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北跟在孟小葡身後,不是特意來找孟小葡報仇的?」我錯愕道。
謝姐姐冷聲回答:「當然不是,如果是,四年前孟小葡和李文就該死了!」
樂顏顫聲懷疑:
「所以,柳小北纏着孟小葡的根本原因是,孟小葡用了柳小北的骨灰做美容粉,才把柳小北從陰間招上來的
怪不得都說她現在長得越來越像柳小北,那孟小葡知道自己用的是柳小北骨灰嗎?」
「應該不知道。」
我搖頭推測:
「之前張少夫人不是說過嗎,她和孟小葡只知道那美容粉不是普通東西製成的,但具體是什麼,只有賣美容粉的人曉得。
而且她和孟小葡都是只在意自己容貌,不在乎美容粉里究竟有什麼的人。
況且上午打麻將那會子,張少夫人也不止一次向我們暗示,女人最重要的是臉,是美,是丈夫的寵愛,其他的什麼都可以無所謂,她還讓我們不要過度擔心。
畢竟就算是現在的醫美產品,裏面也添加了不少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的未知成分,只要不會有生命危險就行。」
樂顏贊同點頭:「我覺得也是,畢竟就算孟小葡知道那東西是骨灰,她也不敢為了讓自己變漂亮去用情敵的骨灰誰把情敵骨灰抹自己臉上啊,多膈應」
「她確實不知道,因為這一切,都是因果輪迴,報應。」謝姐姐說完,趙青陽也恰巧按着樂顏給的定位找了過來,一趕到我們跟前就掐腰氣喘吁吁地着急道:「都、都在呢!那正好,我就不用再一個個去找了。」
昂頭看向謝姐姐,連喘兩口粗氣才說:
「南郊有個隱藏特別深的小作坊,表面是家賣護膚品的門店,可實際上,裏面卻是間簡陋的加工廠,他們會把收集來的骨灰過濾掉骨頭渣,混上一些會發光的不明液體做成美容粉。
我翻牆進去的時候正好趕上他們偷偷運骨灰進加工廠,我就藏進了他們的車廂里,跟着他們一起回頭,溜進了他們的老巢,然後就看見,他們在靠近鄉鎮的高速路口,用一座廢棄的廠房做了收集骨灰的總部
總部里,至少有一千多壇骨灰!
他們工廠後方扔的全是骨灰盒,儲藏骨灰的暗室里,骨灰被分成了好幾個等級,甲級是不能賣的,乙級是給人做鬼嬰的,丙級是賣給人陰婚,或祭祀的。
丁級,是最次的骨灰,一般都是做成一些藝術品,包括賣去南郊做美容粉,價格也最低,按人頭算,一瓶骨灰,三萬。
裏面陰氣特別重,我看了,還養了不少厲鬼。這些東西要是流入陽界不知道得禍害多少家庭
謝大人,這事你們冥界管不管!」
「當然管。」
謝姐姐淡淡道:
「剛才那隻厲鬼就是我在查這樁事時,引過來的。
不過這些東西在陽界數量還挺龐大,我們冥界若是出動了太多人手難免會對陽界造成影響,所以還得請你們執法堂幫忙,和我們陰間聯手一個一個將滯留在陽界的這些陰物全清理掉!」
「全清理掉?我覺得把總部給搗毀了不久得了麼?一個個清理以前你們冥界不也對這種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把流入市場的那些傢伙全捉到,那得出動多少人手才夠用啊!」趙青陽不理解地問。
謝姐姐無奈說:
「以前一個兩個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陽間做販賣骨灰的生意,都已經影響到冥界輪迴系統的運轉了。
這幾天酆都大帝與后土娘娘都在六道神宮一刻不敢懈怠地盯着輪迴系統,就怕出了什麼事令亡魂們在投胎過程中生出變故毀了下輩子。
冥王已經發話了,要好好整頓一下陽界飼鬼的行為。無論如何,這次都要先將整個陽界大清理一遍。」
趙青陽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後又說:
「我偷偷把丁級所有已經出售過的骨灰主人名單給導出來了,但南郊的美容粉售賣得實在太快了,一時半會也確定不了孟小葡買到的那盒骨灰究竟是屬於誰的,這事估摸還是得拜託謝大人。」
「不用再拜託謝姐姐了。」
樂顏挽着我的胳膊嘆氣說:
「我、漓漓,和謝姐姐都已經清楚骨灰主人的身份了。是李文的前女友不過話又說回來,謝姐姐你是陰差,你肯定知道柳小北的死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對不對?」
樂顏一臉期待的詢問謝姐姐,謝姐姐面色陰沉地冷哼一聲:
「誰和你說,她的死是意外了?
