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魯夫這樣經過魔鬼特訓的精英戰士也無法忍受肝臟傳來劇烈的疼痛,一瞬間他喪失了力量和戰鬥意志身體蜷縮成一團!秋暉後仰的身體如同安裝了彈簧驟然挺直手中夜鷹刀抵住了魯夫的下頜。
事情發展太快以至於在一旁觀戰的刀疤臉和大塊頭都來不及做出救援。
「今晚死的人已經夠多,我不想再有人因此喪命。所以不要再逼我!」秋暉眼睛死死盯着刀疤臉語氣冰冷的說道。
「放了他,我可以讓你離開!」刀疤臉揮手制止身旁大塊頭穆薩齊想要說出反對的話,「不過,我保證我們還會再見,那時我們不死不休!」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決定,現在你們站在這裏不要跟過來,我走出一公里後會放了他,如果我發現你們違約,那就只能讓這位瘸腿朋友變鬼來找你們索命!」
「我信不過你!」大塊頭穆薩齊一步踏出阻斷秋暉的退路。
「呵呵,我覺得你是在公報私仇!肯定是你與這個瘸子素有間隙,想借我手除掉他才會如此步步緊逼!」秋暉話里挑撥的味道很重。
「放屁!放屁!」穆薩齊本就拙嘴笨腮,此時被秋暉一氣情急之下翻來覆去就是這麼一句。
魯夫始終沒有說話,他在快速向刀疤臉眨眼,對方在一怔之下隨即明白過來掏出手槍對準秋暉。
秋暉身體微矮避免被子彈擊中,同時將夜鷹刀橫在魯夫的咽喉處。
「我們GSG9特種小隊的隊員不會妥協,殺了他你也跑不了!」刀疤臉斬釘截鐵的喝道。
大塊頭穆薩齊在聽到GSG9的同時也是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他單手伸向身後上半身向前探出伺機而動。
「GSG9?拜託,你們已經退役了,不要再活在GSG9的陰影里,」秋暉還沒說完刀疤臉手中的槍響了!
子彈沒有擊中秋暉而是打在魯夫的瘸腿上!秋暉幾乎就在同時想起在烈火團訓練時演員講述的一個救援被劫持人員的案例,當時恐怖分子劫持人質準備離開,救援小組為拖延對方撤離的速度被迫向被劫持人員大腿開槍,但沒想到的是這一舉動讓恐怖分子出現短暫的宕機,對方沒有預料到事情如此發展沒有及時做出應對,於是救援人員順勢發動襲擊將恐怖分子全部擊斃,而人質中僅有兩人負傷(都是被營救人員開槍擊中)。此時眼前的GSG9前成員們就在復刻這一事件!
他來不及多想,片刻的遲鈍會帶來滅頂之災!
他原本緊貼在魯夫身後的身體向後倒去仿佛剛剛那一槍擊中的不是魯夫而是他,而他右腿重重踹在魯夫後背,巨大的力量將魯夫踢飛直接撞向刀疤臉。秋暉沒有順勢割斷魯夫的咽喉,一個受傷的同伴遠比死去的同伴更能耗費隊友的精力,況且他的刀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穆薩齊在槍響的瞬間早已蓄力的身體猛地彈射而出直撲秋暉,原本放在背後的手臂在身體前沖的剎那拔出背後的格鬥刀刺向秋暉的脖頸!
秋暉回撤的夜鷹刀剛好撞在格鬥刀上,但穆薩齊的力量更勝一籌,夜鷹刀被盪開格鬥刀去勢不減依然直刺秋暉脖頸!
秋暉後仰的身體在空中扭動,刀刺空!秋暉左手五指捏在一起如同一柄鑿子鑿擊在大塊頭粗大的大腿內側。
大塊頭髮出一聲悶哼,身體不由向一側傾斜,秋暉雙腿如兩條樹根盤上他的大腿上身驟然立起手肘撞在穆薩齊的腰間。穆薩齊再也無法維持平衡,魁梧的身體向後重重摔倒在地,不過這對於一名GSG9的隊員來說並不算什麼,他剛要起身一柄鋒利的格鬥刀就抵住他的眉骨!
