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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意味不明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雲翹,她剛剛生出想利用他的心思,便被皇帝的這個承諾打亂,看來還要再想其他的辦法。
雲翹謝完恩,便由宮人領着離開,走出皇宮大門之時,雲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終於出來了。
遠遠的,便看到一輛馬車停在宮門口,看見她的身影,馬車上立刻跳下一人快步向她走來。
看見那人,雲翹也笑着迎了上去,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沈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特意過來接你。」他勾唇輕笑,眉眼間帶着幾分溫柔。
雲翹目光閃了閃:「我要見二皇子。」
見她神情嚴肅,沈煦目中閃過輕微詫色:「好,跟我走。」
坤寧宮內
皇帝見大皇子已經無礙,便將所有後續事宜交由皇后處理,自己則是帶着貼身太監一干人等,朝着熙貴妃所居的鸞鳴宮而去。
此時,偏殿之中只有皇后母子二人,皇后這才目光陰沉的,將之前沒有在皇帝面前提及的細節講給了他。
此時大皇子的面色已經恢復了很多,不再像剛剛醒過來時那麼的蒼白。
「母后,您是說我今日被人下毒?」
聽到自己今日居然是遭人暗算,大皇子滿面厲色的咬了咬牙:「不是朱明允便是朱明喆那個賤種。」
皇后陰沉着臉:「那名身上帶香的小宮女今日身上的香味是特意熏上去的,那種異香可不是她一個小宮女能用的起的。」
說到此,又瞥他一眼,眸中滿是失望之色:「在宮中也不知收斂些,若非你過於好色,又怎會中了人家的圈套?」
大皇子尷尬的笑笑:「也,也許就是巧合呢。」
想到小宮女那雙欲拒還迎的水眸,和瑩白細膩的肌膚,他的心忍不住又蕩漾了一下。
「巧合?偏巧你吃了那種助興的藥物,偏巧你用龍涎香熏衣服,偏巧那身帶異香的小宮女正好就在你身邊伺候,偏巧今日端午節喝雄黃酒,這麼多巧合碰到一起,還是巧合嗎?」
說到最後,皇后的聲音不由的拔高了幾個度,厲聲喝問。
大皇子不由的縮了縮脖子,弱弱地說:「母后,我錯了,我以後一定節制。」
皇后輕嘆一聲:「你父皇不喜你,明明這太子之位就應是你的,他卻遲遲不願立你為嗣,偏偏你又不爭氣,就知道......。」語氣中滿是無奈和悲涼。
「若是真讓鸞鳴宮生的那小賤種登了大位,以後還有我們母子的活路嗎?」說到這裏,皇后的眼眶忍不住紅了。
看到皇后如此,大皇子恨聲道:「母后,那小賤種日日在朝中勾結朝臣,還在那群讀書人中搞什麼禮賢下士那一套,若將來真的被他得逞那可如何是好?」
皇后無奈的揉揉額頭,她聰明一世,精心算計了一輩子,卻生出了這麼個不省心的玩意兒。
可是皇位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即使他們現在不爭,將來無論誰上位,都不會放過他們母子,與其這樣還不如爭上一爭。
想到這裏,皇后眼底划過一絲戾氣:「給你藥的人絕對沒安好心,你回去後趕緊把你身邊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處理了。」
「是。」
鸞鳴宮中
三皇子聽完瑞寧的話,面色陰沉,眼色冷厲:「真給解了?這姓雲的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居然敢壞我的事。」
上首的熙貴妃輕輕抬眸,漫不經心的掃了兩人一眼:
「原也就沒打算一次成功,不過,那姓雲的小子,今日的表現確實讓我沒有料到,這倒也無妨,反正他們即使查,也查不到我們身上,最終查到的也是沐雲惠與她兒子下的毒。
畢竟,大皇子死了,那他便是年齡最長的皇子,他們有這個心,不奇怪。」
熙貴妃挑唇冷笑,目中帶着一抹惡毒。
「還是母妃高明。」
三皇子笑着看向上首的熙貴妃,已年近五旬的她,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依舊美的驚心動魄
「西北軍那邊如何了?」熙貴妃又冷冷問道。
「沐毅那邊不好下手,不過他手下的一個偏將倒時可以拉攏一下。」
說到此處,朱明喆冷笑一聲:「上次居然沒能弄死沐晟睿,不過他好像也廢了,自他受傷後,似乎就沒有出過府門。」
「他的腿確定廢了?」熙貴妃蹙眉問。
「據說是很嚴重,不然也不會在府中養了半年也不見出府。」
「若真是如此,等我們把沐毅整死,那老二就不足為懼了,沒了他外家的支持,就憑他現在在朝中的處境跟本成不了事。」瑞寧冷笑一聲臉上儘是嘲弄之色。
說到此,三皇子不由幽怨的看了熙貴妃一眼:
「母妃,何家那邊得好好敲打敲打了,一天天的什麼忙都幫不上,淨給我捅婁子。」
提起自己的娘家,熙貴妃也頗為頭痛,若不是他們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皇后之位她早就收入囊中了,何苦要如此費心的為兒子籌謀。
「他們你就不要指望了,改天我再讓你舅母進宮,好好敲打敲打她。」
聽到熙貴妃的話,朱明喆也很是無奈,敲打一下他們能老實幾天,若不敲打,沒有一天讓人省心,偏自己的母妃又不讓動他們,真是......。
「西北軍那個偏將是什麼情況?」
說完了自己的娘家之人,熙貴妃又把話題拉到了西北軍上。
「那偏將名叫胡勇,也是在西北軍中的老人,在軍中聲望不錯,我們可以把他扶起來替代沐毅,由他來接管西北軍,那將來會更有把握。」
「你想如何拉攏他?」熙貴妃眸中帶着質疑的神色。
「他的髮妻病亡,還有什麼比姻親更好的辦法呢?」三皇子微微一笑。
「皇兒想用誰?」
「母妃,您覺得我二舅舅家的如娟怎麼樣?」
「那丫頭長的倒是不錯,只不過她一心愛慕寧遠侯府二房的長子馮周,怎會願意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鰥夫?」熙貴妃蹙眉沉思片刻才道。
三皇子冷冷一笑:「馮周是我的人,上次算計馮立之事沒有成,如今馮家二房眼看就要失勢,已經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了。」
說到此處三皇子不由惱怒的緊了緊,握着椅子把手的手掌:「真是個廢物,都已經那樣了居然都能讓人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