柳小北的身世很悽慘,她剛出生就被親生母親給扔進了水裏,幸運的是,被路過的一對夫妻給救了,後來她就被那對夫妻給收養了,不久那對夫妻又生了個小女兒,就是你們剛才見過的柳楠。
柳家夫婦對她視若親生,也從沒和她們姐妹說過柳小北是撿來的,只可惜她七歲那年家鄉發大水,她父母都在水災中為了救人,筋疲力盡溺亡了。
打那以後她們姐妹就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親戚們不願意收養她們,她們就被送進了孤兒院。
四年前,柳小北發現自己懷上了李文的孩子,在晚上去找李文的路上,被孟小葡推進了河裏,淹死了。
本來像柳小北這種水鬼是不能這麼快投胎的,要在地府關上十年才能順利輪迴,但柳小北的父母在地府任職,他們用自己生前的功德給柳小北換了個命好的來世。
這事是冥王殿下親口應允的,誰知道柳小北投胎當天突然就被一股力量拽到了陽間,送柳小北去輪迴的旨意是冥王殿下下的,護送柳小北的鬼差們見狀趕緊去回稟冥王這個情況。
冥王聽完下令一查,才發現近期鬼魂被骨灰影響到的不計其數,連輪迴系統都因為這個問題卡了兩三回,冥王知道我最近正好在青州,就命我在陽間照顧着點柳小北。」
謝姐姐低頭,意味深長地沉吟了一句:「原本,李文和孟小葡能逃過這一劫的,只是,她們貪心不足,自作孽不可活!」
「那我們還要不要管這件事了?」趙青陽擰眉斟酌。
謝姐姐道:「你們查這件事應該是有薪酬的吧?」
趙青陽一頓,老臉瞬間紅了一片,撓頭尷尬坦白:「有是有要不然、到手我帶謝大人你分?」
謝姐姐瞥了他一眼,冷漠道:「我是說,有的話,你就象徵性查一查。」
趙青陽嗆住,立馬領會謝姐姐的意思:「懂了,謝大人大義!」
我們說了這麼久的話,宋堂主也被干晾了這麼久
問題都解決完了,趙青陽才留意到被扔在角落裏的宋堂主,一臉意外地湊上去打招呼:「宋堂主?你也在啊,稀奇啊,你竟然和謝大人在外面同框了!」
宋堂主老臉發青,本來就心裏不爽,被趙青陽耿直的這麼一問,更難堪了,悶咳兩聲裝冷漠:「本堂主和自己夫人同框有什麼問題嗎?」
趙青陽情商極低的把心裏話脫口而出:
「當然有問題啊,宋堂主你從前那麼對謝大人,謝大人這輩子再見到你估計恨不能一刀砍死你,謝大人平時在家裏就那麼嫌棄你,更何況在外面了,在外面謝大人能忍得住不拔刀就不錯唔!」
樂顏眼疾手快地撲上去趕在宋堂主動手前一把捂住了趙青陽的嘴,保住了趙青陽一條小命,尷尬沖宋堂主笑笑:
「他他他,他最近腦殘,謝姐姐你和宋大哥慢慢聊,我們先走一步,回家吃飯!」
說完拖着趙青陽沖我使了個眼神,帶上我倆迅速溜了。
等走到學校附近的一個零食街巷子裏了,樂顏才嫌棄地放開趙青陽,頭疼地嗔怪:
「你傻子嗎!當着宋大哥的面這麼說不是拉仇恨嗎?」
趙青陽深呼吸兩口氣,挑眉死心眼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樂顏扭頭生悶氣:「是!宋大哥上輩子辜負了令姮姐姐,他是渣男,他該遭眾人唾棄說的像你不是似的!除了沒有搞出個青梅竹馬當着我面秀恩愛,你也沒有比宋大哥好哪裏去!」
趙青陽愣住,「青、青梅竹馬?」眼神忍不住往我這邊瞟,抖了抖半張臉皮,猛咽一口口水:「那倒是大可不必!」
我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青梅竹馬?我?和他?」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趙青陽,給樂顏個眼神讓樂顏自己悟。
樂顏這才反應過來趙青陽的青梅竹馬我當之無愧,眼皮子跳了跳,沒良心地湊過來研究:
「噯?說起來還真是,你倆確實是名副其實的青梅竹馬,但你倆怎麼給我一種,互為兄弟的感覺?」
「話可不是這麼說!」我立馬否定了樂顏的形容:「一男一女是髮小,還看着像兄弟,這一聽就很怪。我才不是他兄弟呢,我是他爸爸!」
趙青陽:「漓漓你要這麼說我可就向老師告狀了,我把你在外和九爺的事全抖出來!」
「你敢抖我的私隱,我就半夜掐你家小顏顏的脖子。」我沒良心地威脅。
趙青陽聞言一個回合還沒扛下來就敗北了,猛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算你狠!」
樂顏見狀懵圈地乾笑:「呵、呵呵,你倆真是奇葩。」
「我發現當今的人對一起長大,發小,青梅竹馬,還有師徒、兄妹這些關係的刻板印象太深了,一起長大就算青梅竹馬應該兩情相悅嗎?
