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春荷你不得好死!早晚讓你死在床上!」
夏蓮扎的太過用力,神情太過於專注,竟是沒注意到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影,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靠着門框說道:「你這樣扎小人能有什麼用?」
「不過是懦弱的自己,尋求一種自我安慰罷了。」
夏蓮猛地將小人藏到了自己的身後,抬頭一看是墨香院的二等丫鬟素靈。
夏蓮嘴硬,警惕地看着她:「你看錯了,哪裏有什么小人。」
素靈走到她身旁:「你不必緊張,我也不喜歡她,我可以幫你將她趕出侯府。」
夏蓮一愣,她雖然進府的時間不長,但也感受到了侯府的丫鬟們都不是省油的燈,更沒有什麼心善仁慈的好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夏蓮有些不自在,問她:「你為什麼幫我?」
素靈笑着看她,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期盼:「我要當侯府的一等丫鬟,我幫你把春荷趕出去,你幫我把素衣趕出去,如何?」
夏蓮的唇角慢慢地漾開一個笑容:「好,合作愉快。」
素靈長的並不是很好看,連清秀都算不上,那雙眼睛卻亮的厲害,額頭也十分寬闊,很是精明厲害的樣子,讓人看了不舒服。
但考慮到素靈在侯府多年,如今的自己孤立無援,正需要像素靈這樣的一個幫手。
夏蓮對於在墨香院是三等、二等、一等丫鬟,還是未來能不能當上女管事並不感興趣,她想走的是另一條路,從侍妾到側夫人,再到夫人。
在北川,尤其是像侯府這樣的高門大戶的丫鬟們有兩種晉升方式。
第一種晉升方式是靠自身的智慧、能力晉升。
比如,從外院的粗使丫鬟到內院的小丫鬟、三等丫鬟、二等丫鬟、一等丫鬟,再到院子裏的女主使,最高能做到一府的女管事,協助主母料理府上的大小事務,也是十分的有臉面。
像墨香院裏頭的素衣,就是從一個內院的小丫鬟,一步一步做到了如今的院子主使。
第二種晉升方式是靠自身的美貌、手段,得到主子的喜歡寵愛而晉升。
比如從歌舞丫鬟晉升到內院伺候的貼身丫鬟、到侍寢承寵過一次的通房丫鬟、再到可以日日給主子暖床日日見到主子的暖床侍妾,再到側夫人。
沒有家世的丫鬟奴婢,若是清白之身,不是妓女之女不是妓女養大的孩子,若是能得到主君的歡心,最高便是側夫人了。
想到未來的美好生活正在向自己招手,日後當上了側夫人可就是侯府的半個主子了,再也不用做那些伺候人的活兒,只需要將小侯爺伺候好便是萬事大吉。
想到此,夏蓮不屑地將那扎滿了針的小人丟到了床底下。
她好奇又期待地問素靈:「你打算怎麼做?」
素靈想了想,眼睛一亮:「根據侯府府規和裴家家規,偷盜者將會斷其手腳。」
「只要素衣和春荷偷了夫人的東西,按照家規就要砍斷她們的手腳,這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就算是小侯爺護着也沒用。」
「等春荷被趕出去了,你再想爬上小侯爺的床豈不是會簡單許多?」
夏蓮點點頭:「需要我做什麼?」
素靈壓低了聲音:「我是墨香院的人,平日不怎麼去夫人的院子,但你是夫人買來送到小侯爺的院子裏侍候小侯爺的,會比我們時常能見到夫人,去了夫人的院子裏也不會引人懷疑。」
「只要你去見夫人的時候,順手順回來一兩支髮簪即可。後面的事情交給我來做。」
晚上,春荷正在給裴景詔鋪床,剛擺放好枕頭,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還有男人慵懶暗啞的嗓音:「我們晚上一起睡,何時用過枕頭了?」
準確的說,春荷和裴景詔一起過夜,必定整晚都會是醒着的,直到次日裴景詔下床,春荷才會抓過枕頭堪堪睡一會兒。
