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氏怒道:「沒用的東西,勾引男人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會,你不會,倒是向春荷取取經啊!不思進取,蠢笨如豬,你和她打上一架,能得到什麼好處?!」
「眼皮子淺的東西!」
夏蓮心中不服氣,像春荷那樣媚骨天成的人,這世上能有幾個?
而且若是勾引男人如此簡單,侯爺為何在娶了黎氏之後又納了小妾?小妾還生了兒子?雖然小妾已經被黎氏弄死了幾個,可不是還有活下來的嗎?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麼要求別人能做到?
可這些,夏蓮只敢在心裏想一想,面上仍舊是恭恭敬敬的,看着黎氏失望又憤怒地甩袖離開。
魏嬤嬤扶着黎氏慢慢地走着,橫着眉毛冷哼:「夫人,這次就饒了那小賤人?」
此刻裴景詔已經離開侯府,她自然不會放過教訓春荷的機會:「我們殺她不得,但總能叫她不痛快。」
到了墨香院,黎氏讓春荷出來見她,巧兒哆哆嗦嗦地跪在黎氏面前說春荷被打的昏迷了過去,此刻無法出來見她。
「夫人,求夫人讓府醫過來給春荷姐姐看看吧!」
巧兒是裴景詔讓她自己選的丫鬟,因着素衣是墨香院裏的一等丫鬟,每日有很多活要做,有很多事情要吩咐給下面的人,不能隨時伺候春荷。
春荷便選了巧兒這個年紀不大,但是看起來很合眼緣,瞧着也機靈的丫鬟做了自己的貼身侍女。
黎氏不信,更不會給春荷這賤婢叫府醫過來,她冷哼了一聲,一腳踹開巧兒,氣勢洶洶地帶着魏嬤嬤往裏面走。
才走到臥房門口,黎氏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血腥味兒,走近一看,春荷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嘴角還留着血,眼睛周圍也是青紫一片。
春荷費勁地想要起身給黎氏行禮,起來幾次卻都失敗了,身子實在是撐不起來,她艱難地說:「夫人奴婢這樣子衝撞夫人了,污了夫人的眼,夫人快戴上面紗,免得過了病氣。」
黎氏和魏嬤嬤見她這悲慘的樣子,同時往後退了兩步,拿出帕子捂住口鼻,毫不掩飾的嫌棄,生怕她隨時都會咳出一口血來,噴濺到自己的身上。
黎氏疑惑道:「是夏蓮將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不過才一會兒的功夫,夏蓮就動手動的如此厲害?
勾引人的功夫不咋地,倒是會打人,看來,夏蓮不適合留在裴景詔的院子裏,倒是可以去鄉下莊子裏教訓那些不聽話的犯了錯的丫鬟婆子。
春荷不置可否,只是躺在床上費力地喘着氣,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黎氏一擺手,瞧她這樣子也沒了懲罰她的心思,帶着魏嬤嬤快步離開:「真是晦氣!」
巧兒依舊在院子裏頭跪着,瞧着黎氏和魏嬤嬤走了,她起身快步往臥房裏面走。
低聲高興地說道:「春荷姐姐英明!夫人她們看起來已經信了!」
春荷聽說黎氏去救下了夏蓮,猜到她肯定來自己這裏興師問罪。
正好廚房殺了雞,她讓巧兒悄悄拿些雞血過來,塗抹在了身上,在屋子裏撒上些酒水,掩蓋了一些腥臭味兒,又用上妝的胭脂水粉在臉上化了戰損妝,成功地躲過了一劫。
春荷聞着身上的味道,自己也很是嫌棄:「快幫我洗掉,臭死了。」
晚上,裴景詔從外面回來,迫不及待地回了臥房將春荷摟到了懷裏,親着她的耳垂,聲音暗啞:「早就想這麼做了,白天還要隱忍着。」
裴景詔身子一僵,呼吸更重了:「從哪裏學的這招數?」
春荷嬌滴滴地望着他:「奴婢想讓小侯爺開心所以,看了些書,用心學了一些,若是小侯爺不喜歡,奴婢下回」
裴景詔打斷她的話:「我很喜歡。」
