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中年男子就開始往後倒退,臉上面向帶着恐懼和慌張。
我看在眼裏,不免微微皺起眉頭。
自己的親侄女,自己妹妹的女兒被自己老婆纏身,他一個當大舅的都不願意幫忙嗎?
親情如此淡薄?
我沒急着開口,陸叔卻慌了,一把拽住了中年男人的手臂道:
「大哥,你別走啊!小翠對和你嫂子怎麼樣,不用我多說吧?
現在小翠讓嫂子給纏身了,你都不願意幫幫小翠嗎?」
肥胖中年男人露出為難的樣子:
「不、不是我不幫啊!
我、我是,我是怕她。
你也知道,你嫂子是個母老虎。
生前怎麼對我?又打又罵,我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這輩子,都沒這麼自由過。
要是真是她的鬼魂。
我真怕見了她,怕她纏着我啊!」
聽到這裏,直接上前道:
「周先生你放心,只要你老婆能從翠姐身體裏出來。
我保證送她離開,絕對不會讓他纏着你。」
「大哥,求你了。我給跪下了!」
陸叔激動無比,直接就跪了下去。
肥胖中年人扶着陸叔:
「兄弟你別這樣,別這樣。我、我答應還不行嗎?
但、但小兄弟。
你,你可要保證,保證我的安全啊?
我媳婦生前就家暴我,我真怕她纏着我。
你們看看,這就是她死前幾天給我咬的,現在都沒好……」
說完,翠姐大舅掀起了衣袖,還能看到一個被咬的傷疤沒有痊癒。
翠姐舅母這是多兇悍?
「周先生你放心,這個事兒包在我身上。
一會兒你只要可以把你媳婦,從翠姐身體裏請出來,後面的事情你就交給我處理就行……」
我說得信誓旦旦,做出保證。
肥胖的中年人這才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那、那行吧!但一定,一定要保證,不能讓她纏着我啊?」
我點點頭表示確認。
但也就在此時,門鈴響了。
「叮咚……」
聽到門鈴響起,我猜測可能是艾德生過來了。
陸叔要去開門,我則往前兩步道:
「可能是我朋友帶東西過來了,我去開門吧!」
說完,我便來到了門前將門打開。
門打開的一瞬間,果然看到了艾德生站在門口。
還提着一個包,笑呵呵的:
「陳哥,沒來晚吧?」
我搖了搖頭:
「沒有!進來吧!」
艾德生進屋,我就開口介紹道:
「陸叔、周先生,這位就是我朋友,艾德生。
目前在南區殯儀館做收屍人,一會兒翠姐的事兒,他會幫助到我。」
陸叔急忙上前,捂住艾德生的手:
「艾師傅,麻煩你了,麻煩你了。」
翠姐大舅也點點頭。
艾德生還有點受寵若驚:
「沒事兒,沒事兒,一會兒陳哥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肯定把事情處理好,處理好。」
「……」
艾德生客套了幾句。
我見天也黑了,艾德生也帶着香燭紙錢過來了,我則對着屋裏的眾人開口道:
「翠姐被她大舅媽上身,既然選擇了文送。
那我們暫時就只能等,等翠姐主動轉醒。
但晚上轉醒後是翠姐還是她大舅媽,我們到時候看狀態。
如果是翠姐,我這裏就點三炷香,把她身體內的大舅媽喚出來。
如果直接就是大舅媽,那麼就得請先生勸導一下。
儘量別惹對方生氣,一些要求能滿足就滿足。
只要對方從身體裏出來,那事情就好辦。
當然了,如果最後談判失敗。
我們倆會出手,但不到萬不得已,我們都不建議這麼用……」
我先簡單的說了一下流程。
眾人聽完也是連連點頭。
而我也去了門口看了翠姐一眼,發現她還在睡。
但為了讓她早些轉醒,我在屋裏找了一面普通的鏡子和一根獨凳。
陸叔等不理解,就開口問道:
「小陳,你拿鏡子和獨凳幹嘛?」
「翠姐一直睡,我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醒。
可能是十點,也可能是凌晨三五點。
時間上不確定性太大,如今天色也黑了。
我接下來要用的法子叫做;照魂。
利用鏡子、蠟燭、紅繩,照着昏睡中的翠姐,最後繞着翠姐的左右撒上一圈生米。
這樣能讓翠姐快些轉醒過來,到時候你們也能通過鏡子,看到附身在翠姐身上的魂兒。
不需要給你們開天眼,損陽氣……」
這個方法,是我從無名雜記中學來的。
用來喚醒中邪的人,副作用非常的小。
而且通過這個辦法,不用給普通人開天眼也能用肉眼在鏡子裏,看到附身在活人身上的邪祟。
陸叔和翠姐她大舅聽到這話,都露出驚訝之色,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
但我沒去解釋,等我做完了他們就明白了。
我拿到鏡子,將鏡面擦得非常的乾淨,一點灰塵都沒有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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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井水,如果有井水。
用井水塗鏡三次,效果會更好。
搽乾淨了鏡面,我又在床尾擺放了一根獨凳,在將鏡子放在上面。
鏡子上綁着一根紅繩,紅繩的另外一頭拉到了床上翠姐的右腳大拇指上捆好。
並將被子拿開,讓鏡面可以正對床上的翠姐將其照射進去。
最後讓陸叔拿了一些生米過來,繞着床上的翠姐撒了一圈,撒米蓋陰。
同時將一根白色蠟燭點燃,放在鏡子前燃燒。
做完了這些,對着站在屋裏的幾人說道:
「等蠟燭燒到四分之一的時候,應該就能通靈照魂了。
到時候陸叔和周先生,你們也可以確認一下。
附身在翠姐身上的魂兒,是不是她大舅媽!
切記,千萬別大吼大叫……」
陸叔和周先生連連點頭。
陸叔還好,可翠姐大舅卻顯得很是緊張,渾身都不自在的那種,還在冒冷汗。
接下來,我們都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站在屋子裏。
看着床上的翠姐,看着鏡子和那一根燃燒的蠟燭。
燈芯被我拉得比較長,所以火焰燃燒地速度比較快。
我們等了不到五分鐘,蠟燭就燃燒到了四分之一。
蠟燭剛燃燒到這裏這裏的時候,平靜的燭光突然在這密閉的房間內「呼呼」晃動了兩下。
不僅如此,隨着燭火的晃動,拴在鏡面和翠姐右腳腳趾上的紅繩,更是一瞬間就繃直了。
見到這裏,所有人都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翠姐大舅更是驚訝的開口道:
「繩子動了!」
我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再次提醒:
「必須小聲!」
翠姐大舅這才閉上了嘴,但很緊張,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隨着紅繩的繃緊,屋子裏的溫度,明顯出現了一些降低。
冰冷的感覺,讓大家汗毛都微微豎了起來。
不僅如此,白蠟燭的紅色火焰也在這一刻,一點點地變得幽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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