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決心,不管有什麼兇險,陸陽都要去金陵救出葉婉如。
他和打算和秦野報備一下,可是秦野沒在站里。
他就告訴了值班的秘書。
之後,就帶着林薇離開了軍統站。
倆人來到火車站,周青也跟着來送行。
站台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陸陽警惕地環顧四周,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小心點,"他低聲對林薇說,"我總覺得氣氛不對。"
林薇點點頭,下意識地靠近了陸陽。
周青也警覺起來,目光在人群中掃視。
「老周,如果有什麼意外,第一個保護林薇脫險,我無所謂知道嗎?」
周青點點頭,壓低的帽檐,「放心吧。」
林薇緊緊抓着陸陽的胳膊,「陸陽,我不想離開你。」
陸陽卻低聲呵斥,「這是命令,只有活下去,才有機會。」
林薇紅着眼點頭答應。
三人快步走過出站口,眼看就到了月台了。
就在這時,一群人突然從人群中沖了出來。
為首的正是秦野,臉上帶着冷笑。
"李鐵生,你們別想走!"秦野厲聲喝道。
陸陽心裏一沉,沒想到秦野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秦科長,這是怎麼回事?"陸陽裝作不解地問。
秦野冷哼一聲:"別裝了,我懷疑林薇有問題,你們都得回站里接受調查。"
陸陽眯起眼睛:"憑什麼?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現在是代理站長,我說了算!"秦野囂張地說。
陸陽冷笑一聲:"除非你拿出證據或者戴局長的手令,否則誰也阻擋不了我回金陵面見戴局長。"
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就在這時,站台那邊剛從一輛停靠的火車上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陸陽眼尖,一眼看出是誰。
他心裏一驚,暗叫不好!
陳怡君來了!
他趕緊壓低帽檐,不敢讓陳怡君認出自己。
可秦野還在步步緊逼。
「走吧,李科長!」
陸陽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林薇,快跑!"他低吼一聲,同時掏出手槍對準秦野。
砰的一聲槍響,秦野應聲倒地,腦袋上多了個血洞。
危機之中,陸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能一槍幹掉秦野。
少一個麻煩最好。
軍統站站長被一槍斃命,場面瞬間混亂起來,槍聲四起。
陸陽一把推開林薇:"快跟老周走,別讓陳怡君看見你!"
同時示意一旁的周青。
周青點頭,上來拉着林薇貓着腰就跑。
林薇含淚回頭看了幾眼躲在角落裏的陸陽,轉身鑽入人群。
陸陽一邊開槍,一邊則朝另一個方向跑去,引開追兵。
陳怡君聽到槍聲,趕緊躲到一旁。
"怎麼回事?"她問身邊的手下。
幾個特務掏槍戒備,一個特務跑去打探。
不一會他跑回來,報告。
"好像是軍統的人,"手下回答,"要不要我們插手?"
陳怡君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不急,先看看情況。"
陸陽一邊跑一邊回頭射擊,打退了幾個追兵。
一轉眼,看見中統的人也悄悄的跟着過來了。
自己不能就這麼跑掉。
必須把陳怡君也拖下水。
想到這,陸陽突然轉身,朝陳怡君藏身的方向開了一槍。
"啊!"一聲慘叫傳來,陳怡君的一個手下中彈倒地。
"混蛋!"陳怡君大怒,"給我打!"
中統的人立刻加入戰鬥,場面更加混亂。
"我們是中統陳處長的手下,不要亂開槍!"有人大喊。
可軍統這邊死了站長,哪還管你是誰。
雙方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陸陽趁亂鑽進站台,跳上一輛即將開動的火車。
他氣喘吁吁地坐在座位上,心跳如鼓。
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火車緩緩啟動,陸陽鬆了口氣。
看着窗外的人群,一群拎着槍的人四處搜查。
陳怡君正在特務的保護下撤退。
「瑪德,總是搞事情。」
陸陽看着陳怡君就來氣。
「一天不作都得死。」
等到了金陵,還不知道會面臨什麼。
火車穿梭在夜色中,陸陽望着窗外飛逝的景色,想着如何處理善後。
當眾乾死了秦野,這x城是回不去了。
「去金陵先把宛如弄出來,反正這民國任我行!想那麼多個球!」
但還是擔心葉婉如,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想起了林薇,希望她能安全逃脫。
想起了陳怡君,那個曾經深愛過的女人。
陸陽苦笑一聲,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
火車一路北上,陸陽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發現火車已經到了北平。
陸陽愣了一下,這可不是他的目的地啊。
他趕緊下車,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自己上錯了車。
"真他娘的倒霉,"陸陽暗罵一聲,"這下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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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雖然也是個大城市,但陸陽在這裏兩眼一抹黑。
而且現在軍統估計還在追捕自己,陳怡君也不會放過 。
陸陽深吸一口氣,決定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他隨意走進一家小旅館,開了間房間。
躺在床上,陸陽開始梳理現在的局勢。
秦野死了,軍統和中統打起來了。
林薇不知所蹤,葉婉如可能遇到了麻煩。
而自己,現在成了孤家寡人。
陸陽苦笑一聲,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陸陽渾身一緊,悄悄掏出手槍。
"誰?"他警惕地問道。
"客官,有位姑娘想見您。"門外傳來小二的聲音。
陸陽眉頭一皺,這大半夜的,哪來的姑娘?
