不是她們剛剛蒸桑拿的屋子。
她此時正躺在一張硬板床上,蹭的坐起來,低頭往身上一看:「這是什麼玩意兒?」摸了摸身上硬邦邦一點質感都沒有的青藍色外衣。
胸前還垂着兩條大辮子。
滿心疑惑之際,體內熱浪再次翻滾,渾身開始滾燙,一陣酥麻感在某處點燃後,迅速向四肢百骸擴散而去。
蘇櫻又驚又奇,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這股熱浪只催生了一個念頭:「要男人。」好羞恥。
木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走進來一個男人。
男人?蘇櫻眼都亮了。
看清男人的臉後,一向顏控的她瞬間失望到了定點,這個男人長得也,太他媽的猥瑣了,不行,不行,再難受也不能飢不擇食。
誰知這個猥瑣男,竟兩眼放光的搓着手,爬到床上:「櫻子,哥哥來了,是不是很難受?哥哥來幫你了。」
說完便直接上手去解她的衣服扣子。
「你他媽誰啊?你想幹什麼?」蘇櫻呼着火熱的氣息,躲閃着猥瑣男的手。
猥瑣男一愣,帶着些懊惱嘟囔:「是不是給你把藥下的太重了?腦子熱糊塗了?」
隨後嘻嘻笑笑:「沒事兒,櫻子,現在難受,一會兒就舒服了,來,光烈哥哥幫你。」
男人急不可耐的開始解自己的褲子。
「我去你媽的。」蘇櫻一腳跺在男人的襠上。雖然老娘現在迫切的需要男人,但這種霸王硬上弓的丑賤男,絕對不行!
猥瑣男痛得弓起腰張大嘴巴,半天沒倒出一口氣來。
蘇櫻不管那麼多,又在男人身上補了兩腳。
趁着猥瑣男捂着下身直蹦躂的功夫,踉蹌的跳下床,從門後的柴火跺上,抽出一根木棍,在男人身上抽了兩棍子。
「哪來的王八蛋,敢給老娘下藥?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王八蛋。」蘇櫻狠狠抽了男人兩下,扔下棍子,轉身開門。
開門的瞬間她瞥到牆上的一本掛曆,1976年五月一日。
蘇櫻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來不及細想,先離開這裏再說,她踉蹌着沿着木屋外的小路往山下走,忽然身體一軟,支撐不住,靠着一顆大樹緩緩蹲下。
此時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腦海,頭被塞得滿滿的,迅速消化着這些記憶。
此刻她明白了,自己穿越了,穿到了昨天剛看完的一本年代文里。
被她魂穿的原主叫蘇櫻子,與自己的名字只一字之差,在那本書里,蘇櫻子只是個微不足道的炮灰配角,是女主溫如頌創業成功路上的一塊墊腳石。
因為和自己名字相似,蘇櫻在看這本書的時候,特別留意了有關蘇櫻子的篇幅。
她的篇幅不多,簡單的幾個章節設定了她無力又慘敗的一生。
原主是家裏爹不疼娘不愛的老二,上面有個大她兩歲的大姐,下面是一對龍鳳胎的弟妹,
雖然長在農村,蘇櫻子卻生了一副好皮囊,在這個飯都吃不飽的年月,她卻生的白皙俏麗。
二十歲那年,她爹給她訂了一門親事,是村里大隊長的兒子,叫許光烈,一個好吃懶做的二世祖。
蘇櫻子極力反對婚事,她爹卻收了人家的彩禮,轉身就拿去給自己的兒子下了聘禮。
那許光烈對蘇櫻子垂涎已久,但蘇櫻子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碰也不讓碰,摸也不讓摸。
饞得抓心撓肝的許光烈,精蟲上腦受別人蠱惑,給蘇櫻子下了藥,硬是生米煮成了熟飯。
誰知,有人把村裏的鄉親和婦女主任引到木屋,當場見證了他倆煮飯的過程,
木已成舟,覆水難收,在那個人言可畏的年代,蘇櫻子的反抗換來她爹的一頓暴打。
帶着全村人的嘲笑,背着蕩婦淫娃的名號,蘇櫻子嫁進許家,開始了她破敗的一生。
因為這檔子事兒,蘇櫻子在婆家被婆婆和小姑子譏諷嘲笑,欺負,有苦難言,無處訴說。
後來又在寒冬臘月被婆婆推下水,去救落水的小姑子,因此傷了身子,一直不能生育。
