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沒有找到褲子的白琳琅只得跟着郝不凡灰溜溜的回去了。
看着她沒換褲子,凌焱也沒說什麼。只是遞給她的一把掃把,讓她把整個道館都掃了。
說是整個,其實也就有足球場那麼大。
但對於一個從來都不幹活的人來說,也算是一個比較龐大的面積了。
白琳琅掃了十分鐘就開始頭暈了。
不僅頭暈,還口渴。
她開始到處找水喝。
道觀里的水是山裏的山泉,很好喝。
可也因為太過清甜了,她越喝越餓,後面別說掃地了,連站起來的力氣她都沒有了,而且這道觀里的地還是那種很老的土路。
每次揚起掃把就能掃一臉土,於是他又把水缸里的水全用來洗臉洗手了。
她偶像包袱中每隔幾分鐘就要洗一回,掃了半個倒灌,他已經洗完了一缸水。
「為什麼沒水了?」白琳琅捧着空了的木桶,眼睛快要滴出水來。
飯不給吃就算了,誰也不讓喝,她真的會掛的好嗎?
就在這時,一個小道士抱着一個西瓜走了過來。
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桶。
「阿姨。」小道士叫她:「這缸里的水都是你喝的嗎?」
「你才阿姨!你全家都阿姨。」哪怕是累得半死,白琳琅還是扯着嗓子和糾正道。
「是姐姐!姐姐!」
小道士被他忽然間抽風嚇了一大跳,差點兒沒把西瓜給摔了。
「好吧,姐姐。」
「姐姐,水呢?」
白琳琅翻了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
小道士:???
小道士震驚的看着她。
仔細的揉了揉眼睛,然後拿起了她的義工證。
「不是...你不是義工嗎?」而且就算是自己喝,也不能一次性喝半缸這麼多呀。
「我是義工,不是仙女,我哪裏找水去啊!」白琳琅故作無辜:「而且小朋友,你身為道觀的一份子,怎麼能讓水缸沒水呢?這要是萬一碰到一個快暈倒的客人,還沒有水,她豈不是要渴死了。」
小道士看着她,除了無語就是無語。
他就沒見過這麼奇葩的大人!
「所以...你就是那個快暈倒的客人嗎?可是現在道館已經沒有水了,最後的水都被你喝了。我就算是現在去挑,也要半個小時。」
「這樣啊..」白琳琅嘆了口氣:「那你把西瓜分我一一點?」
「我只吃一小塊,剩下的都上供給道長。」她之前也沒有特別想吃什麼,尤其是西瓜這種高糖的食品,平常她經紀人都不讓她碰的。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就特別餓,小道士手裏那個綠油油的西瓜看着就讓人流口水。
「這...」小道士有點遲疑。
雖然師傅說了,這西瓜就是招待客人的。
但...