他警惕地打開門,只見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站在門口。
"大爺,奴家伺候您吧?"女子媚眼如絲,聲音嬌滴滴的。
陸陽這才明白,原來是個妓女。
他本想拒絕,可轉念一想,或許能從她口中打聽些消息。
"進來吧。"陸陽側身讓女子進屋。
女子一進門就開始寬衣解帶,陸陽趕緊制止。
"別急,咱們先聊聊。"他遞給女子一支煙。
女子愣了一下,接過煙點上,狐疑地看着陸陽。
"大爺,您這是......"
陸陽笑了笑:"我想打聽點事,你要是能幫上忙,錢少不了你的。"
女子眼前一亮:"大爺您說,只要奴家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陸陽點點頭:"我想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快速離開北平?"
女子吐了個煙圈,若有所思:"大爺是想去哪兒啊?"
"金陵。"陸陽說。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金陵啊,那可不好去。"
陸陽心裏一緊:"怎麼說?"
女子壓低聲音:"現在查得嚴,火車站都有人盯着。"
陸陽暗叫不妙,看來軍統和中統的人已經佈控了。
"那有什麼別的辦法嗎?"他追問道。
女子猶豫了一下:"倒是有個法子,不過......"
陸陽掏出一疊鈔票:"說吧,只要能幫我,這些都是你的。"
女子眼睛都直了,趕緊說道:"我知道有幫派的人勾結軍隊私下走私軍火和藥品,他們經常往返金陵。"
陸陽眼前一亮:"你能引薦嗎?"
女子點點頭:"可以,不過得等到明天晚上。"
陸陽想了想,反正現在也沒別的辦法。
"好,那就明晚。"他把錢遞給女子。
女子接過錢,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大爺,您真不需要奴家伺候?"
陸陽搖搖頭:"不用了,你回去吧。"
女子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陸陽關上門,長舒一口氣。
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竟然找到了離開的辦法。
第二天晚上,女子如約而至。
她帶着陸陽穿過幾條小巷,來到一家燈火通明的賭場。
"就是這裏了,"女子指着賭場說,"我只能帶您到這兒。"
陸陽點點頭,又塞給她一疊鈔票:"謝謝,你先走吧。"
女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陸陽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賭場裏煙霧繚繞,呼喝聲此起彼伏。
陸陽環顧四周,不知該找誰。
就在這時,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走了過來。
"這位爺,想玩什麼?"
陸陽壓低聲音:"我想見你們老大。"
漢子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你是誰?"
陸陽掏出一疊鈔票:"我是想做生意的人。"
漢子眼睛一亮,但還是有些猶豫。
"跟我來吧。"他最後說道。
陸陽跟着漢子來到後院,推開一扇門。
裏面坐着個中年男人,正在抽雪茄。
"老大,有人想見您。"漢子說道。
中年男人抬頭看了陸陽一眼:"說吧,什麼事?"
陸陽直入主題:"我聽說你們有辦法去金陵,我想搭個順風車。"
中年男人眯起眼睛:"你是什麼人?"
陸陽笑了笑:"一個想活命的人。"
中年男人沉默片刻,突然大笑起來。
"有意思,不過我憑什麼幫你?"
陸陽掏出一疊鈔票:"這些夠嗎?"
中年男人擺擺手:"錢我不缺,我要的是別的東西。"
陸陽心裏一緊:"什麼東西?"
中年男人站起身,走到陸陽面前。
"我要你幫我做件事。"
陸陽警惕地看着他:"什麼事?"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殺個人。"
陸陽心裏一驚,沒想到對方會提這種要求。
"誰?"他問道。
中年男人拿出一張照片:"這個人,他是我的仇人。"
陸陽接過照片一看,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為什麼要我去?"陸陽問道。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因為我的人都被他認識,你是外人,更容易得手。"
陸陽沉默片刻,突然問道:"如果我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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