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永壽宮的掌事太監,整日哭哭啼啼的叫什麼事!
王蟾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只知道往後他能一直留在永壽宮裏了!
他高興極了,小跑着就去暖閣前面磕頭。
春嬋和瀾翠並不笑他的杞人憂天,甚至還面露喜色誇獎他厲害。
暖閣里的魏嬿婉也在笑。
進忠往柱子上一靠,眉眼散開,嘴角也噙上了一抹笑容。
春光正好,歲月無憂。
如此,也挺好。
比起永壽宮的祥和,前朝卻人人自危,只因皇上重罰了不少大臣,冷血殘酷,半分舊情不顧。
且孝賢皇后薨逝在皇上懷中,帶來的打擊極重,皇上沉痛,這緊張感亦瀰漫進了後宮。
長春宮因是孝賢皇后生前的寢宮,被皇上下令一切皆按原樣擺置。
除了他之外,再不許任何妃嬪進去。
同時因着傷心,停了三個月的嬪妃侍寢。
如此情深和念念不忘,全然將已故的富察琅嬅當成了心目中的白月光。
於是不少人便覷向了翊坤宮。
自打從皇貴妃位落下之後,這位好似一蹶不振,就算常常去養心殿陪着皇上,卻還遲遲躍不回妃位。
更有人暗自嘲笑如懿押錯了寶。
若和令妃一般去哄着孝賢皇后,說不定還能得上舉薦。
別說妃位了,甚至繼後都有指望。
再瞧瞧永壽宮的令妃。
皇上進長春宮一次,便就有賞賜進永壽宮一次。
顯然往後對富察琅嬅的那些思念和眷顧全都給那令妃得去了。
且明眼人看的更清楚。
活人如何能和死人爭?
如懿青梅竹馬的情分,又如何比得上死在皇上懷中白月光的殺傷力?
且瞧着如懿被卡在嬪位遲遲動彈不得,內務府多少就有些懈怠了,送來的物件數量和精緻程度都驟然下降了幾個層次。
就連每日要用的玫瑰香膏,也少了許多。
三寶氣不過,便跑去內務府討要。
誰曾想內務府總管秦立左一句右一句只說內務府如今緊巴,給不出更多的,誰來都是一樣。
三寶沒了法子,正打算離開時,卻瞧着秦立的臉「嗖」一下堆起了笑容,「哎呀!」
三寶眼睜睜瞧着秦立從他身旁快速走過,朝着門口的王蟾迎了上去,「王蟾公公怎麼親自過來取東西了?永壽宮缺了啥吩咐個宮女過來說一聲便是了。」
王蟾憨厚的笑了笑,「奴才每日事情也不多,能自己來的便就自己來了。」
他拿過一旁小太監捧在手上的罐子,好奇的看了眼三寶的方向,便拱手走了。
「唉。」秦立目送他走,嘴巴還不消停,「命好就是不一樣。」
他轉過身來,看到還杵在原地的三寶,笑容立刻就收了,「你怎麼還在這裏?」
三寶認得,剛王蟾拿走的正是內務府平日裝香膏的罐子,便憤憤道:「奴才和你要你不給,為何王蟾不說你便給了?」
秦立撇了撇嘴。
宮內最看的便是位份和寵愛了。
令妃和嫻嬪,當然要緊着令妃一些咯。
且他聽着三寶的質問有些不快,「那只能問你們自己為何不早點來盯着了,玫瑰香膏滿宮都在用,且最近春日乾燥,各宮用的都多,短缺不是正常的很嗎?」
秦立指了指遠去的王蟾,「再說了,令妃娘娘拿去的也不是玫瑰香膏。」
進忠公公多會來事,早先便拿了銀子過來打點上下。
送往永壽宮的東西必定要雅致又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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