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竹屋內。
兩人就像一對真正的新婚夫妻,雙唇緊貼,毫無廉恥的相吻。
當他察覺自己失神時,陸凝霜的唇瓣已經覆蓋在他唇上,柔軟濕滑,讓其瞬間沉淪,忘記自己身在何方,忘記所有。
姜雲逸下半身還纏在被褥里,上半身雙手已經支撐在她肩膀上。
雙手不敢落在胸膛處也只能如此,明明陸凝霜的肩寬比自己還要狹窄一點,可這時候整個人仿佛要被她壓扁。
昨夜與今夜陸凝霜所做的迷惑行為,以及發生的事,皆讓姜雲逸迷迷糊糊的處於一種狀態——不明不白的淪陷。
不知為何,姜雲逸還覺得悶,胸口非常的悶,微微眯開眼睛,才發現陸凝霜半身完全趴伏在自己身上。
陸凝霜右手穿過自己的髮絲,輕輕托舉他的腦袋一直在主動激進着。
即便姜雲逸想躲,也被會摁着吻,被一道生疏的香舌慢慢侵略。
這是來自熱量的等價交換。
本來剛恢復點理智,但姜雲逸終究還是沒推開她,因為陸凝霜握住自己的手,故意落在她自己纖細的腰肢上隨意揉搓,姜雲逸心都要快化了,更別提抵抗。
他知道,自己被拿捏了。
他也知道,為何抵抗不了。
從最開始她的偷親,自己就一直注意着陸凝霜花瓣般的薄唇,儘管沒落在嘴上談不上失落,但在心裏卻留下濃墨深痕。
而此刻陸凝霜深沉的吻,則是她滿足自己當時的渴望,使得姜雲逸也就順勢接受。
不久後又是脫衣沐浴,勾起他對陸凝霜的遐想,浮想聯翩。
現在,陸凝霜把自己的手按在她的腰腹上,導致他腦海里全部都是陸凝霜褪去衣裳的幻想,讓其沉醉,也讓他失神。
兩重情緒疊加,氣氛也烘托至此,陸凝霜自然是直接強行上嘴。
雖然姜雲逸剛開始抗拒,可架不住陸凝霜的套路,還有那溫柔鄉,最終敗下陣來,以至於讓她得逞。
所以最後他沒拒絕,也沒有躲。
房間內本就昏暗,只有燭光在散發微弱的光,陸凝霜不是很會親,只會埋頭苦幹,卻有時候吸得他舌頭生疼。
通常這時候,姜雲逸就會在她腰上用力的捏一把,隔着布料吹彈可破,柔嫩的皮膚摸上也是極其滑膩溫潤。
好久好久.......
陸凝霜暫時性的雙唇分離,拉出瑩絲,臉上已醉有不自然的淡淡殷紅,不過淡然雙眸依舊看不出半點情緒。
姜雲逸微張雙唇,不知該不該睜眼面對,索性就緊閉着眼睛假裝睡着。
耳畔也漸漸傳來陸凝霜淺淺的呼吸聲,鼻尖仿佛貼着他,溫潤柔軟的呼吸扑打在臉上癢酥。
他越來越緊張,越來越慌張——
這樣的姿勢,他覺得陸凝霜已經重新停留在自己的嘴唇前,但遲遲沒有動靜。
十息、二十息、三十息.......
姜雲逸閉眼的眼角皺得更加厲害。
奇怪,我為什麼在等?
自己不應該是拒絕?
反應過來,他睜開眼,就撞進一汪清潭般的眸子裏,陸凝霜神色依舊平淡:「夫君可是等得辛苦?」
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的姜雲逸,四目相對,又因她一句話的緣故,再次感受到旖旎氛圍又在上漲。
彼此的呼吸,彼此的氣味。
那張湊近的傾國容顏,以及渾身散發的香味,來自內心的愛戀,讓姜雲逸發昏的頭腦顯然難以抵抗。
他僅用最後一絲理智,抿嘴倔強的說了句:「我......只是有點困,沒等。」
陸凝霜紅唇瑩潤,像是剛抹過胭脂,善解人意道:「嗯,夫君可繼續睡。」
她看過書中內容:
『如果對方有心結(妻子),還接受不了你,那就單獨相處讓曖昧的氣氛一升再升,直至擊垮對方的理智。
在親吻時故意停下一會,第一次是強迫,第二次才是接納,得親到讓對方主動做出回應為止,算成功
——合歡夫人。』
陸凝霜以偷吻和沐浴作為誘餌,留下懸念,勾起姜雲逸的愛戀與渴求,落入陷阱之中將曖昧升華,在一舉吻上。
此刻,迷迷糊糊地姜雲逸,滿腦海都充斥着陸凝霜溫潤柔軟的雙唇,這種感覺,很奇妙,很美妙。
「夫君,我還要。」
慾壑難填心未足,夜長如歲伴燈前。
陸凝霜雖在外人面前表現一貫清冷,但對於姜雲逸,她的欲望無止境。
.........
