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分,明月朦朧間高懸,我感覺渾身上下都凍透了,身體止不住打哆嗦,倆蛋在褲襠里顫啊顫啊,師父看我凍得難受,說『走吧,二蛋,進去暖和暖和』,我心裏罵『靠,老頭,你才不會那麼好心呢,一定是時間差不多了。
我們進入酒店,立馬用鐵鏈子鎖上了酒店大廳的玻璃門,頗有些背水一戰的感覺,我覺得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今晚誰也別想從這裏跑出去。
走在偌大的大廳里,只有前台那裏有不知名的東西發着黃色的感覺,很多地方則是黑漆漆一片,還真是挺毛骨悚然的,我上半夜還挺興奮的心情,此刻完全成了討厭,我心裏暗罵這鬼地方。
我跟在師父身後,借着昏暗的燈光爬上了客房二樓,走在的樓道的拐角處,師父把房間的鑰匙交到了我手上,說『你先回房間等我,我轉悠轉悠看看有什麼情況』。
我正好有些尿意,先回房間也好,我拿着鑰匙打開房門就進了房間,跑進衛生間卯足勁狠狠的撒了泡尿,完事出來後,我就坐床上等師父回來,過了老大一會了,還不見師父回來,我有些坐立不安了,甚感焦急,電視不能開,又不抽煙,急煞我也。
時間又去了一會,師父還沒有回來,外面也出奇的安靜,師父幹嘛去了呢?我即好奇又擔心,我生怕發生意外決定出去瞧瞧,反正這棟樓的結構分佈我都清楚,就是與鬼東西遭遇了,她們一時半會也害不死我,只要我『嗷嗷』一嗓子,師父就會出現救我的,怕什麼。
我輕輕的打開房門漏出一條縫,看門外什麼東西也沒有,我緊接着鬆開房門探出頭去,我雙目聚光來來回回打量着整條空曠的走廊,不僅看不見師父,就是連個鬼影也沒有,我看沒有任何異常的狀況,我這才大膽的走出房門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門給關上了。
不用猜,我也知道師父肯定去上面的樓層了,具體上了幾層,我是不清楚的,既然不清楚,還是上去找找吧!
就這樣我摸上了三樓,為什麼說是摸上去的呢?因為整棟樓上就二層有我們師徒住着所以走廊的燈是開着的,其它的樓層的燈全是熄滅的。
我站在三樓的樓道口借着二樓走廊里射上來的微弱的燈光朝三樓走廊到深處看了看,我看見一個影子在那裏晃動,幅度不是很大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不用想肯定是師父了,我踩着軟綿綿的地毯向那邊走去,當我走進,剛想叫師父呢!那黑影從地上晃動一下站在了我的面前,她一襲白衣背對着我,長髮及腰覆滿她整個後背,如果,此情,此景,不是在一家鬧鬼的酒店裏,我一定以為這是位仙子,可她偏偏不是……
我心裏大呼上當,大事不好,我心裏默默祈禱,大姐,你沒有看見我,沒看見我,對不對,我心裏一邊想一邊往後倒退,說真的要不是怕驚擾了她回過頭來,老子早抱頭鼠竄了,我心裏還是抱有一絲幻想,她沒有看見我!
&在這裏等你好久了」她的開口還是讓我倍感意外,甚至是心驚膽戰,她的聲音冷酷中帶着幾分甜美。聽她執着語氣用現在的一句歌詞就能概括,那就是『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
&們認識嗎?」聽了她的話我終於失去了倒退的勇氣,我驚愕的同時這麼問她的。
&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如果剛才還是害怕,聽了這話我頓時覺得五雷轟頂啊,這個看不見她面目的女人居然說我是她男人,我承認我二蛋蛋很有女鬼緣,但她真的搞錯了,我二蛋年紀輕輕,十幾歲的年齡哪裏來了個死去的老婆啊!
&搞錯了吧,我們根本不認識,從未見過」
&有搞錯,我一直在這裏等你,一直很寂寞,直到今天你終於出現了,難道,你想悔婚嗎?」
&麼』我心裏那是一個個炸雷啊,老子什麼時候和你有過婚約啊,我深知這個時候是不能和這些鬼迷心竅的冤厲之鬼講道理的,只有順着她的思路說才能和她糾纏一會,不然的話我的處境會很危險,簡直是命懸一線。
&實,我覺得自己一直配不上你,所以……」我開始鬼話連篇。
&以,你才一直冷落我?是我長得不夠美嗎?」
&長得很美,很美,很漂亮,讓我都有些自慚形穢」
&說八道,騙子,滿嘴的謊言」她類似於咆哮着轉過身來:
&都看不到我的鼻子和嘴臉,你居然就敢違心的誇讚我漂亮,虛偽的騙子」她說得果真不假,她回過身轉向我的時候,果真見她的臉上五官什麼的一樣也沒有就像就像長長的頭髮下埋着一張白紙那樣,我當場差點嚇尿了,我慌不擇言>
&長得真醜,真醜,一點也不漂亮」我以為這樣說,她就會放過我,沒曾想……
&居然敢罵我丑,我只能告訴你,罵我丑的人都被我弄死了,你也算一個」
&老婆,剛見面,你就這樣,你這臭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啊」我見她要對我動手,連忙打出感情牌,我看她怎麼說。
&終於認我了」她收住手,向右手邊垂下頭,像是顧影自憐。
&些年,你過得好嗎?」我滿口的講着謊話,內心卻焦急的等待師父出現,他老人家再不出現我可就玩完了。
&好,一點都不好,好累,我的心地就像這暗夜一樣,好冷,好涼」
&什麼我總覺得和你有距離,隔得那麼遠,甚至遙不可及」我說。
她聽了我的話居然『嗯哼』一聲苦笑起來,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和事,距離當然這麼近又那麼遠,她為什麼笑,是我露出什麼破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