眼前這個奇怪的姐姐...他不太想把西瓜給她。
「你開個價,我買行吧?」
小道士歪頭:「你出多少?」
白琳琅:「你說。」
她說着,就掏出了手機準備給小道士轉賬了。
小道士看着她的動作,抱着西瓜跑了,很快又跑回來了:「那你給我20吧,一整個都給你了。」
白琳琅點頭。
「那你再幫我切一下,不對,不用寫了,直接分成兩半,然後給我拿一個勺子。」
她吃一半,剩下一半拿去給郝不凡。
郝哥哥一定會非常感動的吧!(*^▽^*)。
收了錢,小和尚也沒再說什麼,把掛切好之後,他就拎着扁擔下山挑水去了。
他可以不喝水,但晚上伙房那邊還得做飯呢。
白琳琅抱着西瓜,這瓜瓜肉鮮紅如血,純粹又熱烈,粒粒瓜籽深黑如夜,宛如繁星點點鑲嵌其中。瓜紋像是銀河般蜿蜒,鮮亮的色彩仿佛從畫板上直接躍然而出,飽滿的水分讓人垂涎欲滴。
入口之後,西瓜的味道更是美妙。
清甜的汁液在口中爆炸,帶着一股微微的涼意,像是在炎炎夏日裏找到了一份難得的清涼。
白琳琅滿足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西瓜好吃嗎?」暮地,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把她嚇了一跳。
她回過頭,就對上了凌焱猶如輝月一般的眼眸。
白琳琅先是一愣,隨即道:「好吃,怎麼了?道長也要吃點嗎?」
「不是我說,你們道觀的服務水平真的跟不上。」
「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沒有自來水,還得讓人去山下打。」
凌焱似笑非笑:「可是你不還是喝了許多?還用水洗臉了?」
白琳琅理不直但氣很壯:「不然呢,我不喝渴死嗎?中暑了,你負責嗎?」
「不。」凌焱淡淡道。
白琳琅冷笑:「那不得了。」
凌焱淡漠的看着她:「但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不是嗎?既然你不想掃地,那就別掃了。」
白琳琅一下子站了起來:「你還說你不是針對我,怎麼我掃地就不能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嘛,而且這西瓜我給錢了,又不是偷來的。」
凌焱:「針對你?我要是針對你,現在你已經被我扔下山去了。」
凌焱沒和她廢話,轉身撿起了掃把,輕輕的在地上推了兩下,就能看到無數道印子,還有各種果皮紙屑。
「這是你掃的地?」
「我...我...誰還不是第一次掃地了?」白琳琅不高興的嘟囔道。
就算是白家瀕臨破產那段時間她在家也是不幹家務的呀。
再者說了,這不就是個節目嘛,意思意思不就行了。
凌焱:「那我應該鼓勵你?」
白琳琅點頭:「對呀,熟能生巧啊,說不定我明天就掃的好了。」
「呵呵。」饒是見多識廣,凌焱也被她的邏輯給噎住了。
他也越發不能理解,就這麼一個玩意兒,能把世界坑的毀滅了幾次。
也罷。
可能有的人就是天生心臟,而且...人性本來就不是可以計算的。
「我等不到你明天,你這個掃法今天晚上院子裏的灰都乾淨不了。」
「你別掃了,你去正殿和你未婚夫一起聽課吧,你可以抄經,一份經文我給你1分。」
「真的?」白琳琅眼睛瞬間就亮了。
這道觀最涼快的地方就是正殿了,裏面居然裝了一個中央空調。
凌焱:「是的,但是字必須工整,不然我有權不收。」
白琳琅:「那肯定沒問題。」
因為她下一部戲就是古裝的,她在上次吸取了大量的氣運之後,就給自己兌換了一個書法的技能。
「好。」
看到女友忽然跟着老師一起進來。手裏還拎着半個瓜,郝不凡愣住了。
「你們...」
凌焱還沒說話,白琳琅就直接撲進了他懷裏,開始各種嚶嚶嚶的想哥哥,愛哥哥,想和哥哥生猴子。
郝不凡:......
這是真瘋了吧。
不過沒等他把心裏的吐槽說出來,凌焱就先一步下手,把人從他面前給叫了起來。
他讓人在郝不凡旁邊支了張桌子,拿來了筆墨紙硯。
「白施主可以抄了。」他也沒難為白琳琅,拿的就是普通的信紙和水筆,都沒拿毛筆。
白琳琅接過,也沒想太多,拿起筆就開始寫。
剛寫了一行,她就覺得頭有點兒暈,又寫了一行,頭已經開始疼了。
這熟悉的感覺就像是她高中快要高考衝刺一樣,怎麼學都沒辦法學進去。
抄了半張紙不到,她已經困的開始連連打哈起了。
看到她的表現,郝不凡是又氣又想笑。
怪不得女友總是不願意學習呢,合着這根本就是學不進去。
「琳琅...」
「不凡哥哥,別吵,專心聽經,讓我睡會。」
「......」
郝不凡無奈,只得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友腦袋裏桌子越來越近,然後『貼』在了上面。
郝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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