男老師女學生就一定會產生感情嗎,不是親兄妹就不算兄妹了?
我和趙青陽是小時候一起玩過泥巴,但我們對對方,都沒有任何興趣,他拿我當妹子,我拿他當小哥,我們互相信任,也互相尊重。
我們是多年老友,可老友的感情再好,也和對象有差距。
情人和朋友的區別可大了,情人每天聯繫,甚至每天見面,他,我們都已經十來年沒聯繫了,我有事他是我的後路,他有事我也會幫忙,我覺得這樣挺好。
不是每對一起長大的男女都會產生那種感情,發小這層關係,頂多能替他省個住我家的房租。
有的男女,就算不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也會互相看對眼,有的,就算打小就認識,長大也是各玩各的,各自安好。
你要知道,當初我知道趙青陽就是當年甩了你的那個渣男的時候,我好幾次都想給趙青陽一巴掌」
我說完,趙青陽也認真道:「就是!我的青梅竹馬我只希望她能找個好歸宿,但這個歸宿絕不可能是我,能玩得到一塊去,和心生歡喜是兩碼事。」
我點頭贊同,悄摸摸套趙青陽的話:「我倆小時候在一起玩單純是閒得無聊,他和樂顏你在一起的時候可不是因為無聊。」
「對啊,小時候是想找個伴一起去摸魚抓蝦,現在,是我想見你,什麼都不做,只要能瞧到你我就開心。」
「青陽哥這幾年其實也很想你,他想見你。」
「可不是麼,想你都快想瘋了,你說你每年生日那天都會夢見我,我又何嘗不是一樣,每年你生日我都一個人坐在門口,坐一夜。
頭幾年還會買個蛋糕,假裝你還在,可後來,就不買了,蛋糕沒人吃,第二天總遭蒼蠅,我師父說我是在浪費糧食,折損功德。」
「你是不是也想過,和樂顏結婚,過一輩子?」
「想啊!從剛在一起的時候就想,做夢都是樂顏穿着婚紗,我牽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走在鋪滿鮮花的長路上
我攢了錢,買了她喜歡的那款鑽戒,我就想着哪怕這輩子我娶不到她,我也要給她買下那枚戒指
因為那是我欠她的。」
「你想她,為什麼不去看她」
趙青陽抹了把眼角的淚珠,爭辯道:「誰說我沒有去看她,我去了!她家的牆頭我翻了好幾次,奶奶的去年她哥在牆上拉了電網,差點沒電死我」
突然抬頭,猛地對上樂顏被淚水漲紅的雙眸,趙青陽狠狠一驚,突然回過神來,被嚇到說話結巴:「我、我剛才、不是樂顏」
有點收不住場,趙青陽死心地看向我,臉黑道:「漓漓你故意的。」
我一本正經:「我這是在幫你!」
「可」
不等他把話說完,樂顏就狠狠把包砸在了他身上,委屈的癟嘴哭起來:「你有意思嗎?你如果真在意我,這幾天幹嘛不聯繫我!」
趙青陽手足無措,接住樂顏的包,磕磕巴巴解釋:「我、你,你不是要和姓鄭那小子聯姻嗎?」
樂顏哭得更凶了:「我嫁給別人你很開心是嗎?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渣男!」
趙青陽哽了哽,慌忙解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
趙青陽不知所措地糾結半天,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直白說道:「我是在生你的氣,所以才沒聯繫你,你不是要嫁人嗎?我、我沒辦法做到不在乎」
樂顏僵住,淚珠子還掛在眼角。
傻傻的直勾勾盯了趙青陽很久,才吸了吸鼻子憋住哭聲。
轉頭一個勁往前走。
趙青陽快步在後面追,「樂顏」
樂顏甩開趙青陽,賭氣地嬌嗔:「別碰我!」
趙青陽缺根筋的真不敢再碰樂顏了。
我心累的本想給他再支個招,但沒想到,樂顏那口氣只賭了五分鐘不到,就被手機上的新信息給震得原地僵住了。
趙青陽也僵住了。
我不解的趕上去,挽住樂顏胳膊:「你們在看什麼?」
目光落到樂顏的手機屏幕上我也被震得說不出話了。
屏幕上的那段視頻里,一男一女,男的一身松垮肥肉,跪在床邊,貪戀的舔舐女人的腳趾丫,伸手探進那件白紗長裙,撫弄得女人昂首呻吟
「寶貝兒,你身上好香」
「吳董,南行的那個項目給我,我以後,常來找你。」女人柔若無骨地扭動腰臀,雙臂撐在酒店潔白的床罩上,媚眼如絲。
肥到流油的老男人滿臉色相地答應:「給,寶貝兒你要什麼,我都給!」
然後就是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當然吸引我們看下去的不是視頻里的內容,而是女主角是孟小葡!
