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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七夕失蹤的第三天,連城的天徹底變了,眼看着趙家的人以及趙黨、溫黨的人一個一個地折了進去,最初並沒有當回事的趙雲終於坐不住了。
哐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賀靜白皙小巧的臉頰上,這一巴掌的用力之大直接將嬌小的她扇倒在地。
高高在上地俯視着她,趙雲陰狠至極的目光中帶着一絲心焦與慌亂。
「說,他去哪裏了?」
一般女人遇到這種情況,即便是不被嚇得肝膽俱裂,也絕對不會如此冷靜,畢竟熟識趙雲的人都知道,他從來都是心狠手辣,尤其是對待對自己而言沒有價值或者壞自己的事的人。
可是如果賀靜是一般女人,她就不會僅憑一個農村姑娘的出身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
在半邊臉都腫了的情況下,賀靜竟然還能笑的出來,不僅如此,那笑容還帶着點點苦澀。
「我以為這麼多年,你早就明白我的立場了。」
果然,賀靜的話讓趙雲眼中逐漸醞釀的風暴緩了下來,的確這麼多年來,不管發生什麼事,她永遠都站在他這一面,並且還乾淨漂亮地為他打了好幾場勝仗。
只是,女人終究還是女人,是最容易被感情左右的動物。
偶爾用用可以,但打心底趙雲是不相信女人的,只是賀靜的確是個特殊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陪了他十幾年的女人。
十幾年的陪伴與出謀劃策,趙雲最後還是決定給她最後一個機會,轉了轉手中的佛珠,他淡淡道。
「如果說,這次我要他以死謝罪呢?」
絲毫沒有猶豫,賀靜淡然着一雙眸子道。
「壞事的孩子,死不足惜。」
像是想要從她的眼中看出一絲假意似的,趙雲的目光如鷹隼一般銳利。
可在這樣銳利而讓人膽寒的目光中,賀靜卻依舊巋然不動。
就這樣看着她好半會兒,趙雲才衝着她伸出了手。
「阿靜,你會是最終站在我身邊的女人。」
女人也好,兒子也罷,他都要最強,最狠的那個,至於東航,不聽話的孩子好好教育就是了,他總有一天會知道,誰才是掌握他命運的人。
柔順地將手放在趙雲蒼老鬆弛的手中,賀靜的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我的確不知道他在哪裏,但我知道一些線索。」
附在趙雲的耳旁,她輕聲地說了幾句話。
聽到她說的話,趙雲的眉宇果然慢慢舒展開來,嘴角慣有的閒淡微笑也慢慢揚起。
輕輕揉了揉她的手,他淡淡道。
「你做的對,阿靜,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其餘的交給我安排就好。」
嫻靜恭順地退出房間,直到走到監控的死角,賀靜的嘴角才揚起一絲淡淡的弧度。
她忘記教那個孩子一個道理了,那就是不要相信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即便那個人,是他的親生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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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七夕失蹤三天,蘇辰便整整三天都沒踏出家一步,但他的精神負荷也越來越薄弱,他不知道他還能忍多久,如果等不到找到宋七夕時,他就忍不了,那麼……
一手抱着momo一手有規律地梳着它已經不知被他梳了多少遍的毛,蘇辰垂着眼眸聽着范新的最新報告。
整整兩天兩夜,范新與專家團夜以繼日終於查到了一絲蛛絲馬跡,但這些並不能滿足蘇辰。
閉了閉眼睛,他啞着因幾乎滴水未沾而干啞的嗓子淡淡道。
「你還有23個小時46分的時間,我要知道宋七夕的具體下落。」
這切切實實就是時間就是生命,根本就不敢耽擱一秒鐘,整整兩天兩夜沒合眼的范新立刻又匆匆離去。
不比林在睿自己開公司來的自由,肩負一個集團的江默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乾耗,更何況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返回京城運作,是而昨天他就離開了,留下林在睿在這裏陪着蘇辰。
蘇辰並不想承認此刻他真的需要一個人呆在他眼前,因為他真的怕哪一秒鐘他突然熬不住就真的去了。
以前的日子對蘇辰而言真的是可有可無,今天活,明天死,這些都無所謂的。
可是這次,蘇辰卻突然特別怕死,不,或許說,他不是怕死,他只是捨不得,即便是真的要死,也要有她在,不是麼?
蘇辰的狀況一天不如一天,林在睿也是看在眼中急在心裏,只好連忙拿最新消息安慰他。
「辰子,趙家已經傳來消息,最晚兩天後就會把賀東航交出來。」
兩天?不,他等不了兩天,即便是等,他也不會等趙家。
「不需要,趙家必死。」
淡淡地,蘇辰為龐大的趙家寫下了最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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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陽光,淡淡的海風,坐在太陽傘下,宋七夕拿着一本書安靜地看着。
這樣悠閒的日子對宋七夕而言實屬難得,求學期間,她致力於學習並沒有太多時間去旅行,工作後,她更是變本加厲,工作近八年也不過是只跟安朵寧去過一兩個地方。
哦,還有她跟蘇辰的澳網之行,突然又想起蘇辰,她的思緒戛然而止,思念立刻如潮水一般蜂擁而來。
這些天來她並不敢太去想蘇辰,因為想念是這個世界上最折磨人的東西,也是最能擊潰人心志的東西,所以宋七夕儘量讓自己不去想他。
但是她的生活早就被他渲染得無處不在,她又怎麼能不想?
