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發狠了!今天第四更!無論如何先破了一個大神菊花再說!
當天夜裏,邱和尚急匆匆回到徐家營,將剛剛鑽進被窩的張昊從床上拖下來,壓低了聲音嘀嘀咕咕一通講述,張昊聽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失聲叫道:「不會吧!這樣的事他們也敢幹?!」
邱和尚說得便是中午聽到的事情,那鄭德源特地從泰和縣找了些人來,要攔江做沒本錢的買賣,擺明了是要瞞過當地人的耳目,若不是邱和尚知道的東西太多,只怕還真猜不出來他要幹什麼!
那鄭德源說得明天下午申時,正是高家寨每月一次往回運送物資的日子,鄭德源居然敢對這些東西下手,那擺明了是吃裏爬外,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這事情要是傳揚出去,高家寨的人不殺他全家撥他的皮才怪!當然反過來說,既然值得他冒這麼大險做這等勾當,一方面必然有內線策應---不用說就是他堂兄鄭大管事,另一方面,便是這一趟東西值得出手!
邱和尚判斷,這次絕不應該是尋常日用物資,而必定是價值不菲的紅貨,否則以鄭家兄弟連年貪污積累起來的身家,犯不着這麼冒險。
而邱和尚告訴張昊的,也是一個更為大膽的計劃,那便是---黑吃黑!趁着鄭德源找來的人的手撤走之時出手劫殺,將那批東西弄下來!
「干!反正咱們早晚要跟高家寨翻臉,這時候不如先打他一悶棍收點利息!此外,咱們的隊伍也操練了小一個月了,是時候拉出來實戰演練檢驗一下,能見見血更好!」張昊略加思索便斷然作出決定。
他現在手裏什麼都缺,缺幫手,缺武器,缺錢財,空有一肚子主意用不出來,而頭頂上的陰雲卻一天厚似一天,不冒險那是絕對不行了,若不是擔心貿然出擊會損傷裝備不齊的少年們,他帶人出去搶劫的心思都有。現在有了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能不抓住?
邱和尚見他答得爽快,登時嘿嘿賊笑起來,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不枉了我老邱高看你一眼!那就這麼定了,明天我來拖住劉振虎那幫憋孫,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辦!」
等他晃動着雄壯的身軀走掉之後,張昊躺在床上卻睡不着了。穿越不到兩個月時間,他把前半生想干、不想干、沒敢想的事情全乾了。當山賊,造槍,練兵,現在又要去搶劫,還有什麼沒幹的?殺人,放火,造反?這都是早晚的事。想自己一個有着無限美好未來的21世紀五好青年居然落到這樣的下場,當真令人無言以對。不管以後怎樣,只要死不掉,這一生註定要精彩無限了!想起來,卻又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管他的!先痛痛快快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第二天一早,徐家學堂大班三十七名少年一如往常做完了早操,然後背起竹筐繼續到採石場背石頭、竄山越嶺的搞負重越野訓練。但到了鵝掌山後,進行完一個時辰的實彈射擊,張昊卻沒有照例解散,而是將到目前為止全隊成績最好的第一小隊留下來,將火槍發到每個人手中,嚴肅的對他們說道:「今天把你們單獨留下,是有一個極其重要的任務需要你們去完成,這將是我們隊伍成立以來第一次真正的戰鬥,有人可能會受傷,甚至死掉!現在,你們有誰不想去的?站出來!」
十二名少年繃緊了小臉,目光堅定的瞪着張昊,沒有人往前挪動一步,甚至沒有人露出猶豫或者彷徨的眼神表情,更多的倒是興奮與激動。小隊長梁超扯開喉嚨,用平時喊號子練出來的嗓門大聲喊道:「報告班長!沒有!」
「很好!」張昊倒背着雙手,冷峻的目光一一掃過每個人的臉龐,「我相信你們中間沒有一個是孬種,大家都是好漢子!現在,我命令!一小隊全體人員立刻做好行動準備,一刻鐘後出發!」
「是!」十二個人連同旁邊站着的陳大勇、姜寶生一起條件反射般「啪」一個立正。
「解散!」張昊將手一揮,十二個少年立刻「呼啦」一下散開來,朝着旁邊放置的各種裝束衝過去,手腳利落的整理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大部分裝具諸如子彈盒、匕首、槍刺、小工具、水袋等等物件,都已經在訓練的時候掛在張昊親自設計的雙排扣牛皮腰帶上,這種模仿後世美軍初級版攜行具的關鍵裝備甚至比槍都早的製成,儘管有些粗糙,卻足夠他們當下使用。其餘的主要東西便是火槍,一刻鐘的時間足夠他們清理槍膛、檢查彈藥,最後將生鐵鑄成的初級版頭盔戴好,整隊出發!
從小在山林中長大,又經過近一個月的強化訓練,整支小隊的人手提火槍穿山越脊如履平地,幾乎每一條山溝和每一道山樑都被他們摸得透熟,一些只有採藥人和老資格獵人才知道才能走的陡峭山崖,在他們的鋼鈎繩索輔助下全然不成問題,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急行軍,在下午申時初刻的時候,終於繞過高家寨兩座哨卡,穿出漫漫山林來到贛江邊上,那雜草叢生蕭條滿地的荒灘中。
憑藉邱和尚那裏借來的單筒望遠鏡,張昊根據他的描述大略判斷出目標位置,稍事休息後,迅速開始偽裝潛伏。隊員們各自掏出腰間的皮袋喝幾口添加了咸鹽的涼開水,脫下鐵盔擦一擦汗水,趕緊爬起來按照邱和尚和姜寶生聯合教授的偽裝技巧,用小刀割了長草扎在身上,藉助雙排孔背帶儘可能得把自己包起來,最後用黑色泥灰把自己的臉摸得跟小鬼一般。
在此期間,張昊也終於說出此行的目的:「我們這次的任務,是搶奪一批高家寨的重要財物,行動中可能會遇到比我們數量更多的敵人,我要求每個人必須打起精神,認真對待!在戰鬥中必須完全聽從指揮,未經允許不准任何人發出聲音,未經許可不許隨意開火,都清楚了?!」
「明白!」隊員們低聲乾脆的答應,各自檢查紮緊褲腿腰帶,同時將一小塊李苦經大夫特製的藥物含在嘴裏嚼碎了噴在身上,防止蛇蟲鼠蟻之類的玩意鑽進去咬傷。
時間在漫長的等待中緩緩流逝,做好偽裝的隊員們趴在地上,耐心等待目標的出現。這種行動模擬已經做了很多次,每個人都駕輕就熟。只不過性急如陳大勇這樣的就難受了,若不是張昊和姜寶生兩人一左一右的按着他,他都不知道跳起來幾次了。
申時五刻,兩艘烏篷船歪歪斜斜艱難逆流而上,小心避過江水中明暗不定殺機四伏的礁石靠在岸邊,從船上「呼啦啦」衝下二三十號人,全部一身的短打,手裏面提着刀槍棍棒,在江岸上短暫停留片刻,辨明了方向後朝着張昊他們衝過來!
張昊看的真切,低聲呼道:「全體注意隱蔽,點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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