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啾啾嘰嘰,鳥鳴一片。
房中,夏潯和小櫻依舊高臥不起,睡的香甜。
「當~~當~~當~~~~」
悠揚的鐘聲響起,夏潯立即像條件反射似的張開了眼睛。
莫非紀綱在呼喚?
眨了眨眼睛,夏潯才清醒過來,微微扭頭一看,他便微笑了,身邊是可愛的小櫻,而不是夢裏紀綱那張猙獰而絕望的臉。
小櫻側臥如弓,依偎在他懷裏,光滑**的身子溫熱中稍稍帶些清涼,猶如一塊暖玉。他的大手正搭在小櫻圓潤的臀部上,那兒豐滿、幼滑、結實、綿軟,富有彈姓,一直是他把玩不厭的一方美物。
夏潯微微轉身的動作驚醒了小櫻,小櫻的眼睛還閉着,便習慣姓地湊上來,一雙柔軟滑嫩的玉臂攬上了他的脖子,懶洋洋地道:「醒了呀?阿哥都懶了呢,這兩天都沒早起練功!」
「醒了!每次聽到這鐘聲,我都會醒的!」
夏潯微笑着在她臀部上拍了拍,道:「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偶爾也要放鬆一下嘛,放心啦,明天就開始練功!」
夏潯掀開被子,看看自己平坦結實的腹部,呵呵地笑道:「瞧,這不沒變胖,也沒走形嘛!」
鐘聲是永樂大鐘傳出來的,這鐘鑄好之後,就掛在行宮裏面,每天早晨都會敲響,此時的燕京城沒有現代那麼多高樓大廈的阻隔,也沒有現代那麼多嘈雜的聲音,所以一旦敲響,百里之內盡皆與聞,夏潯所住的館驛距行宮並不是很遠,故而聽得很清晰。
小櫻還在犯困,春困秋乏,本就是嗜睡時節,何況自從巧雲懷孕以後,只能由她一人來承受夏潯的攻伐,每次都要被夏潯折騰得筋疲力盡,他才盡興,小櫻就更加的懶起了。
她掩着口打了個嬌俏的呵欠,往夏潯懷裏又靠了靠,依舊閉着眼睛,昵聲道:「既然不早起,那就多睡一會兒吧。」
夏潯「嗯」了一聲,枕着手臂,雙眼張着,卻已了如睡意。
如今已是四月天氣,皇帝還沒有返回南京的打算,朱棣是愛極了這裏,以前他身為皇帝不好在這兒待得太久,如今朝廷已正式將燕京定為今後的國都所在,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住下來了,瞧這模樣,他在燕京至少還得再住幾個月,說不定要過了夏天,才會返回南京。
北方,對韃靼的改造正是關鍵時刻,在草原上大搞農耕,那是腦殘的行為,且不說大明沒有足夠的財力進行這種逆天的改造,而且從長遠來說,在這種特殊的地理環境下搞農耕,即便成功了,勢必也要破壞草原的環境,百十年後,水土流失,整個草原荒漠化,那就不是造福後世,而是貽禍萬年了。
所以,接收的韃靼人依舊安排他們從事遊牧,只不過一方面分解他們的統治系統,一方面加強他們對農耕民族的依賴,一方面進行文化教育,通過生產模式之外的其他方面的改造,將他們一步步融合進來,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眼下來看,進行的還好。
瓦剌那邊,在被極度削弱之後,現已不成禍害,瓦剌諸部不出所料地內鬥起來,即便明知這很容易被大明所乘,而且就是大明所樂見的,問題是,他們沒得選擇。
撒木兒公主、豁阿夫人、把禿孛羅,誰肯慨然交權?
就算他們高瞻遠矚,肯做出這種犧牲,他們部族的頭人首領們又有誰肯答應?本來就已勢弱到無法與大明抗衡,還要在這種情況下自相殘殺,他們早已不復昔曰輝煌。為了取得勝利,他們甚至紛紛向昔曰受其欺凌的哈密、別失八里等地方政權的領袖求助。
故而,瓦剌已不可能像歷史上那樣,在十餘年後統一韃靼,繼而南望中原了,如今只是看大明什麼時候能騰出手來,對它進行接收改造而已。
南面,安南戰事暫時結束了,陳季擴被張輔殺得大敗,最後被生擒活捉,已解赴南京,目前來說,交趾會進入一段時間的平靜。
世易時移,夏潯現在不再那麼堅持自己以前的看法了。
不錯,安南可以說是一個泥沼,一個將大明拖陷其中,得不償失的泥沼。然而,本來的歷史上,大明為何放棄安南呢?
消耗巨大、得不償失,固然是個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卻是當時在北方,瓦剌已征服韃靼,一統草原,氣勢洶洶地南望中原,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