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扔掉話筒,就見師父先行一步,抱起座機拔掉了上面的插線,他老人家雖夠不着我,還是對我一陣咬牙切齒,我只好悻悻的說『我以為她們問我們要不要小姐呢』。
這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我草,我這才發現上當了,媽的給老子玩陰的,敲門不開,就打電話,只要接了電話,就證明屋裏有人,靠,這些鬼東西也太聰明了吧,可,你即便證明了屋裏有人,你們能怎麼樣啊,就算打開門,你們敢進來也是找死!
它們雖進不來,但也足夠煩人的,『咚咚咚』的就是敲門,我實在是受不了了,真想出去,把它們請進來,和它們談談心交流交流,半夜的敲人家們是不對的不禮貌的,不過事情遠沒有想像種困難,只見師父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直接操門口砸去,只聽門外『啊』的幾聲慘叫,一陣嘈亂的聲音過後,它們好像識趣的跑開了,我心裏那個暗笑啊!讓你們玩陰的不出聲,這下也暴露了吧,現在說白了已經明開臉了,剩下的就是一場以武會友的決鬥,師父無形中又給我上了一課,這就叫做反間計!
聽着師父重重的鼾聲,我知道師父已經熟睡過去,今夜也就會平安無事了,我也算沒了心事吧也睡去了,第二天肯定是睡到自然醒。
其實,沒有,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也不過八點多,時間說不上早也談不上晚,師父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我原本想玩上幾天在處理這件事呢,看樣子要提前了」
&完事我們早回家,不然王老闆也會着急的」我並沒有因為接了電話而感到歉意,反正老子一直都是和稀泥的這麼個角色,不差這一回。
洗漱完畢後,我們師徒出了房間,我跟在師父身後不時的回望身後的走廊,回想昨晚挺刺激的,現在想想仍感到興奮,真是冤家路窄,陰穢之物和陰陽先生,就像勺子和鍋沿,時刻都避免不了碰撞,就像我們第一晚住進酒店來髒東西就敢來敲門,我敢肯定的是,如果昨晚是一般人住在裏面一定是必死無疑的,現在整個酒店不比從前,人員稀少,陽不止陰,陰煞之氣非常活躍,冤厲之鬼早已起死回生,生人一旦入住絕無生還的可能,幸好我和師父來的及時!壞的事情才不會發生。
下到酒店大廳,一位酒店經理模樣的男人迎了上來,說『王總在餐廳里等候多時,二位請』他說着便把我們師徒引進了餐廳。
王靜之笑臉相迎的迎了上來,忙問:「大師,昨晚休息的可好?慢待之處,請見諒」
&好的,就是有些吵,敲了一晚上的門」
師父看似禮貌性的回答着實把王靜之給嚇得不賴,臉都變了顏色,害怕歸害怕他還是想問問:
&師,你是說誰敲了一晚上的門?據我所知,昨晚酒店客房裏就住了你們師徒二人!」王靜之邊說邊擦臉上的冷汗。
&自己明明知道還要問我」師父笑着拍拍王靜之的肩膀說,師父這一拍不要緊差點把王靜之拍桌子底下去。
&道,知道,大師,和小師父快用餐吧」王靜之這才意思到自己的失態,終於不在問東問西。
吃過早飯,王靜之吩咐司機載我們師徒去a市比較熱鬧的景點玩玩,這一天倒也挺充實的,a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差不多晚了個遍,一個個景點走走停停,吃喝玩樂,大搖大擺不在像上次來似的偷偷摸摸,上回像是賊這回是貴賓,真是彼時河東彼時河西,要說王靜之的司機也真逗,下午的時候要帶我和師父去找小姐去,讓師父給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我只是好奇的問了問?多少錢一次,險些被師父打殘,他奶奶的又找個沒趣。
一天的歡娛,天黑時回到酒店,我和師父累得都快散架了,王靜之照舊在餐廳等候我們師徒共進晚餐,席間氣氛很融洽,師父和王靜之談談國學,中庸之道什麼的,我也不稀的聽,只顧着大口大口的吃,王靜之邊和師父聊,一邊還照顧我給我夾菜,我雖然能吃但很注意吃相,通常這個時候師父不會對我有過多的要求,因為只有填飽肚子,才能更好的出活,再說我也正是長個子的時候,多吃有益。
晚餐接近尾聲的師父打斷了滔滔不絕的王靜之開始切入正題,說:「晚飯過後,你們就全部離開酒店吧,人多了無益」。
&師,決定今晚施法驅鬼嗎?」王靜之圓目凝視師父正經八百的問。
&不是什麼法師何來施法之說,你手下的員工還要在這裏長幹下去,我只是不想他們心裏留下陰影而已」。
現在的酒店就像一潭深水,局外的人不知道深淺,再說今晚和髒東西遭遇是毫無懸念,萬一起了干戈打鬥起來,鬼哭狼嚎,再嚇着他們這些員工,出點其它什麼別的事的,他們幫不上什麼忙不說,再把鬧鬼之事弄得甚囂塵上,滿城風雨就不好了。
王靜之到底是個聰明人,師父的意思他心裏應該是很明白的,無非是想保住酒店的清譽和名聲,要是全世界都知道這酒店什麼鬧鬼之類的事的話,這酒店他還怎麼能經營的下去!
王靜之非常感激,緊緊的握着師父的雙手不肯離去,直到過了九點鐘,他才不得已帶着所有人離酒店而去,他們走後,雖過了晚上九點,但對我們來說,時間還早呢,師父帶着我圍着酒店轉了轉,透了透氣,這冷風的確能讓人神清氣爽,這次出活不同往常,沒有過多的擔憂和恐懼,我和師父對這裏的情況不能說是了如指掌,但也算是比較了解吧,站在酒店的停車場前,想像一下今晚會有什麼樣的遭遇,我其實還挺興奮的,可回頭再想想她們如果是和婷婷姐是同樣的冤死的遭遇,我該怎麼應對呢?想把她們打得灰飛煙滅還不容易,可讓她們冤死冤滅,實在是太過惡毒了,每每這個時候,我們師徒都面臨良心的拷問?我們到底怎樣做?一會再揭曉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