合上書,她的心又開始亂了起來。
他是不是要急瘋了?看不到她,他想不想她?一個人呆在家裏,他難不難過?
可是不管怎麼樣,她都知道,他一定字找她,並且一定是不放棄地拼命尋找。
別問她為什麼,她的感覺就是這樣告訴她的,所以楊絹那天問她,她才會那樣回答。
搖了搖頭,儘量讓自己不去想蘇辰,又投入書籍的海洋中,宋七夕的心才又慢慢平靜下來。
這一看就是一下午,不知不覺地連海平線已經綴滿了紅霞,她都不知道。
「不美麼?」
正看得入神的宋七夕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抬起頭來,賀東航被紅霞映襯得更加俊逸的臉出現在宋七夕的面前,合上書本,她答非所問淡淡道。
「要吃飯了麼?」
自打最初的那一陣驚慌後,宋七夕就想開了,與其整天心焦混亂地等待,還不如想開點該吃吃,該喝喝。
不然即便等到逃跑的機會,她也許都沒力氣或者精神恍惚而錯過那個機會。
看着宋七夕淡然的臉龐,如果不是知道她根本就不願意跟他一起留在這裏,她平靜的語氣幾乎讓他有種平淡的幸福。
從身後抱住她,他近乎祈求地喟嘆道。
「七夕,這樣不好麼?跟我在一起,我們每天這樣不好麼?」
宋七夕承認,如果蘇辰沒有出現,也許她真的會回到他的身邊,可是蘇辰不僅出現了,還完完全全地佔據了她的世界。
而他不僅遲到了,也遠不是原來的他。
知道自己掙扎不過他,索性她並沒有掙扎,只望着不遠處的別墅二樓道。
「跟你在一起?明明是我們三個一起啊,放開我,絹兒還在等我們吃飯呢?」
宋七夕的語氣含着濃濃的諷刺,讓賀東航的心霎時冰涼,圈着她的手臂不自覺地就鬆開了。
垂着眼眸,掩飾住眼中一閃而過的凶光,看着海灘上的細沙,賀東航輕聲道。
「不會一直這樣的。」
他的計劃中只有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人。
不會一直這樣?宋七夕冷哼一聲。
「賀東航,你還真是夠狼心狗肺!」
說完不想再理他,她徑直抱着書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縱然現在她跟楊絹的情分已經毀得差不多了,但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上,她真的替她不值。
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她一點,可她卻依舊執迷不悟。
心裏有些憋悶,站在精緻浪漫的別墅前,宋七夕的心中第一次產生一種急切感。
蘇辰,快來接我,好不好?我不想呆在這裏了,不想面對這些人了,更不想,看不到你了。
所以,快來接我,好不好?
整個晚飯吃得很沉悶,當然平日他們吃飯也不會其樂融融,畢竟這詭異的組合,宋七夕還能吃的進去飯,是她看得開。
只是大概是今晚被賀東航噁心到了,是而這頓飯吃得她格外煩。
棕皮膚的傭人放下他們三人的晚餐後就悄無聲息地離開,看着坐在她對面面無表情的賀東航以及神情恍惚的楊絹,宋七夕頓時覺得味同嚼蠟,沒吃幾口,就誰都沒理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宋七夕悄無聲息地走了,只留下了賀東航跟楊絹,這兩人當然也沒什麼胃口吃飯。
用岔子攪和着蔬菜沙拉,楊絹覺得胸口越來越憋悶,但是她卻不敢開口問賀東航,他到底打算怎麼辦?
因為儘管她不想承認,但她知道,她肯定是被放棄的那個。
所以,她不敢問,就這樣吧,能讓她多在他身邊呆一會就多呆一會兒吧,她離不開他,怎樣也離不開。
況且她的心中終究是抱着那個希望,也許七夕永遠不會改變她的心意,那麼那時他會不會發現,只有她才是最愛他的那一個呢?
此時,這是她唯一的希望與支柱。
晚飯沒好好吃的結果就是半夜餓的怎麼也睡不着,忍了好久都沒法入睡,最終宋七夕還是掀開絲被準備下樓看有沒有吃的。
宋七夕不知道賀東航計劃了多久,但她猜一定很久,至少這個精緻複雜的別墅就不可能是一天兩天就建成的。
穿着睡衣走下樓,整個別墅依舊燈火通明,雖然有些安靜的過分,但宋七夕並不害怕。
這幾天沒事,她就走遍了這個並不大的小島,整個島上除了兩個類似保鏢的人,還有一個類似家政的棕皮膚姑娘,就沒再有其他人了。
所以除非有其他人進來,否則有什麼好怕的?
