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我快選好了,你等等,別催。」少年喵她一眼:「誒?你怎麼又穿這件風衣?」
「.......」
第二天,旭日東升,冰棺秘境迎來復甦,黑暗如同潮水退散。
只見柔和的房間裏,陸凝霜脫下一身傲然的玄色雲錦勁裝,換上那件被她珍藏的棕褐色風衣,搭配現代職業裝,纖纖玉足腳踩黑色高跟鞋,胸部飽滿堅挺,下半身長筒褲勾勒修長筆直的腿線。
清冷美人被窗前灑落的晨曦襯托下,更加魅力逼人。
不過佳人依舊冷冽,充斥颯爽之勢。
「喜歡,是夫君買的。」陸凝霜站在窗邊回應,側顏精緻完美。
「可別的衣服也是我給你買的。」姜雲逸喃喃,又眼眸微眯。
他從衣櫃把五件衣裳擺放在床上,正在精心挑選着今日的風格。
而這五件便是少年的全部。至於衣櫃裏其他塞滿的衣衫,皆屬於陸凝霜。
那些都是少年特意為自家娘子買的。
不得不說,姜雲逸很熱衷于欣賞自家娘子,換上新衣裝的模樣。
這一點不亞於陸凝霜喜歡與他交歡之樂,所以陸凝霜能穿的衣服有很多套。相反姜雲逸自己就比較隨意,選來選去,最後僅選了套宅系的小貓灰色連帽衛衣,加上黑長褲,斜挎包,脖子再掛個耳機。
少年的穿着風格跟自家閨女如出一轍,只不過少了傲寒,多了溫和。
他瞥了颯爽佳人一眼,又覺得自己的穿着不太適合。
畢竟跟自家娘子站在一起,給人一種「姐帶弟」的錯覺。
踏踏——
陸凝霜腳踩黑色高跟,來到他身後,本就高於少年半個頭,現在更甚。
姜雲逸頭頂僅到她下巴處,少年唯有踮腳,才能勉強到平常高度。
「這件風衣,能包裹夫君。」陸凝霜道出原因,雙手插兜湊近少年,自然而然的將風衣宛如雙翅張開,把他裹進懷裏。
姜雲逸被她這麼裹,除了僅露出一顆腦袋,剩下部分皆是處在一對巨大的羽翼中,暖洋洋的非常舒服,舒適異常。
「........」沉默半晌,少年算是懂自家娘子,為什麼喜歡這件風衣的原因了。
「就這樣吧,去買柴米油鹽,飯也給倆孩子做了,早去早回。過幾天我們還要去天庭一趟,說是有一次進入寶庫的機會,讓你挑選趁手仙器。」姜雲逸仰首看她,笑道:「不過娘子居然主動要求回藍星逛逛,買東西,倒是讓我沒想到。」
「昨晚夫君做噩夢,逛逛好。」她不咸不淡的垂眸回話。
少年聞言,笑笑不語,或許心裏對自家娘子的好感度已滿,但溢出來的那一部分,還是會融入到溫柔當中。
這也是為何,平日裏陸凝霜背地佔少年便宜,姜雲逸懶得說的原因。
........