「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你動手前刺瞎你的眼睛順便把刀子送進你的顱腔!」秋暉的話透露出冰冷,很明顯他是真的動怒了。
此時刀疤臉剛剛扶住魯夫,沒想到穆薩齊卻又落入人家的手裏!
「如果你故伎重演,我就讓你們三個都死在這裏!」秋暉抽出穆薩齊的配槍抵在他的額頭對着刀疤臉說道。
刀疤臉只覺得一股寒意直衝頭頂,他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真的能說到做到,他有這樣的實力!
見刀疤臉沒有說話,秋暉用力踢了一腳地上的穆薩齊喝到,「別裝死,跟我走,這一次換你祈禱你的同伴不要追來!」
三天後秋暉接到刺殺西多克任務的發佈者祖魯的電話,對方約他一天後在法蘭克福郊區的伯森萊克教堂見面說有新的委託要和他商談。掛斷電話秋暉將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中,腦中飛速的復盤刺殺西多克的事情經過。
他先認真回憶自己所有行動環節確認並沒有什麼疏漏,可是為什麼自己剛剛布下偽裝人偶就被對方識破而後他們的追捕也顯得條理清晰就好像經過綵排一樣。而且自己在偵察的過程中就發現了詭雷,一個家族企業的二世祖有必要在自己的別墅四周設置詭雷嗎?還有自己擊斃的追捕人員中有人曾經招供他們是來狩獵的,獵物是人而不是野獸!如此有針對性的佈置顯然對方知道自己會出現在那片區域,可唯一知道自己準確行蹤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祖魯!他為什麼要將自己的行蹤泄露給西多克?如果只是單純的想要保護對方他完全沒有必要發起這次刺殺!難道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圈套?這個西多克身邊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GSG9特種部隊的成員?僅僅是因為戰術俱樂部嗎?狩獵!可能一切都要歸結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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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暉摸了摸左臂已經包紮好的傷口,那裏曾經被手雷的彈片劃傷,這些疑問很快就要被解答,是時候知道真相了,他心中暗想。
一天後,身穿休閒裝的秋暉準時來到位於法蘭克福郊區的伯森萊克教堂。伯森萊克教堂有近百年歷史,歲月的滄桑讓教堂的外牆變的斑駁破舊,教堂門口的噴水池中滿是綠色的苔蘚。然而這一切融合在一起後卻呈現出一種獨特的韻味,那是一種歲月的積澱讓人莫名的靜心、安詳。
由於教堂遠離城市,只有附近的一個小鎮上的居民會在禮拜日趕來這裏,所以在平時都是空蕩蕩的看不見一個人。他推開兩扇大門,教堂中空蕩蕩的,一排排木製座椅整齊的排列在兩旁,陽光穿過弧形彩色玻璃窗在地上留下一個個五顏六色的影子。教堂中間的走道盡頭是一個白色十字架,十字架下面是聖講台,今天那裏空無一人。聖講台下方第一排座椅中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人聽到聲音站了起來,他身高與秋暉相仿,白淨的面容上一雙狹長的眼睛中透出一絲精明。他臉上露出和煦的微笑伸出右手對着秋暉說:「是攝魂者吧,我是祖魯!」
秋暉並沒有刻意加快腳步去和對方握手,他邊走邊留意教堂兩側的小門,那裏並無動靜。
「這裏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們兩個。」仿佛看出秋暉的謹慎,祖魯解釋道。
秋暉和祖魯握了握手,他的手沒有長期使用武器留下的老繭,而且手臂力量並不大。不像是經過訓練的高手。
「請坐。」祖魯指了指座椅然後自己先坐下。
秋暉沒有察覺到有什麼反常就隨着祖魯坐下,「首先感謝攝魂者先生順利完成委託,這是尾款請收下。」說着祖魯伸手入懷,在見到秋暉微微眯起眼睛的瞬間他笑了笑然後緩緩將手從懷中拿出,他的拇指和食指中間捏着一張支票。
見秋暉依然沒有動,祖魯將支票輕輕放在秋暉面前,二十萬美元的金額正是當時委託任務的全部尾款。