為了不讓路人誤會,樂顏深呼吸,把監控視頻進度條劃到快結尾的地方。
凌晨三點,孟小葡突然對着空氣扔枕頭,滿頭大汗雙目猩紅的怒罵:「我告訴你,我不怕你!有本事你就來啊!」
隨後又像犯病似的猛地躲進被子裏,不停地顫聲重複:「不是我,都是你害得我,我沒有背叛李文我沒有!是你迷惑了我,哈,哈哈哈哈」
沒多久,她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光着身子從被窩裏鑽出來,拿起手機看了眼,變臉極快的情緒穩定下來,點了接聽鍵,慵懶淡淡道:「怎麼了老公?我在外面應酬呢,和吳董,他已經答應把南行項目讓給我們了。你放心老公,我出面,肯定馬到成功!」
掛斷電話,她又坐到梳妝鏡前,對着鏡子裏的那張臉,詭異地笑着。抬手,愛惜地撫着自己那張明艷臉龐
視頻結束,樂顏倒抽一口冷氣,「你說,她有沒有可能,有精神病?」
趙青陽沉着臉說:「她看起來精神很正常,演技也很不錯。」
我咬住唇想了下,「她已經知道柳小北在她身邊了。」
「那為什麼不告訴李總,李總看起來好像還不知道這件事。」樂顏抿了抿唇,思紂道:「柳楠不也說,李總對她姐姐余情未了。」
我嗯了聲:「男人麼,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這不重要,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視頻只有十五分鐘。」樂顏鄭重其事地說。
我不太懂:「十五分鐘怎麼了?」
樂顏捧着手機篤定道:「除去前戲除去後面發癲部分,也就是五分鐘左右,證明這老男人不行!」
我:「???」
趙青陽:「???」
樂顏:「得補!」
趙青陽哽住:「樂顏你」
我揣摩了一下,抱住樂顏胳膊,帶樂顏先走,把趙青陽甩得越來越遠。
「那個啥,怎麼補?」
樂顏看我的眼神頓時就變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我心如止水:「我家那口子可能不行。」
她:「?!!」
半晌,她才驚愕地湊近我問:「不會吧,你家那位不行?他看起來不虛啊!罵人的時候可凶了!」
我盡力解釋:「可能,是可能」
樂顏唔了聲:「什麼是可能?你男人行不行你還不確定?」
我老臉發燙:「還沒、沒那啥呢!」
樂顏再次唔了聲,兩秒鐘後,反應過來:「啊?你們在一起這麼久,都睡素的?!」
我無奈扶額:「我家那口子有點能忍!他說第一次,不能太草率。嗯,所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
話沒說完,樂顏已心領神會:
「我懂了,你不知道他是不是不行,因為你們還沒那啥沒那啥的根本原因是他不主動,男人嘛,如果在心愛的女人身邊沒點色心,八成是真不行,這可是個大問題啊!」
「所以,怎麼辦?」我不好意思地請教樂顏,樂顏想了想,說:「那方面不行,就補腎,補腎,就用枸杞!」
「那我把他的茶葉,全換成枸杞?」
樂顏老成的搖搖頭:「不不不,光是保溫杯里泡枸杞還不行,短時間內看不見效果,還得配合食療」
「食療?」
晚上,我把一小鍋的枸杞湯端上臥室。
蘇大哥正好在和九蒼聊天,我也不好讓九蒼吃獨食,於是就盛了兩碗送過去。
「阿九,嘗嘗我煲的湯!」我招呼他過來喝。
他聞聲,帶蘇大哥在茶桌前落座。
我殷勤把湯推到他手邊,他順勢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手指握進掌心,眸光溫柔地說:「晚上不是吃飯了嗎,怎麼又煲湯了?」
我撒謊不臉紅地說:「嗯,養生!」
他彎唇無奈道:「好吧,都聽夫人的。」
拿起湯勺舀了一口,送進嘴裏。
不禁皺眉。
「這什麼湯,怎麼味道怪怪的?」
蘇大哥默默放下湯勺,艱難的把湯水咽下去,尷尬地咳了聲,道:「如果我沒嘗錯,裏面有豬腰,枸杞,還有」
九蒼一頭霧水:「還有什麼?」
蘇大哥不好意思地咳嗽,別過頭:「牛鞭。」
九蒼手裏勺子鐺的一聲掉進了湯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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