蘇櫻子因為不能生育,被婆家拿捏了一輩子,一直過的忍氣吞聲,深知男人靠不住的蘇櫻子,在改革開放後,開始做生意,幾經波折,稍有起色時,又被那個敗家的丈夫輸的傾家蕩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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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境之下,蘇櫻子認識了書中的女主,女主閃着聖母的光輝解救她於萬劫不復之地,
之後蘇櫻子便死心塌地的跟着女主,成了女主的馬前卒,見不得光的買賣,給各路領導上供的事都是蘇櫻子出頭。
生意做的越來越大,公司的一些生意涉及了一些灰色地帶,畢竟風浪越大魚越大嘛。
然後,浪太大,船翻了,蘇櫻子被推出來做了擋箭牌,事發後,原本打算出國避風頭的蘇櫻子,在家門口被婆婆和丈夫那個懷上孕的小三糾纏住,要錢,要家產,並揚言自己手裏有蘇櫻子的犯罪證據,不給錢,就去舉報。
蘇櫻子在跟小三的撕扯中,被婆婆推下樓,一命嗚呼。
她帶着一身真真假假的罪名命喪黃泉,一切的查證和調查都在她身上結束,換來所有人的安心,繼續歌舞昇平的生活。
丈夫一家和小三繼承了她的百萬遺產,過得舒適安逸。
這就是蘇櫻子炮灰的一生。
而蘇櫻穿越之前是貿易公司的經理,在某天陪客戶喝了一頓大酒後,被閨蜜拉着去泡澡蒸桑拿。
沒猜錯的話,前世的自己將會成為酒後蒸桑拿導致暴斃的真實案例。
梳理完櫻子的一生和自己悲壯的死因,蘇櫻長長舒了口氣,真他媽的狗血啊。
眼下自己穿越過來正是蘇櫻子被下藥的這天,先不管那麼多了,前世挑挑揀揀,把自己留成了老處女。
誰成想一朝穿越,竟穿越到慾火焚身的當口,怎麼辦?蘇櫻焦灼的想,也不知道女人會不會被浴火憋死?
這時山下傳來一陣吵鬧聲。
「就在山上呢,我剛才看到一男一女鬼鬼祟祟摟摟抱抱地進了木屋。」
「看清是誰了嗎?」
「沒仔細看,瞧着像蘇家的二丫頭。
「曹寡婦你少放屁,誰不知道我妹妹一向老實穩重,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搞破鞋?」一個女人出聲懟道。
一個女人氣急敗壞的喊起來:「誰破鞋?蘇櫻子才破鞋呢,她哪裏老實啊?明明訂了婚的人,還整天跟那白知青膩膩歪歪的,騷的很。」
「誰有你騷啊?你騷狐狸,一會兒上去,如果不是我妹妹,你看我怎麼呼爛你的臉。」
「好了別吵了,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有人出來勸架。
沒猜錯的話,這些人就是被引到山上捉姦的人,
繼續往下山走就會跟他們碰上,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實在說不清楚,先躲一躲避開她們再下山吧。
蘇櫻心裏盤算着,眺目四望,發現一個荊棘叢,她吸了口氣,踉蹌着往那邊走去,走了幾步,忽然身上藥性大作,渾身癱軟,周身像被蟲蟻啃噬一般,酥麻無比。
蘇櫻嚶嚀一聲,一腳踩空,跌進山洞裏。
「誰?」裏面傳來一個男人低沉警覺的聲音。
山洞裏居然有人?
蘇櫻子靠着洞口喘息未定,看到一個陌生男人從山洞深處緩緩走了出來。
「男人?」蘇櫻感覺自己要瘋了。
眼神迷離的看着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從裏面走出來,直接越過自己,徑直走到洞口,謹慎的朝着洞外看了一圈後才回過身,
男人在蘇櫻身邊半蹲下身子,滿目疑惑的擰眉問道:「你是誰?受傷了嗎?」
蘇櫻掀眸看向面前的男人,約麼二十多歲的樣子,碎發,小麥色的臉龐輪廓分明,眉目清新俊逸。
蘇櫻口乾舌燥地咽了咽口水,牙齒撕咬住下唇,體內的那股洶湧如同脫韁的野獸一般,完全控制不住,
衡量一瞬後,她覺得這個男人還行,給他,不算虧。
伸手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話未說出口,卻情難自禁地發出一聲嚶嚀。
喜歡七零,被純情硬漢撩得心尖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