她的身上很香,沐浴過後又塗了些花蜜在身上,裴景詔親着吻着,欲罷不能。
他抱着她,他的胸膛寬大,抱着春荷只覺得她是小小的一團,他一個翻身,覆在她的身上,看着她,情深意濃。
春荷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感覺他渾身都燙的厲害。
這邊一片春花香艷,另一邊的集福院氣氛驟然冰冷了下來。
黎氏回想今日的種種,越想越不對勁,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用力往地上一摔:「好啊,春荷那小妮子就是裝病騙了我!」
「現在想想,人血的味道怎麼會那麼沖?而且,當時夏蓮的身上半點血污都沒有沾上,可見春荷是回去之後,才故意把血弄到了身上,如此,我便不會罰她。」
「見到她那個樣子,會覺得晦氣還會儘快離開,她倒是厲害,都會拿捏人心了?!」
黎氏氣的渾身發抖,想要扔東西,桌子上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魏嬤嬤見狀,連忙拿過來插花的琉璃瓶遞到黎氏的手中,黎氏用力往地上一摔,心中的怒意才消散了一些。
魏嬤嬤有些頭大,自從春荷被買進府里之後,集福院能摔的東西是越來越少了,幾乎每天,黎氏都要摔碎兩三個茶盞,摔碎了茶盞,自然要換上來新的,庫房裏沒有新的了便要去買。
再這麼下去,集福院裏的賬目可就要不好看了。
黎氏一拍桌子:「這小畜生,是真不把我放在眼裏。」
「來日方長,有她好看!」
次日清晨,裴景詔休沐不用去上早朝,和春荷纏綿了數次之後,去了書房。
書房裏裴景詔正在看兵書,聽到門口的腳步聲,裴景詔翻書的手一頓。
今日,他吩咐雲生去辦事,書房門口沒有留人守着,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麼膽子敢進他的書房。
夏蓮端着一碟子糕點,想着小侯爺這樣清高孤傲的人,自己昨天惹得他不快,還是要來道歉讓他不要討厭自己的。
她邁着小碎步走了進來:「小侯爺,奴婢親手做了些糕點,您歇一歇吧。」
夏蓮說話的時候夾着嗓子,微微上挑的狐狸眼不安分地在裴景詔的胸口上打着轉。
她此刻近距離地看着裴景詔,感覺他的下頜線無比的清晰,鼻樑高挺,眼眸深邃,一個男子竟是能生的這樣好看。
他常年打仗練武,想來身材也是極好的,她在話本里看到過不少關於男人精.壯身軀的描寫,很是嚮往,很是想體驗一番。
裴景詔聽到這聲音胃裏不由地往上返酸水,被她這賊兮兮地眼神盯着,感覺自己的清白都不保了。
夏蓮慢慢地放下糕點盤子,雙手撐着桌面慢慢地靠近裴景詔,作勢要親他。
她已經在話本子上看到過了,女子對男子示好,就隔着一層窗戶紙,只要捅破了,二人的關係就可以更進一步,那麼,她不妨主動出擊。
裴景詔捏住夏蓮的下巴,那力道之大仿佛要捏碎她的下巴,一字一頓的怒道:「滾!出!去!」
裴景詔猛地一鬆手,夏蓮疼的後退了幾步,淚水不由地流了下來。
裴景詔煩透了,若是在軍營他大可以打她二十軍棍,他怒道:「你是母親送進來的,要知道分寸,再敢碰我,這茶杯就是你的下場!」
裴景詔將桌子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頓時,茶杯摔成了一地的碎片。
夏蓮嚇得渾身哆嗦,連滾帶爬地出了書房。
回了丫鬟們住的大通房,夏蓮恨的雙眼發紅。
她抓起枕頭下面早就繡好的一個人形布偶,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上面寫上春荷的名字,將數根又尖又細的針狠狠地扎在那小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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