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笨蛋」Yamato無奈地按着額頭,不過倒是不覺得意外。
她早就猜到以信濃的性格,這件事可能不會太順利,事情的發展也驗證了她的猜想,好在結果是好的,否則的話,還要為這個妹妹頭疼。
薛誠偷偷觀察Yamato的反應,見她短暫的呆滯過後,反而一臉欣慰,像個終於見到孩子出人頭地的老母親般,不由得一怔。
她該不會是氣糊塗了吧?還是黑化的徵兆?唔,還真不好說,這些深海艦娘都有着狂氣病嬌的一面
「Yamato小姐?」薛誠試探着問道:「你沒事吧?」
「嗯?我很好啊,為什麼這麼問?」Yamato奇怪地看着他。
薛誠仔細觀察少女的表情,那滿不在乎的模樣不似作假,便搖搖頭:「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哦?」Yamato似乎看出了什麼,她單手掐腰,湊到薛誠的面前,一臉玩味地說道:
「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吃信濃的醋吧?」
「不瞞你說。」薛誠一臉深沉地說道:
「我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總是讓女孩子為我黯然神傷,所以Yamato小姐因為這件事而感到傷心,我並不意外。」
「那可真是遺憾。」少女微微嘆了口氣:「我並沒有覺得難過,讓你失望真是過意不去呢,薛誠先生。」
Yamato說着,眼睛轉了轉,紫色的瞳孔中閃動着詭異的光芒。
她上前一步,幾乎貼在薛誠身上,用修長白皙的手指在他胸口上輕輕畫着圈:「作為補償,要不要大姐姐給你一些小小的安慰?」
薛誠故作瀟灑地一抹額頭,如今的他可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如果Yamato想要和他玩大姐姐調戲純情少年的遊戲,就要先做好把自己賠進去的準備。
伸出右手探向少女的胸前,薛誠怪笑着看向Yamato,「真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Yamato輕輕扯了扯嘴角,不僅沒有躲避,反而挺了挺胸膛,一副開門揖盜的樣子。
真不躲?眼看着自己的手掌即將觸碰到,薛誠挑了挑眉毛,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停下,而是順勢握了下去。
「提督?姐姐大人?」身後傳來信濃輕柔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薛誠瞬間石化,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
「哦,是信濃啊,我回來了。」Yamato繞過薛誠,來到妹妹的身旁。
信濃的臉上殘留着幾分睡意,似乎剛剛睡醒不久,長發隨意地紮起來,幾縷亂發垂在耳邊,顯得有些慵懶。
她穿着套薄薄的睡裙,肩帶歪斜着,走起路來軟綿綿的,仿佛踩在棉花上,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姐姐大人,歡迎回來。」信濃揉着眼睛,她看向窗外的天色,忽然一怔:「啊,已經這麼晚了嗎?糟糕!晚餐還沒有」
「沒關係,那群傢伙今天不會回來吃晚餐。」Yamato一把摟住妹妹的脖子,她隨手把信濃的頭髮揉成鳥窩,笑着說道:「乾的不錯嘛,不愧是我的妹妹!」
「姐、姐姐大人!」信濃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她當然知道姐姐在說什麼。
「別害羞嘛。」Yamato嘿嘿笑着,「還以為你做不到,原來認真起來還是很有一套的,不愧是我的妹妹哦。」
薛誠早就若無其事地放下手臂,他轉過身,笑着說道:「信濃醒了?晚餐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已經在準備了,那可是得到逸仙真傳的正宗中餐哦。」
薛誠的廚藝的確受到過逸仙的指導,至於學到逸仙幾成本事
「啊」信濃尷尬地移開視線,不敢和薛誠對上。
她想起下午的事情,自己貌似在藥物的作用下很是做了些荒唐的事情,雖然一開始都是在提督的引導下,但自己並沒有拒絕,甚至到了最後,到底是提督在引導,還是她自己主動,都已經分不清楚了。
好厲害的藥!以後千萬不能再碰這種東西了!信濃在心裏暗暗對自己說着。
晚飯後,信濃仍舊有些疲倦,早早地回到房間休息,薛誠洗好碗筷回到客廳,此時Akagi幾人還沒回來,就只剩下他和Yamato。
電視上播放着綜藝節目,白髮的少女側坐着,手裏端着杯子,姿態優雅地品着茶水,在她面前還擺着一碟仙貝。
