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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氣沒有了先前幾日的寒涼,冬陽照在身上暖暖的,連帶我也顆期待的心也溫暖了起來。
阿牧翔總是在我不經意間出現,然後面色凝重的跟我說,「你當真要跟那個宋夫人見面?」
不明白他話中所指,只茫然的點頭道,「她跟我的關係原本比較親近,只不過中間出現了一些誤會所以……」
「如果真是誤會尚有化解的一天,但是你們之間的糾葛是無法磨滅的事實,難道你真的相信會有化解的一天嗎?」
阿牧翔的話猶如一根刺般扎進了我的心裏,的確,我們跟他們之間的重重是真實經歷過的,而梓純那雙充滿敵意的雙眸,至今都在我的記憶中,很清晰。
然而我已經失去了一樣重要的東西,我不想另一樣我珍視的東西再次在我不經意間失去,對阿牧翔肯定的回應道,「你的擔憂我明白,但是與其花費精力去提防,倒不如竭盡全力去化解。」
「但願能夠如你所願。」沉默了許久,阿牧翔留話轉身離去,「記住愛得反面是恨,愛的越深情感越強烈,切莫讓這種情感成為傷害自己的利器。」
我似懂非懂的注視着他從我面前漸行漸遠的背影,時至今日我始終都看不穿阿牧翔究竟是躲藏在何處,雖然看不到卻總是無處不在,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及時的出現。
收起沉思的思緒,梓純已經在彩月的帶領下款款朝我迎面而來,現在的她,沒有了先前面對我的時的卑謙與尊敬,眼裏多了份自信,那種沒有了我也可以的自信。
微微的對着我福了福身,行禮道,「臣婦宋陵將軍之妻,參見商妃娘娘。」
這樣生分的招呼讓我的動作便的生硬,望着她神采飛揚的模樣,心裏的陌生感油然而生,失態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牽扯出笑意,「梓純快快起來,這些時日你過的可好?」
梓純靈巧的躲開了我伸出去的手,面無表情的回應道,「娘娘遇到了這等悲傷的事情,還是先關心自己才是。想哭的話在我的面前盡情的哭吧,想要發泄的話就衝着我發泄個痛快吧。」
「梓純,你……」收回懸在半空的手,心裏兀自嘲諷,我差點忘記了她這次來的目的只是為了安慰我這個看似得三千寵愛在一身的商妃,實際上在後宮什麼都不是慘遭滑胎的可憐人。
「該哭的,該發泄的,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從今往後我不會再任何人面前表露我的軟弱了。」這是我再康復的期間,對自己做出的決定。
梓純卻是對我的話回以冷笑,「想要偽裝堅強,你的內心還不夠堅定,因為你還沒有獨佔皇上的野心。」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從未想過會從她的嘴裏說出這樣的話來,在短短的交談之中那個曾與我姐妹相稱的梓純好似已經在時間的磨鍊中消失了痕跡。
梓純淺笑着靠近了幾步,貼在我的耳邊低語道,「難道你不好奇眼中只有你的皇上,為何在你詐死離宮後,當時還是芸妃的惠芸皇后會懷上了龍胎?」
「什麼意思?」我只機械的道出了這四個字。
梓純的笑意在我的耳邊迴蕩,轉而凝視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很清晰的講述道,「那是因為芸妃也是一個被人奪走心愛之人的可憐蟲,當時他扮作你的模樣去勾引皇上,這才……」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難怪惠芸皇后才說她有這個孩子全都是因為我,想想還真是諷刺啊,禁不住笑出了聲來。
「現在終於明白惠芸皇后表面上跟你情同姐妹,可實際上也不過是踩着你一步步的往上爬而已。」梓純的神情霎時變得有幾分的敵意,「要怪都只能怪你一直以來只懂得依靠別人對你的愛,卻從看不到那些因為你而身處在掙扎之中的人。」
「包括你嗎?」梓純的話好五保留的道出來我一直都沒有注意到的事情,那就是惠芸皇后對喬納蘭愛的程度。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她不過是因為家族的意思,而與喬納蘭達成了某種程度的協議,只是在不知不覺中對他產生了一些情愫,于是之前我才會有意無意的幫忙撮合他們。
然而,每次都是一味的提議讓喬納蘭去到她的身邊,卻從未去深入了解她對喬納蘭的心思,因此才會讓惠芸皇后心裏的愛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而愈加的濃烈的。
否則,一向溫和賢惠的她,怎會不惜化身成我的替代品也要去靠近喬納蘭,試圖去撫平他內心的傷痛。