循着記憶來到了一塵不染的廚房,打開冰箱,只可惜裏面並沒有留下任何食物。
宋七夕有些失望地捂了捂胃,早知道吃飯的時候強忍着噁心也該吃飽。
但不管怎樣,她是不會因為這種事去主動找賀東航的,如果可以她並不想跟他多說一個字。
鬱悶地走回客廳,宋七夕望着窗外,這裏的天空格外乾淨,不像晏城這幾天為了發展經濟晚上的星星都越來越少了。
而且這裏的夜晚也分外溫暖宜人,所以雖然並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但宋七夕猜應該是一個赤道附近的小島。
看着外面不斷閃爍的星星,宋七夕想着,反正睡不着,那她就到處走走吧。
說走就走,回房披了件衣服,宋七夕走出了別墅,不知不覺她就來到了整個小島除了別墅外的,另外一幢建築。
宋七夕到過這裏,這裏類似一個宴會廳,有一個很浪漫精緻的舞台,並且舞台上鑲嵌着透明的玻璃,宋七夕突然想知道,站在那裏看星星是什麼感覺。
悄無聲息地一步一步走近宴會廳,輕推開門,宋七夕正想走向舞台,卻在那個舞台上看到了她這輩子都沒法忘記的場景。
遠遠地,只見楊絹竟然跪在賀東航的面前,她的臉龐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嬌媚的神色,而是整個人蒼白地跟個鬼一樣。
賀東航的手中正舉着一個注射器,楊絹看着那個注射器的目光就如同一個即將被洪水淹沒的人看到一塊足有拯救她的浮木一般。
不知是不是她穿着平底鞋沒有任何聲音,還是舞台上的兩個人太專注於眼前的事,並沒有任何人看到宋七夕的到來。
不可置信地瞪着雙眼,宋七夕聽到賀東航如子夜一般冰冷的聲音響起。
「想要麼?想要,就為我去死?怎麼樣?」
而讓宋七夕震驚的是,楊絹不僅沒有拒絕賀東航,反而痛哭流涕地,仿佛這個世界上只有那隻針劑能拯救她。
「好,你給我,你給我,我立刻就去死,給我……」
嘴角揚起一抹滲人的微笑,賀東航舉着針劑慢慢接近病如癆鬼的楊絹,那一瞬間,宋七夕立刻就明白了這一切。
她不可置信地後退了幾步,是毒*品,賀東航竟然給楊絹注射毒*品,他竟然……
這一刻宋七夕的大腦一片空白,眼看着那隻魔鬼一般的針劑就要刺破楊絹的皮膚,她下意識地就大喊了一聲。
「住手!」
宋七夕的聲音迴蕩在空蕩的大廳中,顯得格外響亮,舞台上的兩個人都怔了一下,他們同時轉過頭來看着宋七夕。
此刻宋七夕完全是憑意識做事,忘記了她跟楊絹的恩怨,忘記了她對她的失望與傷心,此刻她只知道,她不能讓那隻針劑注入楊絹的身體裏。
直覺告訴她,這一針下去了,也許這就是她最後一次見她了。
趁這兩人怔愣的空擋,宋七夕三步並作兩步,瘋狂地跑向前,沒等賀東航反應過,她一把搶過針劑就扔了出去。
此時她並沒有發現賀東航的眼神也有些迷離,拼命地喘着氣,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賀東航。
「你在做什麼?啊,賀東航,你在做什麼?」
她想過他利用楊絹,欺騙楊絹,但是她卻沒想過他竟然喪心病狂地讓她沾上了這種可以毀滅一個人所有的東西。
如果說在這前一秒鐘,賀東航在宋七夕心中只有噁心與自私兩個形象,那麼現在,他在她眼中就活脫脫一個魔鬼。
想也沒想,一把抓住呆滯的楊絹,宋七夕扯着她就跑。
只是還沒等她拉着她跑出幾步,一個大力,她的肩膀被狠狠地拽住,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下一刻她整個人就被賀東航壓在了地上。
不僅如此,他的手還不顧宋七夕的拼命的掙扎,一把就扯開了扯開了她單薄的睡衣。
活了近二十九年,宋七夕從來沒有這一刻來的恐懼無助,即便是當年發生的那件事也沒有。
「你幹什麼,賀東航,你放開我,放開我……」
宋七夕拼命地掙扎着,可是賀東航的身體卻狠狠地壓住她,讓她不能動彈。
那張讓她噁心到極點的嘴正粗暴地吮吸着她頸側的肌膚,他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摸着,讓她既疼又噁心,又害怕。
就在他扯下他的褲子,分開她的雙腿的那一刻,宋七夕終於忍不住流着眼淚衝着一旁的呆滯的楊絹拼命而絕望地尖叫着。
「絹兒,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