「我們錢貨兩清!」祖魯笑着說道,「接下來說第二件事,因為你出色的完成刺殺任務,我決定再委託你辦一件事,報酬不變還是五十萬美元,具體的資料在這裏。」說着他將隨身攜帶的一個文件袋交給秋暉。
秋暉將支票收進懷中卻不接文件袋,「在談生意之前,我有一些疑問需要答案。」
「呵呵,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想知道為什麼我要僱傭你刺殺西多克,還想知道為什麼西多克早有準備,這些答案都在下面這個任務中,如果你看了還不清楚我再為你解答。」祖魯再次將手中文件袋遞還給秋暉。
秋暉眉頭一皺,他不知道祖魯在搞什麼鬼,但是自己隱約覺得這裏面有些蹊蹺,然而祖魯就坐在自己旁邊,教堂中又沒有其他人,真不知道蹊蹺來自何地。他伸手接過文件袋,袋子中應該是一些紙張沒有任何硬物。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解開封口的繩子。
異變在他打開袋子的瞬間發生!一團粉色煙霧在一聲輕微的炸響後迅速將秋暉和祖魯包圍,祖魯猛地向後退去而秋暉想要起身撲向他卻發現身體毫無力氣四肢竟然失去知覺。
粉色煙霧沒有持續多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祖魯白淨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第二個委託就是要你的性命!暗網上大名鼎鼎的攝魂者也不過如此,不過是略施小計就這樣栽在我手裏!」
「你為什麼要這樣干?」秋暉鎮定的問
見到秋暉鎮定自若祖魯有些猶豫,但想到自己曾經見過這種粉色煙霧的威力就又有了膽氣,「不要強裝鎮定,這種粉色煙霧是一種新型鎮靜藥物,目前還在試驗階段。它可以讓人在吸入一秒鐘後喪失行動能力但神智依然清醒,我親眼見過一個比你還要強壯很多倍的大塊頭僅僅一秒就癱軟在地。不過你放心,雖然還沒有做臨床測試但數據表明這種藥對人體沒有危害。」
「你處心積慮這樣做為了什麼?滅口?為了掩蓋你雇兇殺人的事實?」秋暉繼續追問。
「看不出你還很執着,好!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我殺你根本不是為了掩蓋雇凶刺殺西多克的事情,因為讓我僱人刺殺的人正是西多克!我只是聽令行事。」
「西多克雇兇殺自己?」秋暉好像聽到最可笑的笑話,一臉不可置信。
「沒錯,就是那個自大的傢伙,他每天都會把精力放在那個該死的俱樂部上,為了提高實戰能力他讓我僱傭一些沒名氣的殺手去刺殺他,然後被他組織俱樂部的人合力反殺,美其名曰狩獵!他就是個嗜殺成性的變態!伊斯先生開創的生意交給這樣的人繼承遲早會毀在他手裏!」祖魯面容扭曲氣憤的咆哮。
「所以你僱傭了我,希望借我的手除掉西多克?」
「我並沒有將寶都壓在你身上,如果這次能殺了他最好,失敗了我還能繼續尋找殺手總會有人成功!這次我隱瞞了你曾多次執行叢林獵殺的經歷,所以西多克有些輕敵,否則你即使成功也很難逃出來。」祖魯平復了一下心情有些自得的說。
「所以你約我到這裏只是為了幫西多克做完應該做的事情?不要告訴我其實你想私吞那二十萬美元的尾款」秋暉調侃道
「我會看上區區二十萬?告訴你也無妨!庫克家族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輝煌除了伊斯庫克的領導還離不開我的幫助,風多匹克森林項目是伊斯和我共同開發的,伊斯在台前而我則是在幕後。風多匹克森林項目大大小小所有具體事務都是我在親歷親為,然而家族卻將西多克這個二世祖放在下任族長的位置上。那個只知道帶着一群紈絝打打殺殺的小子哪裏懂什麼經營,他做的事情一旦泄漏對於庫克家族會帶來多少負面影響!庫克家族交給他不會有好結果,所以……」
「所以你要殺了他讓他背鍋!而你既除掉最大的威脅又替西多克報了仇,Erwin感念你的好還會推薦你上位!好精明的算盤」一個沉穩的男聲響起打斷了祖魯的話。
祖魯臉色一變,他聽出那個聲音正是自己多年的搭檔、西多克的父親伊斯庫克!他猛的站起又頹然坐下,伊斯的手段他是清楚的,既然他來了,自己想要逃出生天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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