燭光搖曳,倒映的影子臉龐相貼。
在這期間,陸凝霜並未停止,從最初的生疏慢慢變得嫻熟。
極致的拉扯,換來當下的情願。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陸凝霜就真的是勤能補拙。
倒是姜雲逸時而退縮,時而渴求。
不過在最後的貪戀里,姜雲逸下定決心想要反過來將她撲倒,奈何陸凝霜怎麼推都推不走,讓他有些急。
心一急,神情就有些慌。
陸凝霜察覺,似乎對他的慌張很感興趣,欣賞片刻,才裝模作樣的被姜雲逸給推倒,讓他一下子翻身做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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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姜雲逸已有幾分醉靈,根本沒發覺是陸凝霜讓着自己,反而因主動與被動的地位反轉,使得一下子底氣十足,以俯臥撐的形式,壓在陸凝霜身上。
陸凝霜也由之前的主動,強裝被動起來,神色平淡,看着他。
姜雲逸看着陸凝霜。
這一次,他將心底的結,再次憤慨的質問道:「陸凝霜,你連最基本的事都不告訴我,憑什麼給你吻?」
他不理解,甚至是害怕,總感覺陸凝霜在為達成某個目的而進行着一切。
陸凝霜靜了一下,知道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心結。
如今的姜雲逸已晉升結丹境,但對於陸凝霜來說還遠遠不夠,不過也能告訴他一些原因,但也僅限一點。
光是告訴他真龍龍珠一事,就讓姜雲逸引得天罰注意,陸凝霜生怕他知曉太多,會再次降下更多天罰。
於是,她以側面的形式,說道:「夫君可是覺得我變了?」
姜雲逸認真的審視她,點頭:「變了,以前的你比現在還要冷漠,比現在還要無情,第一次殺人對你來說簡直沒有一點負擔,就像一個木偶。」
他仍然記得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陸凝霜的確很冷血,冷血到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中,毫不猶豫的揮出一劍。
反觀姜雲逸第一次的時候,猶豫了一會,才動手揮劍。
他又道:「你也變溫柔了,雖然你還是冷漠的樣子,可確實不一樣。」
「是,因為夫君。」
「什麼?」
「夫君你聽。」
陸凝霜把他手放在胸膛上,心臟處,那裏的血管跳動聲清晰可聞,姜雲逸的心也跟着輕顫起來。
「因為夫君的存在,讓我變得更好,是夫君你的心跳,每一次跳動都帶動我的心,讓它跟着共鳴,也帶動我的情。」
陸凝霜平靜的回應,仿佛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蘊藏深意,令人捉摸不透。
姜雲逸已經在想。
我的心跳,能跟她產生共鳴?
還能帶動她的情?
什麼意思?
我可沒感覺到什麼。
姜雲逸想了好久,也憋了好久,最後還是搖頭道:「不懂,陸凝霜,你就不能直白點告訴我?」
陸凝霜輕輕摟住他,讓姜雲逸靠在頸窩處,任由攝取雪膩肌膚上的溫度:「不需要懂,夫君一直在我身旁即可。」
好不容易才奪來到主動權,姜雲逸莫名其妙的就從手上丟失。
可暈暈沉沉的姜雲逸已不在乎這些,陸凝霜身體很軟,皮膚嫩滑,不僅摸了幾把,甚至還咬上幾口。
畢竟陸凝霜之前也咬過自己。
此時只不過是還給她罷了。
陸凝霜沒在乎脖子上的疼,環住姜雲逸的腰際,讓他安靜的靠着自己,甚至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讓他趴在胸口。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的流轉,沒有半點勉強,就像是他們本該如此。
「那陸凝霜,我問你,你可是在利用我?」姜雲逸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趁還有意識,立刻以慵懶的聲音問。
陸凝霜沒多慮,回應:「是。」
這一聲『是』,讓本放鬆姜雲逸,手瞬間抓着她的衣襟緊繃起來,似乎是憤怒。
果然如此,本身就冷漠無情的陸凝霜,又怎麼會突然有情愛,果然只是想要利用自己,所以才......
她補充:「是為夫君。」
姜雲逸愣了一下。
利用我,是為了我?