不久之後。
「哈~」
晚睡剛起的姜冬兒,洗漱完,打着哈欠走出門,徑直走向膳房用膳。
身上的恐龍睡衣未換,而走到一半,她想起昨夜摔下床的噩夢,一時間哆嗦着嬌軀,躡手躡腳走到膳房大門邊緣。
她在門邊探頭探腦往裏瞧,除了男童流着口水坐在桌旁外,並無爹娘的身影。
姜冬兒心裏奇怪一聲走進。
「姐姐,快來吃飯啦!」
男童元氣滿滿,見到自家姐姐過來,立馬招呼着她過來用膳。
家有家規。
人未齊,不動筷。
所以姜夏兒只能流着口水等她到現在,不管多麼難受都要忍着。
「爹娘呢?」姜冬兒坐在對面問,見傻弟弟直接吃了起來,難免產生疑惑。
「唔唔唔——」
男童一手握着金燦燦的油條,一手抓着白胖胖的肉包子,含糊不清的回答。
「咽下說話。」
等男童咽下,才道:「爹爹跟娘親出去啦!不在家。」
這話讓姜冬兒釋然。
只是想起夢中被娘逼到懸崖邊,跌落的畫面,她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哪怕桌上早膳散發美味的氤氳,也很難讓姜冬兒有絲毫食慾。
畢竟夢裏痛苦很真實。
「姐姐,你不吃嗎?」男童倒是食慾大增,嬰兒肥的臉上掛着燦爛笑容。
好不容易夢不到姐姐命令自己,在夢裏吃遍無數美味佳肴。
而醒來後,他也是餓的厲害。
「吃......」
爹娘若是出門,爹一般都會早起起來做早膳,姜冬兒怎可能會浪費。
等吃完早膳後,姐弟倆一起洗碗。
而男童準備要去做功課,離開前,特意回頭看了眼坐在屋頂上的姐姐。
他困惑的撓了撓頭,不知道自家姐姐為什麼突然會偷懶?
也不知姐姐在想什麼?
「怪怪的。」男童嘟囔。
........
屋頂上,大早上姜冬兒看不到皓月與繁星,僅有烈日當空。
哪怕光輝讓整個大院,顯得格外明亮溫暖,女孩也感受不到太陽的熱情,而雙腿裸露在外,潔白圓潤,踩在瓦片上十分冰冷,且光華流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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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難道是發現了什麼?」爹娘的離開,讓女孩產生一絲不安和緊張。
這源自於姜冬兒昨夜,夢到自家娘心狠手辣的一幕,把自己逼到懸崖邊摔落。而墜崖的最後一眼,是娘那種輕易決定生死的眼神,姜冬兒從未見過,所以醒來後每每回憶起那樣的娘親,不由自主的覺得,即便最後變成現實,也不無可能。
更別說娘對他們姐弟倆,本身就很冷淡,姜冬兒的憂心並無原因。
「娘不喜歡我跟傻弟弟.....」姜冬兒併攏着腿收起,抱着膝蓋,望向秘境景色目光空洞,但又很快糾結的搖頭,「如果真如此,那娘當時便不會給我跟傻弟弟夾菜。」
「但.....這能不能算作娘心裏有我們?」姜冬兒遲疑不定,心思亂成麻團。
從小到大,與娘相處的畫面一幅幅串聯成線,記憶亦如流沙划過。
善人千善,一惡成惡;
惡人千惡,一善變善。
或許娘在女孩記憶中不是惡人,但冷漠的態度如同一根刺,扎在心底。
直至那麼一天,刺被拔了出來。
也就是娘忽然給他們夾菜的做法,在姜冬兒看來便是那麼的奇妙。
再者,姜冬兒在夢裏會被自家娘逼到懸崖邊,有一半原因是她不懂事。
此時此刻。
爹娘不在家,傻弟弟也不在,就只有女孩一個人獨坐在屋頂上望景。
慢慢的,時間越來越晚,日頭越來越高,再緩緩偏移逐漸沉落。
黃昏時,天光雲影共徘徊,風景靜謐。
「殘片.....」女孩從兜里掏出一枚巴掌大的玩意兒,上面的古怪文字依舊不懂,卻稀里糊塗的知曉此物用法。
那就是——入夢!
而她想偷偷找爹玩,卻沒想到,哪怕是夢,娘也在爹的夢境之中,形影不離,然後活生生把她抹殺出去。
想到這裏,女孩抖了一下,一時靈風吹過,下方有童聲傳來。
「姐姐,爹娘回來了!」院中的男童蹦蹦跳跳的,揮手吸引她的注意。
這個時間點本是晚膳時間,不過爹娘沒回來,加上自家姐姐傻傻的待在屋頂上,近乎一天,所以男童很自覺的等待着,畢竟唯有人齊了才能動筷。
屋頂上的姜冬兒聞言,心裏一緊,手上握着殘片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
娘會不會找她算賬?
這是姜冬兒一天下來,最擔心的事。
喜歡死過一次,冰山青梅對我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