Yamato一邊觀看電視節目,時不時伸出手指,拈起一片放進嘴裏小口小口咬着,發出輕微的咔嚓聲。
「原來你喜歡看綜藝節目嗎?」薛誠在Yamato對面坐下,沒話找話。
「」少女滿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其實不會聊天?」
說着,Yamato指着自己。
身上的T恤略微有些緊身,勾勒出美好的線條,領口兩團雪膩擠壓出誘人的形狀,深邃的峽谷讓極富探險精神的薛誠有一探究竟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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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褲下,橫在榻榻米上的美腿修長圓潤,雖然略顯蒼白,但在客廳的燈光下並不是那麼顯眼,反而泛着美玉般的色澤。
Yamato定定地看着薛誠,眼裏透着恨鐵不成鋼:「還以為你這段時間在那些艦娘手裏,多少也磨鍊出些本領,原來只是增加了臉皮的厚度。」
「動動你的腦筋好好想一下,我用這種姿勢坐着,並且刻意彎下身子對着你,到底有什麼用意?你這個時候想要對我說的,居然是該死的電視節目嗎?」
「這個不用別人說,我姑且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薛誠撓了撓頭髮:
「不過你的心思老實說,我這個人不是很自信,即便你在對我放出什麼信號,我也會覺得是不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Yamato捂臉嘆息,只覺得自己剛剛刻意的做派完全是白費心機。
「其實也不能完全怪我。」薛誠眨着眼睛,滿臉無辜:「畢竟女孩子的心思真的很難猜,要不然下次你做一些明顯點的暗示?」
Yamato撇了撇嘴,把胸部放在茶几上,緩解肩部的酸痛,說道:「算了,我還是直說好了,對於我們不,對於我,你到底是怎麼看的?」
「什麼意思?」薛誠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曾經的敵人、強大的合作夥伴、談得來的朋友、或者乾脆就是個可以利用的工具人」
Yamato慢慢地說着:「每個人在心中,對於其他人都會有一個定位,我很想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定位到底是什麼。」
薛誠看着Yamato的表情,他好像明白了。
「你該不會是看了什麼電視節目吧?」
薛誠狐疑地看着她,狂氣好戰的深海旗艦,即便擺脫了深海怨念的束縛,也不該像個多愁善感的少女一般。
「為什麼我就不能問出普通女孩子才能問的問題?」
Yamato看穿了薛誠的想法,她亮出手指上的那枚鑽戒:「雖然迫不得已,但我姑且還是和你締結了代表婚姻的誓約。」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為了生存,隨便就和什麼人結婚吧?」
薛誠搖搖頭,雖然沒有什麼根據,但是他覺得,Yamato並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又或者,他只是單純希望Yamato不是那樣的人?
見薛誠仍舊傻愣愣地坐在那裏搖頭,Yamato恨恨地把拳頭砸在面前的茶几,隨即探手扯住他的衣領,將他狠狠拽了過來:
「喂,混蛋提督,我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你是不是該給我一些回應?」
薛誠被嚇了一跳,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蒼白臉龐,下意識地說道:「啊?」
「會對你抱有期望,我一定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Yamato腦袋後仰,一記兇猛的頭槌狠狠地撞了過去,將毫無防備的薛誠撞得兩眼冒金星。
就在他頭暈目眩的時候,忽然覺得唇角一熱。
我、我被強吻了?薛誠瞪大眼睛,雖然沒有搞清楚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不過作為男人,自尊心不允許他這樣被動。
於是薛誠操作起來,倚仗經驗加持殺得Yamato節節敗退。
就在Yamato重整旗鼓,準備靠最近私底下偷學來的知識奮起反擊的時候,玄關的方向傳來拉門響動的聲音。
「我回來了!」說話的少女聲音中帶着幾分慵懶。
是Akagi!
