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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第三次站在聞煙家門口,最後還是沒打開那扇門。
他踱步回去,看着餐桌上的手機,琢磨着剛才陸一鳴說的話。
聞煙的身世,就連藺程程也只是才知道的。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呢?
事發的那幾年,聞家都能瞞的密不透風。怎麼到今日,這事就被翻出來了呢?
終於,江北拿起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漫長的語音提示後,無人接聽。
冷靜的江北心中很快有了答案,這手筆作風,出自誰手。
聞陵剛從飯局出來,邱燁接上他。
「哥,剛才江北給你打電話,響了許久。」
聞陵看了眼時間,「這個點打電話,一定沒好事。」
他降下車窗,讓夜風吹散少許煩躁。
免提開着,等人接通後,重新切換回聽筒。
「說。」聞陵咬着煙捲的海綿,在扶手的盒子裏翻找打火機。
「哥,聞煙的身世被人翻出來了。」
聞陵低頭摸索的動作停下,拿下那支未被點燃的煙。
「你說什麼?」
邱燁從駕駛台關上聞陵這邊的窗戶,音樂也停了。
江北站在陽台上,看着對面的那團黑暗。
「消息確切,這兩天才起的頭。」
「我以為,這兩天衡江的最大的新聞該是江寧兩家的聯姻。」
聞陵眸中閃過一絲狠厲,「江公子,不會想問我,這消息是不是聞家傳出去的?」
「大哥,當然不是。我給您打電話,是想讓聞煙離開衡江。這件事,我來解決。」
聞陵冷笑着,「你來解決?你惹不起你的父母,同樣你也得罪不起你的未婚妻。不是嗎?」
玻璃映着江北徹底冷掉的眸子,「大哥,放心,我有辦法。」
「聞家不會透露出半分消息,家屬院知道實情的人更是寥寥。他們也不是多話的人,這點我可以保證。」
聞陵拿下的那支煙還是燃起一抹猩紅,它的主人需要尼古丁來提神。
「暑假還有一個月,讓她離開衡江得找個合理的理由。她那麼聰明,哪怕一丁點不尋常,都會讓她起疑。」
江北知道,眼下有個現成的理由。
藺程程。
「大哥,藺程程是要跟聞煙一起去溫縣的。」
最近衡江的八卦還真多啊,聞陵真的就把藺程程那個沒心沒肺的忘了。
「你抓主謀,我讓聞煙離開。」
寧家,寧弈。
掛斷電話的江北已經有了計劃,這次他絕不姑息。
還在路上的聞陵更是氣不過,知道聞陵身世的人就那麼幾個。家屬院的老家兒絕對信的過,他剛才快速理清所有的關係。
唯一的答案,不是江家就是寧家。
可從剛剛江北的語氣中,江家嫌疑基本排除。
那就只有寧家。
看來寧家的大小姐,是真的急了。
想要知道聞煙的身世,其實並不難。劉江河的出現,總是在衡江留下痕跡。
一句聞家的親戚,並不能掩蓋劉江河和聞陵長相相似的事實。
這麼多年沒人提起,沒想到會在這時被人蓄意掀起風波。
「哥,煙煙那邊不說嗎?」
聞陵復燃着第三支煙,看着前方不清明的路面。
「先瞞着,當然也不能全指着江北。明天給溫縣那邊打電話,讓聞煙回溫縣去。」
邱燁應聲,「正好公司給溫縣縣醫院捐了一批設備,讓聞煙過去接收順便給當地的醫生培訓。」
聞陵默許,視線飄到遠方。
他這個妹妹,是不是要在三十歲以前把後半輩子的苦都吃完,才能平安順遂,安穩無虞的度過餘生。
有人為她遮風擋雨,有人為她謀劃餘生。
聞煙呢,跟着相識十年的人,載歌踏舞。
不知今夕是何夕。
火鍋還在被小火偎着沒停,這會兒戰場轉移到陽台上。
一直拉着的窗簾被打開,江北看着身姿搖曳,又像群魔亂舞的奇女子。
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他剛才已經告知陸一鳴和那幾個發小,盡全力封鎖消息。包括,寧家目前的那個爛攤子。
寧家前幾年擴張太快,今年頹勢明顯。外強中乾,資金流也在勉強維持。
天奕集團想抱着江家的大腿取暖,江家呢,看重寧家的盤子,這樣合作,便是雙贏。
那就誰都不要如願,乾脆捲起一場風波好了。
江北從醫,商場上那些並非一概不知。
他這幾個發小,都在鼓着勁兒想脫離原生家庭的桎梏。所以,這一戰並非只為自己。
能把寧家吞了,他們幾個才能有更好的發揮。
錢麼,他有。
這就是江北不顯山露水的計劃,他在暗處操縱一切,直到得到真正的自由。
至於江爺爺那裏,會不會出手相助,江北說不準。
不跟江家抗衡,江爺爺一定會幫他去到聞煙。
可這爺爺年事已高,之後的日子不確定性太多。江北,不想拿自己跟聞煙的未來冒險。
一開始就言明這些,江爺爺會為了江家的根基和顏面,顧慮一二。
所以,江爺爺只能作為備選。
剛剛高歌一曲的聞煙看到江北後,對着他做了個鬼臉。
隨後,在他的注視下,明目張胆地把這半邊窗簾拉上了。
這邊,歡樂繼續。
圓圓和藺程程在玩一種聞煙看不大明白的五和十五的遊戲。
參與者很不清醒,漏洞百出。
江北在她關上窗簾後,對着笑靨如花的她說了晚安。
「聞煙,衝鋒陷陣由我在前。我用這身血肉,為你剷平未來路上的一切荊棘。
我用這身血肉,許你一個光明未來。
我用這身血肉,補償你往日因我而起的所有苦難。
我用這身血肉,帶着劉江河那份,陪着你胡鬧。」
接連宿醉的聞煙,清醒後的第二日,被邱燁抓了壯丁。
「燁哥,公司給我發工資嗎?」聞煙一百個不情願。
邱燁給她點了雪糕,「你在說什麼呢我的股東,你每年拿股東分紅的時候,怎麼不想着給我點?」
聞煙撇着嘴,想到藺程程,提前一個月回溫縣,換個地方散散心,也挺好。
她看着雪糕,「好吧,誰讓你平日裏對我不錯呢。」
聞煙話剛說完,看到十米開外的那個帶鴨舌帽的男子咦了一聲。
「咦,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