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將車子停入路邊畫好的車位。
無須薄聿珩再吩咐,司機和葉言就主動開門下車。
應如願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你要幹嘛?」
問歸問,身子已經往車門邊挪去,拉開距離。
薄聿珩不疾不徐,將玻璃調成磨砂霧面,讓外界看不見裏面。
應如願預感非常不妙,連忙轉頭,打開車門,想要跑掉。
薄聿珩輕而易舉就抓住她,捏緊她的下巴,直接吻上去。
應如願被牙齒磕到脆弱的嘴唇,吃疼地張嘴,他趁機闖入。
應如願推他的肩膀,卻被他抓住手腕,直接拽到他的身上。
應如願膝蓋跪在座墊上,纖細的腰肢被他一隻手掌掐住,又酥又麻,又癢又酸。
而他像巡視自己領地的雄獅,在她的口腔內來回掃蕩。
應如願喘氣困難,生理性的眼淚暈上眼尾,發紅,濕潤。
單膝跪着,又要彎腰低頭,被他親吻,這個姿勢很不舒服,她很累,一不小心就完全摔在他的身上。
薄聿珩吻得凶且重,一直沒有放開她,把她像一個布娃娃那樣抵在車門上,狠狠吞。
身後就是玻璃,玻璃外就是熱鬧的皇后大道,應如願第二次在這裏被他這樣吻。
……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挑這裏的。
走神的一秒鐘,她感覺絲襪有點兒熱,嗚咽一下。
她穿了職業套裝,是短裙,配了一雙黑色的絲襪,他手掌很熱,貼在上面,像是一團火。
絲襪是怕火的,一點星火就能讓它全部化為灰燼。
薄聿珩抽空看了一眼,啞聲說:「太薄了妹妹,指甲一用力,就能把它撕開。」
應如願羞恥:「不准撕……你到底要幹什麼!外面那麼多人!」
薄聿珩抬眼:「你不就是想要這個。」
惡人先告狀!「誰想要這個!」
薄聿珩:「你。」
在她爭辯之前,他道,「我沒對你這樣你就一直在忐忑不安,現在做了,安心了?」
應如願:「……」
他、他是會讀心術嗎?
應如願咽了一下喉嚨。
她默認他會找她算賬,而他算賬的方法,永遠都是這個,所以她這一路上,的確有在隱秘地設想……是設想!不是期待!
現在被他說中心事,她的臉頰漲紅。
薄聿珩拍拍她的臀,示意她坐上來。
應如願眼睛水潤,緩慢地挪到他的大腿上。
薄聿珩舒適地斂了下眼,還是邁巴赫的高度合適,他就喜歡在車上這樣抱着她。
「我也沒打算放過你,妹妹,今晚做好準備。」
「……」
頭頂上突然多了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應如願萬分不自在,口乾舌燥。
她扭頭從車載冰箱裏拿了一瓶蘇打水,擰開,喝了一口,含糊不清說。
「我又沒有做錯事,你憑什麼跟我算賬?就因為我沒有乖乖被你爺爺陷害?沒有對你的青梅竹馬口下留情?」
薄聿珩勾動嘴角,在她喝第二口的時候,突然掐住她的後頸,將她重重按下來,又堵住她的嘴,捲走她這口飲料。
應如願被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生氣地捶打他的肩膀!
薄聿珩清冷道:「半天時間太短,葉行的確沒有查出硯心是怎麼被你放到爺爺的房間,調取大門的監控也沒有發現外人進入老宅的痕跡,但這並不代表,我就相信你什麼都沒做。」
應如願捶打的動作停了下來,眼睫紛閃。
他接着道,「而且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多給葉行一些時間,他絕對可以把那個幫你做事的人挖掘出來。」
他用了極致肯定的語氣,讓人根本不敢懷疑他話里的可信度,應如願頓時感覺,全身冰涼。
而她就在他的身上,她有任何反應,薄聿珩都感知得一清二楚,嘲她:「現在知道怕了?剛才不是很耀武揚威?」
應如願在【繼續狡辯】和【算了承認】之間,選了後者。
畢竟,他都說出【絕對可以找到】這樣的話,說明已經糊弄不過去了。
她雙手撐着他的肩膀,看着他:「既然你都不相信我,為什麼還要送走程硯心?」
薄聿珩的眼眸幽黑:「因為我想你賭贏。」
應如願怔忡着:「什……麼?」
薄聿珩慢聲:「不提前、不主動給我發消息、打電話解釋昨晚事情的來龍去脈,求我要站在你那邊;今天還拿離開薄家威脅我,你不就是在賭,賭我到底是會幫你還是會幫硯心?我讓你贏。」
「我讓你贏」。
最後這四個字,宛如法喜寺敲響的晨鐘暮鼓,在應如願腦海里「咚——」了一下。
餘音,久久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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