薛誠和Yamato觸電般分開,兩人各自坐回原位,整理儀表。
Yamato看着胸口清晰的指痕,拉了拉衣服遮住,隨即狠狠瞪了薛誠一眼,微張的小嘴裏尖銳的虎牙散發着寒光。
薛誠訕笑兩聲,看着自己手臂上因為少女過度激動所留下的指甲印,把手掌蓋在上面遮住。
很快,就在兩人勉強整理好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客廳的拉門被拉開,Akagi邁着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
「果然還是逸仙的中餐更合胃口呢,有些理解明明赤城也有着相當水準的料理技術,卻總是纏着逸仙蹭吃蹭喝」
少女沒有穿拖鞋,光潔可愛的腳掌踩在榻榻米上,令血液還沒有冷卻下來的薛誠不由自主地把視線投了過去。
緊隨其後的Kaga面色沉靜:「所以Akagi才跑到廚房和逸仙搭話嗎?」
Akagi翻了個嫵媚的白眼:
「討厭啦,人家明明只是想和逸仙小姐搞好關係呢啊,Yamato,原來你在的啊,還有混蛋提督?你們」
Akagi說着,目光從Yamato居然多了幾分血色的臉頰滑過,落到略顯紅腫的薄唇上。
少女眼睛轉了轉,抿着嘴唇吃吃笑道:「讓我猜猜,你們兩個該不會在」
「雖然不知道你想到了什麼。」Yamato保持着正坐的姿勢,她端起茶杯,抿了口,隨意地說道:
「我只是和薛誠談了下慶典的事情。」
「是這樣啊。」Akagi的目光里透着幾分意味深長。
不是叫混蛋提督,而是直呼名字麼?Yamato,你的心有些亂了呢。
還有,原來Yamato也很有表演天賦啊,如果自己沒有看到她胸口的指痕,恐怕還真會被糊弄過去。
「」Bismarck一言不發,她沒有興趣摻和到薛誠的話題中,目光在客廳里掃了一眼,便準備離開:「我回去休息了。」
「晚安嗯?怎麼只有你一個人?」Yamato奇怪地問道。
Bismarck說道:「Tirpitz被人邀請去家裏做客,可能還會留宿,今晚不會應該回來。」
被邀請去家裏做客?還留宿?原來Tirpitz在鎮守府中已經交到朋友了嗎?
別說幾位深海旗艦,就連薛誠都有些驚訝。
不過和驚訝的Yamato等人不同,短暫的震驚過後,薛誠的心中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那個,能告訴我,邀請Tirpitz去做客的,是誰麼?」
Bismarck看了他一眼,貓咪般漂亮的瞳孔里透着幾分無奈:「她是提爾比茨。」
「」薛誠臉色沉重地站起身,他覺得自己有些事必須要做。
G系的某間別墅中。
「吶,鼠標左鍵是射擊,右鍵是打開瞄準鏡,這個鍵位是下蹲,這幾個鍵位是移動,還有這些是」
提爾比茨站在電競椅後,對坐在電腦前認真聽講的少女說道:「現在,用你剛剛學到的操作,去打一把精彩的對局吧。」
窩在椅子上的少女有着和提爾比茨相似的容貌,一頭中長的白髮披散在肩頭,略微帶着點潮濕的水汽,似乎剛剛洗過。
聽了提爾比茨的話,少女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即在提爾比茨的指示下,點開一局遊戲。
腥風血雨的殺戮過後,屏幕中的角色成功捧起獎盃,提爾比茨點點頭,對正回頭看向她,似乎在等待評價的少女豎起大拇指:
「GOOD JOB!Tirpitz果然很強,不愧是我看中的隊友!」
「這個遊戲似乎並不是很難。」Tirpitz歪了歪腦袋。
「不是這樣。」提爾比茨搖搖頭:「考慮到你是初學者,所以我特意用了隱藏分很低的賬號,你遇到的對手實際上都是很菜的。」
說着,少女從旁邊搬來一台筆記本電腦放在桌子上,隨即把鍵盤鼠標和耳機連好,熟練地登錄賬號進入遊戲。
「現在,先讓我們用小號熟悉一下彼此的操作和戰術思路,只有知己知彼,才能打造出最強的上分小隊開始吧!」
Tirpitz默默地點了點頭。
遊戲再次開始,兩個遊戲高手對可憐的萌新展開慘無人道的殺戮。
房間外的走廊上,俾斯麥聽着房間裏傳來的大呼小叫,眉頭不停跳動,整個人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醞釀着可怕的氣勢。
「懶宅+1。」穿着小恐龍睡衣的小宅對捂嘴偷笑的歐根親王攤了攤手,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喵姐姐真是不容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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