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深宮中的墨蘭的日子過得極為精彩。
自從大婚的第二日,曹皇后毫不掩飾的表示出對墨蘭的不喜後,墨蘭也不慣着她。
縱使曹皇后如今是國母,又是她的長輩又如何?
曹皇后又能怎麼她呢?普通人家的婆母還能對新媳站規矩。
可墨蘭是有品級的太子妃,曹皇后對她再不瞞頂多將她叫到中宮訓話。
每次曹皇后趁趙昕不在,召她到中宮訓話,墨蘭都將消息送到苗貴妃宮中。
苗貴妃對墨蘭不一定喜歡滿意,但如果曹皇后不喜歡墨蘭。
那她就是裝,也要裝成喜歡墨蘭的樣子,只為了給曹皇后添堵。
因此,只要聽到曹皇后召見墨蘭,苗貴妃必定提前一步先到中宮。
曹皇后若不肯見她,她也不走,等到墨蘭一到。
要麼曹皇后兩人都不見,要麼就一同召見。
曹皇后再厲害也頂不住苗貴妃和墨蘭兩人聯手。
其實若只是打嘴皮子仗,墨蘭一人足矣。
以她的口才,根本不懼曹皇后,她也從不在言語上忍讓曹皇后。
每當曹皇后暗諷她出身低微,還是庶女。
拐着彎諷刺她舉止不端,上不得台面時。
墨蘭便話中有話的罵曹皇后一生無寵,被夫君幾次欲要廢除,一輩子連個孩子都沒有。
不就是比扎心嗎?看誰先受不住!
曹皇后若氣的拍桌子,罵她大不敬,要治她的罪時,墨蘭就一臉驚訝加委屈的說:
「母后您為何要生氣?兒媳明明是在說漢景帝的薄皇后啊。
薄皇后一生無寵,沒有子嗣,不得景帝喜愛,這跟您有什麼關係呢?
您膝下明明有太子殿下啊。
母后這樣生氣,莫非是不將太子殿下視作親子,所以才聽不得沒有子嗣幾個字?」
墨蘭的話讓曹皇后幾欲吐血,曹皇后當即就想罵她頂嘴,並罰她到宮門罰跪。
可惜不等曹皇后說出話來,苗貴妃先炸了。
「皇后娘娘若是不想撫養太子,覺得太子非您親生,大可到官家那裏直說就是。
何必心裏想一套,嘴上說一套,實際又做一套!
您不稀罕太子,有的是人稀罕。
我與太子母子分離二十年,娘娘您不想養太子倒是早說啊!」
苗貴妃言語毫不客氣,再加上她每次來東宮都費心裝扮。
衣着首飾不求最合適,只求最華貴。
而曹皇后為了人設,樸素了幾十年,她容貌又沒有苗貴妃出色。
兩人站一起,不知道定會以為苗貴妃更尊貴些呢。
如今苗貴妃旁若無人的嘲諷曹皇后,一身氣勢毫不客氣的外放出來。
趁的曹皇后愈加灰頭土臉,同時墨蘭還在藉機一唱一和對苗貴妃道:
「母妃您別生氣,氣大傷身,聽說這愛生氣的女人容易老呢。
母妃您風華正茂,若為了點不值當的,氣的如那些老女人一般,灰頭土臉的,那不就虧大了嗎?」
說到「老女人,灰頭土臉」時,墨蘭還故意瞥了曹皇后一眼。
她在含沙射影的說誰,有耳朵的都聽得出來。
此言一出,曹皇后臉都快要綠了。
沒有女人愛聽別人罵她老和丑,曹皇后手腕再厲害對此也不例外。
苗貴妃聞言卻開始真的有些喜歡墨蘭了。
她與曹皇后鬥法十幾年,向來是輸多贏少。
曹皇后能頂着官家的不喜,穩坐正宮之位到如今。
還能在官家真正遇到事時,最信任的就是她,可見手段有多厲害。
讓她鉗制一個苗貴妃還不是手拿把掐。
苗貴妃最得意的時候也沒有把曹皇后的臉氣綠過。
這一刻,苗貴妃突然理解了兒子為什麼會喜歡墨蘭。
又年輕又漂亮,還這麼會說話,誰不喜歡呢?
不過墨蘭與苗貴妃頂多也只是言語上激怒曹皇后。
趙昕才是真正的在曹皇后心尖上割刀子。
趙昕此人骨子裏是個武人,做事最喜釜底抽薪,一擊必中。
就像前世墨蘭的父親將親女兒重金「賣」給一個商人,被御史連番彈劾。
趙昕對此的做法是,一碗毒藥毒死了墨蘭當時的父親,省的他活着連累墨蘭。
如今曹皇后腦子抽風非要找墨蘭的茬,趙昕當即就決定要給她找點事干,讓她沒有精力和勇氣敢再惹墨蘭。
此事說難也說難,說簡單也簡單。
曹皇后出身世家大族,族中人口眾多,人一多事就多,不出息的後代也多。
像貪污受賄,強買民田,放印子錢,打殺奴僕,官官相護的事,哪個大家族沒有?
有些事都是官場上的心照不宣,好好的,你去認真追究這些就犯了忌諱了。
不是生死仇敵,非要置對方於死地,誰會真的追查這些呢?
別人不追究,趙昕卻敢查。
大家族中的人做這些違法之事,一直不爆雷。
一是外人沒理由去找曹氏的茬,二是沒能力查清這些。
畢竟大家族的處事手段還是很乾淨的。
但趙昕太子之位坐了這麼多年,不說別的。
只需他手下的暗衛出手,就能將這些查的一清二楚。
趙昕不僅查這些,他甚至還派人打斷了最受曹皇后看重的一個侄子的腿。
前朝,曹皇后剛得到御史台參曹家人違法亂紀的摺子。
還不等她搞清楚一切,就又接到侄子腿被打斷的消息。
這下曹皇后再傻也知道這是有人故意要對付曹家。
至於是誰對曹家下手,曹皇后很快就得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結論。
如今朝中大半都是太子的勢力,御史台更是早就站在太子身後。
若無太子授意,就憑御史台的人也敢參曹家!
可是為什麼呢?曹皇后百思不得其解,十分的想不通。
太子是她的養子,養在她膝下近二十年。
無論是她還是曹家,都是太子的支持者。
太子有什麼理由突然要對曹家下手?
至今,曹皇后都還從未想過,僅僅是因為她為難了太子妃幾次,趙昕就徹底跟她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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