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問,江攸寧臉色一沉。
沒發生什麼!
就算這麼回答,有人信嗎?
可此時,她若不回答,那就是默認。
齊貞兒,這一招厲害。
圍觀的行人越來越多,齊貞兒跪在那裏一臉求饒地乞求。
這時,甚至有人起了同情。
「不就是表妹和表哥有了情,已經這般認錯,連女兒家的臉面都不要了,還能如何!」
「是啊,還能怎麼樣,已經有了情。」
議論慢慢傾向齊貞兒那邊,甚至有人道:「既然有了情,乾脆收房算了。」
面對這種情況,冬玉氣得要死。
江攸寧仍是面色平靜,看着眾人,微微笑着:「各位,我給你說一個故事。」
這話一出,眾人安靜下來,個個等着聽,看她講什麼的樣子。
江攸寧看了看齊貞兒,走下台階,面對眾人,傷心難過氣憤的情緒說起就起:「各位,她是我郡王府的表小姐,想必各位都聽說過,郡王府里來了兩個表小姐。兩位表小姐暫住在府里,我身為表嫂,自當照顧她們。」
說着,越說越激動。
「可她,卻嫉妒我的身份,不僅嫉妒我,還嫉妒她自己的姐姐,生怕姐姐將來嫁的比她好,想要害死她的姐姐,還想要害死我,若不是我反應快,若不是她的姐姐命大,我們兩個早已經死在她的手裏,早就沒命了。」
「各位,一個是她的親姐姐,一個是她的表嫂,就算你對世子有心,也不能起了害我們之心啊!」
江攸寧說着抹了一把眼角,越說越可憐,越說越傷心:「各位,我對她如此照顧,身為主母,我又豈是那般小氣量,世子之前不是也有過好幾房妾室,哪一次我沒有應允,哪一個妾室我薄待了啊!各位,這些你們都是知道的啊!」
誰博得眾人的同情,誰就佔上風。
尤其是最後這幾句話,穆君行以前有多少妾室,外人也都知道些的。
「是啊,這郡王府的主母聽說不是個善妒之人,怎會容不下一個妾。」
「不管怎樣,連自己的親姐姐都害,太過分了。」
「沒想到,竟然是想害死人!」
剛才傾向齊貞兒的議論一下子又倒向了這邊。
江攸寧失望透頂地重重嘆氣:「各位,你們說說,她想要害我的性命,我都沒有要把她怎麼樣,我只把她送回老家,我這麼做還不夠嗎?」
「她畢竟是舅舅的孩子,我僥倖能活下來,可也能不打了舅舅的臉啊,舅舅舅母是正直之人,我本想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把她送走,誰知,她竟然跑到這裏跪下想逼我留下她,各位,你們說說我如何能留,這一次我逃脫了,萬一下次她再想害我性命之心,我還能這般幸運嗎?」
她這話一落音,有人就接了話:「那是不能留了,性命之憂,豈能再留。」
江攸寧又抹了一把眼淚。
這下,議論全站到了江攸寧那一邊。
齊貞兒瞪着眼珠子快要掉在地上,剛剛還都同情她,轉眼就變了?
「你胡說,我沒有想害遠兒的性命,我也沒有想害死你!」齊貞兒跪着大喊。
江攸寧轉過頭:「那你為何下跪認錯?」
「我……我認錯是不該對世子表哥有情,不是……」
「你對世子有情大可當着我面直說,有必要這般認錯?我可是死裏逃生差點沒命。」江攸寧不慌不忙懟回去。
「江攸寧,你……」
「各位,你們聽聽,她直呼我的姓名,可見,足不把我這個表嫂放在眼裏。」
齊貞兒剛開口,就被江攸寧壓了下去。
「我沒有要害你性命!」齊貞兒急了,死也不認。
「你不害我性命,你害我什麼?」
「我就是要讓你名聲盡毀,想讓你被趕出郡王府。」
齊貞兒被激將上去,說出真心話。
說完,整個僵住!
「嘖嘖嘖,這是承認害人了。」
「就是。」
圍觀的眾人又不是傻子,這樣的話自然都能聽得出來。
江攸寧看向眾人:「各位,你們都聽到了,她親口承認,好了,我要把她送回去交給舅舅舅母,各位請讓個路吧。」
眾人一聽,紛紛散去。
「管家,把齊貞兒帶上馬車,直接回海城。」
人散了,齊貞兒該走了。
「我不回海城!我不回去!」
聽着齊貞兒哭喊,眾人也沒有興趣再回頭,熱鬧看完就過去那股勁了。
管家讓人直接把齊貞兒綁起來弄到馬車上,車夫立刻趕車就走人。
片刻,馬車便跑得沒了影。
「夫人,終於走了!」冬玉說話的語氣都暢快得多。
江攸寧笑了笑:「她想引得那些人同情,想用同情來給我施壓,她真是失算了,扮可憐博同情,胡說八道,又不是她一個人會,難道我不會?」
百姓喜歡看熱鬧,就讓百姓看個夠,不過就是演上一場戲。
至於是真是假,看熱鬧的人才不會去深思細究。
「夫人真是厲害,把她弄回海城都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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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攸寧看了看冬玉,柔聲說道:「好了,回吧。」
齊貞兒不在,以後終於可以清靜些。
明日,程宜松還要帶媒婆來議親,她不想因為這事影響心情。
與此同時,國公府里鬧翻了天。
陳棠的事現在成了全京城的笑柄,連陳妃和皇上都知道了。
陳妃因着陳棠的事被皇后和其他妃子嘲笑,也在皇上面前失了寵。
陳國公想死的心都有,狠狠打了陳棠一頓,把人關起來,他自己也不敢出門。
載着齊貞兒的馬車跑得飛快,眼看就要跑出城門。
齊貞兒在車廂里百般掙扎,只要能掙脫繩子,她跳車死了都甘願。
突然前面被人攔住。
車夫立刻抓緊韁繩讓馬車停下。
兩個蒙面人拿着刀衝過來,車夫下意識一躲。
哪知兩個蒙面人竟沒管車夫,衝到車廂里把齊貞兒劫走了。
等車夫反應過來,人已經不見。
而後面那輛馬車上的行李卻是分毫未動。
這是強盜只搶人?
兩個車夫立刻把馬車調頭趕回去稟報。
江攸寧回到暢新院,穆君行的氣還未消,見她回來,立刻過去抱怨:「當初就不應該帶着她來京城!」
「好了,她現在不是走了,打起精神,明日程家要來議親呢。」
現在,齊貞兒根本就不在她眼裏,齊遠兒的婚事才是首要。
說完這話,她突然盯着穆君行:「你最近公務不忙?」
他最近天天膩在這裏,好像沒什麼事情。
「哪有,我公務處理完了,最近公務不多!」
什麼公務也比不上和她在一起重要,再努力努力,說不定她就懷了身孕。
原來如此!
她也沒多想,只覺得最近她和他之間太平靜了,平靜得有點不太正常。
但也沒再說什麼,一轉頭,冬玉急匆匆地跑進來:「夫人,送齊貞兒回去的車夫回來了,說是齊貞兒被人劫了去!」 「男女主的平靜要被破壞啦!更大的危機醞釀而來!女主的梨花槍已經等的不耐煩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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