他搞不清楚,只覺得討厭謎語人。
「睡吧,我陪着夫君。」陸凝霜看出他支持到現在已是極限,相吻不知不覺的渡靈,夠他修煉好一段時間。
陸凝霜輕輕撫摸他背部,讓姜雲逸徹底放鬆下來,看着他閉着眼沉沉睡去,眉宇間多了幾分滿足。
明明竹屋空間很大,明明床榻也很寬敞,陸凝霜卻從始至終都沒放開他,甚至摟住他,蓋着被,在極其狹小的空間裏擁抱在一起休息,充斥彼此的氣息。
她不嫌棄。
而在姜雲逸沉睡的最終時刻,陸凝霜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咬痕,又垂眸看着枕在自己懷中,沉沉睡去的人。
「夫君,我可能咬?」陸凝霜低語,明知姜雲逸此刻無法回應,她卻還是按規矩行事。
嗯,沒回應就是默認。
陸凝霜俯身,鼻尖在他的脖子上緩慢划過,溫熱的鼻息,讓沉睡煉化靈氣的姜雲逸眉頭都不自覺微蹙。
她似在精心挑選自己喜歡的位置,幾乎每一個地方都要游移兩三遍,隨後確認好地方才進行栽種.......
.........
陸凝霜很危險!
她真的很危險!
第二晚,姜雲逸煉化完靈氣醒來,肉身的冗重感漸消,卻也不覺得輕於鴻毛,精神抖擻。
反而是脖子上的刺痛感,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皺着眉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指腹沾染血跡,傷口不淺。
「我怎麼受傷了?!」姜雲逸疑惑不解,自己可不記得發生過什麼啊。
「嘶~」
他每用手去碰就疼,於是拿出納戒里的銅鏡看了一下,發現脖子上幾乎每個地方,全是吻痕與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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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一幕,姜雲逸莫名想起狼群分食,其中狼王最為兇殘,那時候的獵物身上,就有一排排整齊的牙印。
不會錯,就是一旁觀摩的人所為。
「陸!凝!霜!」
姜雲逸驚訝的瞪大眼睛,陸凝霜卻躺在一旁悠閒看書,姜雲逸立刻過去想要掀翻她,興師問罪。
陸凝霜容顏古靜,長發不綰,換上一身居家的薄袍寬鬆略微散開,身材修長,線條優美且不失力量,稍有豐盈的弧度隨呼吸的頻率而輕輕顫抖着。
身上蓋了層毯子,側着身體,毯子滑落到大腿邊緣。
未穿尋常仙子都會套上的絲襪,卻有着極致的美感。
足心微粉,露出潔淨的足趾。
驚鴻一瞥雖是驚艷,但姜雲逸仍怒。
「你把我當什麼?食物嗎?!」
陸凝霜往旁側一躲,就將他的攻勢化解:「我問過夫君,你已同意。」
「我何時同意?」
陸凝霜抬眼:「昨晚。」
「昨晚?」
「嗯。」
姜雲逸想了一下:「不對!昨晚我不是在煉化靈氣?」
「是,所以就當夫君默認同意。」
「........」姜雲逸有被氣到,說:「當時你讓我怎麼回答?!」
「如果夫君還怨,可討回來。」
說完,陸凝霜本就松垮的薄袍,又向兩旁散開了些,皓肩如玉,玉肩悠然薄衫里,瘦如欲脫,半袂遮。
姜雲逸呵一聲,道:「你以為我像你?動不動就咬,明明以前清冷淡漠的,現在跟頭餓狼一樣。」
「以前不懂珍惜,如今幡然醒悟,自是好好品嘗。」陸凝霜捧着書,一本正經的夸道:「還是夫君厲害,從始至終都對我動心,從未改變。」
姜雲逸聽了,真不知道是在誇他,還是在夸自己魅力無窮。
........
因為吻痕的緣故,姜雲逸不得不和她一起在竹屋待了近半個月,一直等到吻痕全部消退的那天。
他總感覺陸凝霜知道自己臉皮薄,而吻痕則是故意為之。
期間,陸凝霜確實有動手動腳。
不是在他睡覺的時候,從背後抱着自己,挑燈夜讀,就是在他品茶時,品他.....好似一刻都離不開自己。
曾經雖也是寸步不離,但此刻又多了一種情趣上的不同。
因為陸凝霜每次都會以強硬的手段,時不時就把他臉頰掰過來,有一下沒一下地親着,似乎不嫌膩般......
特別是她冷着臉親,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欠她什麼一樣。
「陸凝霜,你究竟有完沒完?」
「不夠。」陸凝霜回答的理所當然。
「怎麼?我還得餵飽你不成?」
「嗯,再來一次。」
姜雲逸:「.........」
喜歡死過一次,冰山青梅對我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