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都一樣給你做甜心,吃也吃了,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
此刻,二樓房間內。
姜雲逸被清冷美人壓着,雙手手腕還被緊緊抓着,摁在床上。
架子床簡約大方,古色古香,由珍稀的檀木製成,上面還特意鋪有兩層床墊,所以姜雲逸不久前被佳人扔到床上,倒也摔不疼,陸凝霜則不需要留情。
姜雲逸知道,自家娘子是故意的,只是不太能理解,她怎麼老熱衷於把自己摔在床上?難道是自家娘子的癖好?
如果是,還真是她為數不多的癖好。
可少年不知道,香軟玉榻微微搖晃,陸凝霜把他摔在床上後,壓過來俯視,能見到頭髮稍亂而冠絕人間的一幕。
這源自於少年無瑕的容顏,還有溫潤如玉卻會耍小脾氣的性情,以及超凡脫俗的氣質讓他真正做到獨一無二。
若髮絲能自然落在嘴角,配上受驚的表情,便有慾罷不能的感覺湧上。這種不清不明的感覺,陸凝霜大致理解為在天凌聖地第一次與夫君圓房那時候,自家夫君讓自己咬唇,露出嫌棄模樣而取悅。
同時,也因為自家夫君在外一絲不苟,結果被摔到床上稍有反差,很難不讓陸凝霜多試幾次
當下。
姜雲逸動彈不得,只能提了一口氣在胸腔,想要撞開佳人的俯身逼近。
可惜碰到雪白即散,自家娘子柔軟的胸脯讓他根本無處着力。
或者說,根本難以抵抗,光是碰到便令姜雲逸身心酥麻。
他哪裏還會用力頂開佳人?
當然,姜雲逸也沒有那種實力,除非陸凝霜故意讓着自己,他深知這一點。
「你....就不能忍到晚上?」少年偏頭看了眼窗外天色,發現還早得很。
「夫君能忍?」佳人反問。
「?」
「我怎麼就忍不了了?」少年被氣笑,按理來說,是自家娘子比較癮。
而眾所周知,無論是成婚,還是處在道侶的階段,一開始或許是男方成癮,但隨時間推移之後,會變成女方。
不過,夫妻倆一直以來都是陸凝霜較為主動,倒不是說姜雲逸不喜歡,只是更喜歡那種歲月靜好般的安穩,哪怕偶爾爭執幾句也很舒服,至少熱衷於生活。
「夫君今日沒吃甜心。」
「還不是被你突然拉回來的。」
「........」
本來處在灶房好好的,姜雲逸給倆孩子做了甜心,也餵了陸凝霜之後。
他正要享用自己那份龜苓膏。
陸凝霜倒好,二話不說就是拉回房間,任憑姜雲逸想要一吵二鬧。
但從倆孩子附近經過時,他也只能忍着,否則實在有損威嚴。
「夫君餵我,我餵夫君,合理。」
「你.......」
此話之意,姜雲逸怎麼可能不懂?低頭看了一眼,面色古怪。
「是要淌?」
「嗯。」
「可都過去好幾年了,冬兒夏兒也不小,雖然夏兒一直喝獸奶就是了.....」
「不是有夫君?」
姜雲逸:「.........」搞得好像哺乳期是因為自己而存在一樣。
但不得不承認,冬兒和夏兒還小的時候,全都是他來承包。
........
傍晚,姜雲逸才去做晚膳給倆孩子,只是飯桌上男童一直盯着他瞧。
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姜雲逸還是不太習慣自家孩子赤裸裸的目光。
簡直有種背着偷吃的負罪感。
陸凝霜倒是舒服了,像是緩解肩膀僵硬,筆直身板端坐在姜雲逸的身側。
哪怕和往常沒什麼區別,但令姜冬兒詫異的是,一向冷漠的娘居然夾菜到他們碗裏,讓女孩呆愣的不敢動。
要不是傻弟弟吃了沒事,娘也什麼都沒問,姜冬兒都怕等下娘會讓他們把吃過的味道以道法來講述一遍。
那簡直是噩夢!
晚膳過後。
「你夾菜給倆孩子,倒是把冬兒嚇到了。」喝茶桌案前,姜雲逸輕笑。
「我不做,夫君便會做。」陸凝霜淡淡開口,抿着茶杯邊緣。
她向來只關注自家夫君,怎麼可能看不出姜雲逸偷吃的負罪感?