春荷轉頭,看到了只在腰間搭了一條長巾子的男人,他的體格高大魁梧,胸膛寬闊,肌肉線條分明,彰顯着無盡的力量。
古銅色的皮膚上掛着水珠,在這充滿了野性和力量的軀體上增添了幾分柔情和欲.色。
春荷看的呆住了,連呼吸都重了幾分。
裴景詔吻住她豐.滿的紅唇,她順從地抬手摟住裴景詔的脖子,手掌握住他的脖子,抓着他脖子後面的頭髮,在他耳邊啞着嗓子輕輕喚道:「小侯爺,小侯爺」
春荷呢喃道:「小侯爺,求您饒了奴婢吧」
裴景詔對她的求饒充耳不聞,粗喘着:「叫我的名字。」
春荷搖搖頭,纏着聲音說:「奴婢不敢。」
裴景詔喉結滾動,春荷無意識地對着裴景詔的脖子喘氣,可這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喉結上,莫名的撩撥。
屋內的最後一根蠟燭也燃滅了,床上的二人還是沒有睡。
春荷今天累的很,裴景詔有些恨鐵不成鋼。
他的胸膛結實,渾身都肌肉也十分緊緻結實,府醫扎針想要扎進去都要好大的力道,更別說春荷了,抓着他的肩膀和後背,他都沒什麼感覺。
裴景詔嘆了口氣:「以後,府上的雜活兒你不必幹了,好好練練力氣,把力氣都留到晚上用。」
「從明天開始,到院子裏去舉石塊。」
春荷無力地點點頭,腦袋暈暈沉沉的,不管裴景詔說了些什麼,她都是點頭哼.哼.唧.唧的應下。
裴景詔見她累的厲害,想了想沒再折騰她,看着窗外是石頭,琢磨着明天讓她舉哪一塊合適。
次日清晨,裴景詔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懷裏睡的正香的美人。
他垂眸看她,她睡着的時候更是增添了幾分乖巧,看上去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
她的呼吸又緩又輕,偶爾從鼻子裏噴出的氣息,弄的他的胸膛痒痒的。
自從他和她睡過了之後,已經有幾日沒有早起晨練了,若是老頭子知道了此事,定會罵他不知上進。
他剛想要推開春荷,起身出去練功,卻不想春荷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腰,口中喃喃道:「小侯爺,別走」
她已經習慣了躺在他的身上睡覺,這一身的肌肉靠着很是舒服,他這一走,躺在床上倒是不那麼舒坦了。
尤其是要回到丫鬟們的大通鋪去,那裏的床單被褥粗糙的很。
裴景詔呼吸一滯,翻身將她壓在身上:「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去外頭晨練,和在床上練功,大差不差的,都是練功。」
自我安慰了一番,裴景詔心安理得地堵住了春荷的唇。
兩柱香的時間之後,裴景詔看天色不早了不得不停下來,春荷柔嫩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他強壯的胸膛,笑着看他,說了很多他喜歡聽的話,將裴景詔哄的身心都十分的滿足。
裴景詔說:「以後不必回丫鬟們的通鋪去住了,墨香院裏頭我臥房的隔壁偏殿,回頭讓素衣收拾出來,你就住在偏殿。」
春荷眼帘微垂:「奴婢謝過小侯爺。」
等裴景詔出了府,春荷沐浴後換上了衣裳。
偏殿已經收拾出來了,裏面的物品一應俱全,被子和床褥也都鋪的整整齊齊。
春荷心中一暖,去找素衣:「多謝素衣姑娘幫忙收拾偏殿,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素衣是裴景詔院子裏的一等丫鬟,跟在裴景詔身邊的時間很長,難為她沒有擺出小侯爺身邊老人兒的譜兒來,竟是將屋子收拾的如此好,沒有缺少東西,更沒有在此事上難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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