大抵沒曾想過我會有回來的一天吧。
「臣婦對娘娘已經不存在這種情感了。」梓純若無其事的說着,「其實今天臣婦是以將軍夫人的名義,邀請娘娘到府上做客的。」
「做客?」她的心思我是越來越猜不透了,也許自從我準備將他推給宋陵之時,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越行越遠了。
梓純衝着我笑笑,坦然的陳述道,「老爺和夫人眼下住在將軍府,聽聞娘娘恢復了身份開心不已,本想進宮探望,奈何以他們現在的身份根本進不了宮,而娘娘也從未派人尋見。為了不讓從小對我有恩的老爺夫人日夜擔憂,所以這才進宮請娘娘移駕將軍府與二老相聚。」
「那麼他們是否知曉我……」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隱隱擔憂我滑胎的事……
「娘娘放心,他們還不知此事,皇宮對此事封鎖的緊,所以外面的人只知曉皇后生了皇子,並不知道商妃你沒了孩子的事。」
「那就好,希望你能夠對此事繼續守口如瓶。」
「那就看娘娘肯不肯賞臉給我這個將軍夫人了。」
「好,明天我親自去將軍府造訪。」
梓純滿意一笑,「那就再好不過了,別忘了準備禮物,明日可是我夫君的壽辰。」衝着我敷衍的行告退禮,「那麼明日臣婦恭迎商妃娘娘大駕,告退了。」
望着梓純沒有絲毫猶豫的背影,心裏的陌生感愈發的強烈,我們真的回不到過去了嗎?還有她主動邀請我去宋陵壽辰之日有何用意?
「娘娘,宋將軍夫人已經走了嗎?」端着熱茶糕點來到桃林的彩月,意外的詢問道。
「嗯,這些東西你去送給尋梅她們吧。」沒有心思在這裏繼續逗留,準備回去好好消化一下梓純說的話。
每次只要坐在窗邊凝視着那幅變幻莫測的窗畫便失了神,喬納蘭已經有兩日沒有來了,據說是為了處理南禹國一事以及給皇兒取名。
雖然這些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沒有了他的陪伴,這幾夜我又開始做起了噩夢,每每被驚醒後便難再入睡。
今夜亦是如此,為了不給他們造成困擾,也想一個人出去散散心,於是隨意的披了件斗篷出了花晨苑,漫無目的的行走着。
不知不覺間竟然看到了一個光亮處,好像是有人在那裏練劍,不作多想徑直的朝那麼行去,走着走着忽然被人給扯了回來,在我耳邊輕呼道,「你不要命啦,前面可是一個小溪澗你竟然想也不想的衝上前去。」
順着喜哥的話探去目光還果真是在,頓時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驚魂未定,「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是王爺讓我來找你的。」喜哥嘆息道,「原本我是想明天再去花晨苑尋你傳話的,怎料卻發現你怎麼不愛惜自己,我知道失去孩子對你而言是個打擊,但是你也不能因此自暴自棄啊。難道你不想回現代了,不在乎你在現代的父母親人了。」
我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這些話在幾日前安慰我的話興許能派上用處,但是現在的我已經從那個傷痛中慢慢振作,「你錯過了最佳的安慰時機,我已經沒事了,你剛才說王爺讓你來找我,可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嗎?」
「當然是因為四方五彩玉的的事,既然你已經出來了,要不現在就去想晟賢王也問個明白吧。」喜哥指了指我方才發現的光亮處。
我抬步尋路向那邊靠近,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你是怎麼跟晟賢王也有牽扯的,莫非……」
「難道你忘了孟婕妤的事情了,從那個時候起晟賢王就認定我是你的人了。」喜哥邊為我引路邊解釋道。
原來如此,難怪他會對玉佩這麼感興趣,難不成他或多或少也聽說過一些關於四方五彩玉的傳言嗎?
「商妃,你來了?」獨自一人在舞劍的晟賢王發現了我的到來,詫異的問道。
我更走近了幾步,發現他的四周散落了很多的酒瓶,疑惑之餘開口回應,「是我,沒成想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偶遇王爺。」
他倒並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意外,只風平浪靜的收劍說道,「也許是天意,讓我早點將發現的線索告訴你吧。」
「這麼說,王爺已經查到了關於玉佩的下落了。」
晟賢王隨手拿起一個小酒罈,肆意的往嘴裏猛灌了一大口,今夜的他好似很不尋常,我想不明白是因為什麼。
只是聽到他淡淡的說着,「是的,我已經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