也知道少年會夾菜給倆孩子,所以陸凝霜搶先一步,無需他親自動手。
「怎麼?我夾菜給倆孩子不行,你就行?」姜雲逸挑眉,饒有興致的盯着她。
「夫君有心為之,我則不同。」
「怎就不同?」
「我心向夫君,而無心為之。」
「嗯......」
陸凝霜的意思,無疑表明姜雲逸給倆孩子夾菜,不光彌補偷吃,也是真心實意。而她夾菜則僅替姜雲逸辦事,除此之外無任何私情,有也是對少年。
「娘子,怎麼說倆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可不要做過分的事。」
姜雲逸忽然有點後悔問出來,生怕自家娘子會因為這件事,做出不好的舉動。
儘管在他的印象里,自家娘子至今未做過極端的事,也難保沒有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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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夫君放心。」
陸凝霜說完靜靜喝茶,看起來真像那麼回事,讓姜雲逸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錯怪了她?其實自家娘子的佔有欲,也沒到特別極端的地步。
畢竟冬兒和夏兒還沒學會走的年齡段,陸凝霜能允許他抱和牽手,算是最大的寬容,不然的話,姜雲逸得頭疼死。
佔有欲太強,有孩子實在危險。
還好,自家娘子不是。
姜雲逸心想,心情稍微放鬆下來。
........
夜幕無月,山風哭咽。
「娘,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女孩一步步向後退,身體不由得顫抖,眼睛裏儘是恐懼。
而另一側。
一道絕美身影,眼中閃爍冷漠,而母女倆正身在一處山崖上。
懸崖下是萬丈深淵,掉進去必死無疑!但她卻被自家母親握劍步步緊逼!!
她面對女孩的求饒無動於衷,甚至眼中殺機更加熾盛,手中劍鋒指向女孩的胸口,把女孩逼到山崖邊緣。
不退,就被刺入胸口!
退了,便是粉身碎骨!
「娘......」
女孩還在嘗試喚醒對方母愛,但她意已決,根本不管女孩的哀求。
「嗡!」
她手中仙劍微微一顫,驚慌的女孩一退再退,最終「嘩」一聲失足跌落。
女孩的最後見到的,是自家娘冷漠的眼神,透露着對生命的藐視。
「不要!!」
同時,女孩還聽到爹悲痛叫喊,而自己已墜落懸崖,化為白煙飄散......
那一邊。
白衣少年大老遠便見到母女倆的情況,急速趕來,卻還是沒能趕上。
「為什麼?」
他看着自家娘子,聲音顫抖,眼神中有些哀傷,不是說好『不會』的嗎?
「為!什!麼!!」
........
「為什......」
半夜。
月光透窗灑落。
姜雲逸從清冷美人懷中猛的驚醒,除了一身汗外,就差淚水打濕佳人衣裳。
「夫君做噩夢?」床上的陸凝霜摟着他,為之擦掉額頭細汗。
而她身上冰涼,倒是讓少年好受些。
「嗯,很不好的夢。」姜雲逸捂着額頭,逐漸冷靜下來,不敢再想。
他也好久沒做過夢了,畢竟自從能神魂雙修,姜雲逸就很少獨自一個人。
「我在,別怕。」
陸凝霜安撫,把被褥提上來了一些,撫發且溫柔拍打少年的後背。
夢中殘忍的畫面,似乎根本不存在。
.......
於此同時。
「砰——」
姜冬兒連人帶被,直接從床上掉下來,屁股跟腦袋都疼的要命。
更別說一身冷汗與臉上淚水,衣衫濕漉漉黏在身上,整個人難受極了。
回憶起夢裏的一切。
女孩看了眼床上放在枕頭下的殘片,立馬臉色蒼白的收了起來。
這一夜她註定無眠,沒有自家爹那般被人寵溺、安撫,床邊有人陪睡。
她只能自我消化。
倒是隔壁房間的男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嫌熱醒來踢了被子後,便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肚子,又睡過去,伴隨着嘴角口水與夢囈聲:
「好.....好喝......」
「爹.....換奶......」
他至今為止,都不知道爹爹偷偷喝的奶,究竟哪兒來的?
又是什麼味道。
喜歡死過一次,冰山青梅對我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